第五部
那年冬天过去,春天未来,考虑要不要办退伍之前,小季的爱犬、具乐部人型犬的导师狼狗,因为年纪大老死。我们在阿司的兽医诊所看见他们,主人与狗的诀别。狼狗咽下最后一口气前,躺在手术台上望着一旁七尺男人的小季,那双眼睛像是告诉主人:别哭、别哭,这场分离其实早就注定,只能陪你到这里,以后你得一个人坚强,还有别的狗会陪你。小季一双眼睛哭红了,拉着阿司要他救牠。
「小季,牠老了,牠该走了。」
「我不要啦。阿司你不是兽医吗?快帮我救牠。」小季摇着阿司的手臂。阿司企图拉他离开诊疗室。小季只是低语着:「不要。不要离开我。」我紧紧抱着在我身边的凰。那样的气氛,让人很难不动容。
我们坐在二楼客厅,一直到天黑了,凰累了,枕在我大腿上。我巧巧地将她挪开,好让我可以到外头抽根烟,让尼古丁稍微麻痹我。烟才抽了一口,「小季睡了?」阿司从屋内走到外头陪我抽烟:「哭累了,总是会睡着的。你开始抽烟了?」他问。
「是啊。烟瘾不大。」
「失去宠物的主人,伤心是会的,不然怎么会有一堆的人为了死去的宠物哭得死去活来。」失去人型犬的主人会哭吗?dt他有为我哭过吗?「dt做这个决定的前几天,他约我在酒吧里见面,他那时候什么也没说,只是见了我,抱着我痛哭。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见小季哭得如此伤心,我终于明白那晚dt的哭泣是多么伤心欲绝。」阿司这么说着。
「他哭了⋯⋯」我淡淡的说,而那些化为灰的烟在我手指间跌落,手指还有些微烫。
「主人跟奴隶是两个必须同时并存的关系,主人没有奴隶就不是主人了,奴隶也是;dt跟军犬也一样。他们不可以缺少另一半。在他放弃了军犬的同时,也遗弃了身为主人的身分。」
「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问题他没有回答。他拍拍我的肩膀说:「听说你开始调教奴隶了!」我点点头。
「是啊。跟小季学了些绳缚的皮毛,就开始了。」我笑了。
「不过看到那些被你调教的M的文章,似乎不错。」
「你怎么会知道哪个M被我调教?」我讶异的看着他。
「文章里面描述着你的身材,留着胡子⋯⋯他还以为是dt。一看就知道,调教他的人是你。」当他提及dt两个字母时,我的身体不禁抖了下,那颤抖来自于想念。他双手放在我的双臂。「看看你⋯⋯」他的惊讶令我好奇。「那时候阿清喝醉酒后误把你当成dt⋯⋯天啊!你真的像极了⋯⋯你们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是你比他壮了些。你像dt留了个分身在圈子里⋯⋯」他抱紧我。我的手缓缓的贴上他的背,远方的影子遮蔽了整座天空,身边的每一个人开始离开。一个接着一个。
春天来临,我决定了退伍这件事情。除了觉得军旅该告一段落外,同时也为自己下一段生涯做出决定。小季为了狼狗的离去,哭了好几天,阿清跟阿司劝了好久,甚至陪他出国散心。几趟泰国旅行,小季爱上了那里,甚至决定久居那儿。他想开间饭店,于是朋友们投资了他。我办了退伍,领了笔钱,成为小季最大的股东。小季出国前教会了我一些关于电脑方面的知识,把网站管理交给了我;在他来回泰国台湾之间,我顺利的取得了MIS的证照,也算是顺利的衔接退伍后的谋生专长。或许因为小季本身就有商业头脑,才可以把具乐部网站经营得有声有色,泰国那间饭店也在小季的经营下,成为顶级的度假饭店,他说著有机会趴体可以搬来泰国饭店举办,甚至夸口说大概不用十年,就可以买下一座无人岛,把那儿建成BDSM的大基地。
脱离了军人身分,踏进这个社会,虽有些不适应,但一切还好。军旅的这些年让我养成早上固定六点起床,然后穿着背心短裤,在凰住处附近公路上慢跑的习惯。清晨太阳乍醒,路上偶有慢跑者牵着家犬出外运动,牵着黄金猎犬的男人经过我身旁时,我顺着他的方向回头,望着他直到他和猎犬的身影消失。dt丢弃了主人的身分,而我也舍弃了军人身分。我们都舍弃了些过去,向未来前进一些。
dt朋友里小季算是对于人型犬调教比较没那么执着的人,对狗奴玩法没太大兴趣,所以一直都没有收狗奴。他对绳缚比较有兴趣,还在自己家装了吊环,方便吊人。小季的公寓在凰住处附近一栋饭店式管理的大楼里。他不时在这里举办绳缚研讨,直到他离开台湾。公寓托给我们几个朋友看管,他回台,我们就来办小趴,偶尔我们也会在这边做绳缚讨论或者私人调教。进入大楼电梯前,需先经过一个华丽得有如宫殿般的大厅。向柜台里头穿西装的领班经理点点头,押了证件后,才能进电梯。小季的公寓没有隔间,整间全部打通。也没有什么家具,宽敞得很。踏进屋内,左手边靠墙摆张沙发,前方是一个正方形的空地,绳缚研讨就在这里举行,上方还打了五处吊环。空地再过去点摆了张床,床后面摆了个DJ混音的机器,最后面是厨房。
在等着被我调教的奴隶来到以前,我换上了之前与凰去日本旅行时买的男性浴衣,再把一些道具放在随手可取得的地方。在床的对面,角落放置好镜子,调整好角度,好让我看得见而站在空地前的奴看不着。我站在床前,背对着门口。
「你已经到啦!」公寓的门随着他的声音关上。我依然背对他,没有转身或回应。这家伙是在小季的绳缚研讨会上遇到的。一段时间后,他找上我调教他,对他主动找我是有些讶异。他本身有固定跑健身房运动的习惯,想找个壮硕的主人来调教他。虽然自己没像他对健身那么执着,但服役期间的体能训练、退役后的运动,让自己的体格不至于太差。还没调教过胡须毛发茂盛的壮硕男子,稍稍引起了我的兴趣。凰对于我要调教女奴总是有些微词且诸多限制,男奴倒无所谓。便答应下调教。
他走进屋内。「怎么不说话?」他问着,正把随身的包包放在沙发上。在包包还没碰到沙发以前,我开了口。
「东西放地上。你的东西,不该跟我的平起平坐。」我冷淡又严厉的说。待他应声后,又说:「把你身上不属于奴隶的东西都脱掉。」过程中,我完全背对他。偶尔瞄着镜中他的表情跟身体反应。「跪下。额头贴到地板。」「把你带来的道具捧在手上。」他跪着,如同朝臣献物般的恭敬。他比古代那些穿着官服的朝廷命官更来得惶恐。因为他身上仅有一条布遮蔽。他穿着日本男人的丁字裤,他口中称为「六尺裈」的内裤。他跪着,双手捧着绳子与另一条白裈。我转身迅速到他身边,取了裈,「眼睛闭着。」把裈绕上他的头,矇住眼睛。把他手捧的几捆麻绳放在旁边地上后,我踢踢他。「站起来。」取了绳子,要他的双手背在身后,开始捆绑。
绳紧贴如他身体的一部份,我双手捏住他的乳头左右旋捏,他一抖动身体,我的脚就踢上去。「有这么爽吗?」将自己包包里的家伙取出,按照脑里排练的步骤依序放好。接着上乳夹。端详他的身体,到处敲敲打打,摸摸探探,哪些地方反应大,哪边是他的敏感带。白色裈裤裆浮现他的欲望与渴望。那枚湿透如钱币大小的面积,从一块钱、五块钱、十块钱到五十块。在他的胸膛前绕上一圈一圈,手指深入绳与身之间测量松紧后,调整。将上了绳子的他与天花板吊环垂下的铁扣做链结,他便必须垫起脚尖,才能维持平衡。拿起了预备的剑道用竹剑,狠狠抽他的身体。他的双腿企图抵挡。矇住双眼的他,又怎么知道竹剑会从哪个角度抽来。看着他一边垫脚维持平衡,一边又想遮挡袭击的竹剑,觉得有趣极了。举起竹剑顶顶他勃起的裈裆。
把绳子长度放长让他脚掌站稳地板。命令他盘腿坐下,取了旁边的绳子绑起他的双脚,绑住脖子与大腿。抬起他的腿盘,让他往后躺下,露出整个屁股。先用竹剑打了几下,臀肉立即出现红色痕迹。拿起鞭子,对准浑厚臀肉再抽。一两下,屁股开始发红。跟凰借的鞭子怎么抽都不顺手,没几下,我就换回竹剑。打在奴隶臀肉上,凹陷、通红,我仿佛可以透过军犬的视线看见穿着Brief、裸半身、挥动着棍棒、教训军犬的dt模样。用手指甲轻轻划过他皮表,惹得他频频扭曲身体,因为身上的绳子还挂在吊环上,他只能左右挣扎,试图逃动。「动什么动?」我喝斥他。
心里盘算着时间,让他可以喘息,接着再开始得让他措手不及。这样的时间差,顶不好抓的,心里告诉自己有机会要多练习。解开刚刚绑在腿与身体间的绳结,拉他站起。他晃了一下,我怒喝:「站好。」收起他与吊环间的绳子,开始拉扯他身上的裈。以前知道这种内裤是一条布绑起来的,但要解开,并不容易,必须做到能够一拉即解。仔细观察他绑裈的左右方向,解开其中一端,再从他腿上拉下。但,故意不松开系紧胯下与裆部的那截。将这圈套在他头上,要他含住穿来的那条裈。「咬紧。」白裈从他的口到后脑勺,绕了整颗头一圈。蹲下,绑起脚踝,而后拉起撑住他的大腿,绳子一拉,他的一条腿已经腾空。他被绳吊起大腿而下体勃起展露无疑。我一手将左臀肉往左推,另只手拍打右臀肉。用力的拍打,然后换边。双腿间的洞收张。戴上橡胶手套,刻意让他听见戴上的声响。他听着声音,躲动着身体,「能躲到哪呢?」我微笑着。手套慢慢从他脊椎滑落,到尾椎,而后一两指、三四指的绕着他的腰。拍着他勃起的阴茎,不时用手托着他的阴囊。拾两颗,掉一颗,像是玩具般的玩弄着,他感觉愉悦时,我一手掰开臀,手指头不经意的挖进他体内,他哀嚎中带着呻吟。他的身体渴望我给予抚慰。在他耳朵旁边吹气,把电动按摩棒放进他身体里,让他随着按摩棒扭动频率蠕动着自己身体。
这样的奴隶,其实和这屋里简约现代的风格并不搭。应该要租一间和室。他应该被吊在和室里。但对于只想约一次的奴隶,不需要花费太多,能达到彼此愉悦就够了。只有固定的奴隶才可以让主人不断的砸钱,为了更好的道具、更好的场景。我并不想要固定的奴隶,因为我还不想为此付出太多的心力与金钱。原本想练习把他整个人吊在空中,但小季不在旁边,身边也没有第三者,对于不熟悉的绳缚方式,还是别轻易尝试。看奴隶一脚吊起,神情愉悦,我想有没有完全腾空应该无所谓。
电动按摩棒发出滋滋的声响。我在他的身后,不时的拍打臀肉,要他夹紧,但他似乎无能为力。按摩棒往外吐出时,便不再塞入。「夹不住了?」讲这话的时候有些嘲讽。没想到拥有壮硕肌肉的男子,需要用按摩棒获取快感。我用力搓揉着他的前面,不是为了他的高潮,而是要用力将他搓软。我想多少会痛吧。把肛塞塞进了奴隶的体内后,将被捆绑的他置于地板上,开始解开他身上的绳子。在恢复他自由以前,我巧妙而迅速地将脚铐代替了绳子。拉起他,让手铐在他身前铐上。把他推倒在床,我开始收绳子。走到他旁边,一巴掌打在他屁股上——以惩罚刚刚趁我不注意,迳自翻成侧身。
到阳台抽了根烟,放松SM进行中的压力再回头看看在床上的奴隶。他被丢置在床上,眼睛被矇住的他,完全不知道我下一步会怎么对他,怎么「虐待」他。捻了烟,走进房间内,坐在他身边,他可以感觉到身边有人坐下,我伸出手,从他颈部脊椎一路往下延伸,用指腹或指尖触探。他很灵敏的抖动了一下。我扶起他,松解困住他视线的裈布。
「我现在要出去。等我离开以后,你可以把贴在你眼睛上的裈完全解下。」
「我放了个尿桶在床旁边。你如果尿急,就尿在桶子里。不准去用厕所。还有,尿准一点,滴出来,我回来你就知道。」留了一枚封在信封里的钥匙在床头柜旁边的电话上。这是我在调教前通信时说的。预防万一,临时发生意外,而我不在房子内,他可以紧急撕开信封,拿钥匙解开手铐脚铐。但如果回来,发现信封有任何破损,而房子安然无事,他的屁股就完了,我要打得他几天无法安稳地坐在椅子上。
奴隶喜欢被禁锢、被绑架的感觉,一个人留在封闭的空间里。所以我趁着他感受时间,出外喝杯咖啡。没有告诉他什么时间回来,心里盘算着至少要等晚餐过后,让他挨饿,无助,应该更像禁锢、绑架吧。
离开调教情境,却忘了换回衣服。公寓大楼附近还好就有咖啡店,不然穿着浴衣、木屐到处走还满奇异的。分心想着调教的事情,咖啡店柜台小姐问我要大杯还中杯。回神回答,拿了发票,挑了个座位坐下,等着柜台叫号。休息的时间,跳脱调教环境,静下心,想想刚刚自己哪些做得不够周密。想着又出了神,直到柜台叫到我的号码。端着托盘,回到座位,心思闪过dt,他是否也曾思索着对军犬的调教,哪边需要加强训练,哪边步调太快过慢,哪边自己不够专注,哪些技巧还需要练习?他一定和我此刻一样,而且比我还认真。在他面前,我想军犬的每一口呼吸都在他掌控中吧。我想要和他一样厉害。看着窗户玻璃因为天色变暗变成镜子,里头样貌影像稀淡的自己,我这么说。
打了通电话给凰,说了目前调教进行的状况。我们会告诉对方约奴调教的时间,彼此不相打扰。即便阿郎在凰的住处已都是以犬的模样行走,但有时她还是会需要一对一的调教机会;我就离开她的住处,直到说好的时间过后,我才会回去。我没有固定调教的场所,通常都是用小季的公寓或外面旅馆。我和凰约了等会调教结束后见面吃饭。
一个人思索关于SM的事情,胡思乱想。阿司曾说或许我仍然在dt的掌握之中。当时我笑说哪有这么神,他都离开这么多年了。而他说dt这个心机鬼,要我在不受他影响的情况下,选择S或M。我不就正朝着这个方向行进吗?我仍然在做一个名叫dt的主人留给我的功课,这样我算不算仍处于调教中?我傻笑,饮了口热咖啡。
咖啡见底,是该回去放了奴隶的时候。走在白天与黑夜交接的街道上,天空有道渐层消失的红色卷积云,路灯一盏盏的点亮。我踏进大楼的大厅,按下向上箭头,等候电梯。「李先生,方便说个话吗?」挂着经理名牌的西装男子叫住了我。我疑惑的看着他。我想他知道我姓什么,是因为进来时换了身分证的关系。平常都是用访客的名义进来,然后进入小季的公寓,一直都没有问题的。并不紧张,只是觉得有些奇怪。我们在走道一角无人之处,他低声开口。
「嗯⋯⋯有些突兀,但我想问,你是玩SM的吗?」
他这么问,是我被他的SM-dar扫到了吗?我想他应该也是。「嗯。我是。」
「我是奴隶,请主人调教我。」他用嘴型不出声的告诉我。
「啊?」愣了不过一秒,微微的笑了。拉着他领带离开那,我们走进楼梯间。一转进,我便用力一把将他推靠在铁门上,砰的一声,板起面孔问:「为什么想找我?你又知道我是皮绳愉虐者?」
他呼吸开始急促。「我的SM-dar告诉我,你十足的像个主人。」
「嗯。」木屐脚尖点点发出声响,让他颤抖不已。「你喜欢玩什么类型的?」如果玩的项目合的话,我是不介意。
「我喜欢玩军队,军官跟士兵,军主军奴。」
SM圈子接触久了,我知道有群人喜欢玩军的,虽然觉得怎么会有人对枯燥乏味的军旅有兴趣,但我心里知道,我应该可以胜任这个角色。大笑:「这么菜,重讲一次,你希望我怎样对你。」
他轻声的对我说:「是,请长官好好调教我。」
「我想你是该好好的被训练,讲话前不会喊报告,也不会立正站好,是吗?随随便便,果然是菜兵,新训中心,班长没教就是了。」我面色一沉,他急忙的立正。看着穿着西装的男人立正、手贴裤缝,就觉得有趣。看见他勃起的裤裆,用手紧紧掐住。「小兵,我是训练官。」我把他从菜兵再贬一级。「把你的请求正确、大声的说出来!」
「请训练官好好训练小兵!」
「很好。」我拍拍他的肩膀。「给我名片,我们再连络。」电梯里端详后,把它收进口袋。上楼结束奴隶的禁锢时间。
电梯门打开,走进公寓,我拍了他的屁股,要他醒醒。禁锢中,他竟然睡着了。掰开他的臀片,准备将塞在他身体里的肛塞取出。他闪躲:「我想塞着回家。」
「这样算是自虐吗?」
「不算吧,是主人塞进去的。」
撕开信封,取了钥匙,解开他的手脚铐。看到了尿桶干净如初。「这段时间你都没小便?」我说。
「我不敢上。我怕滴出来。我不想等你回来时叫我舔掉。」他的小腹部位凸了些,膀胱里累积了不少尿液吧。我还故意的伸手压。快憋不住的他红着脸问:「我可以去上厕所吗?」
「去啊。」话一说完,他光着屁股立刻冲进厕所。尿打在马桶里的声音响彻云霄。我开始收拾调教的道具。
「主人!不知道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像以前训犬区的区主?」
我摸了摸他的头。「有。很像吗?还有,调教结束,我就不是你的主人了。不要再叫我主人。离开前,把这里收拾干净。」我这么说,意思是要他自己弄。
「可以一块离开吗?等我收拾一下。」没什么理由拒绝他,距离凰开车来还有些时间,便这样决定。我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光溜溜的男子收拾屋内,还拖了客厅地板。
「你对裈有兴趣吗?」他在把白布进包包里时问。我摇头。「我原本想说你有兴趣的话,就教你怎么穿,顺便偷吃你豆腐。哈哈。」我随着他笑着。「你对男人没兴趣喔?」
摇头。「没有。」
「刚刚一脚吊起来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会干我。」
「你想在进行SM调教时有性行为?」
「如果找男同性恋主人,刚刚应该会被干吧。」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心里不断的抗议,并不是所有男同性恋主人都会在SM行为中与奴隶发生性关系,至少我知道dt不会。
「送你。」他将一条未拆封的裈交给了我。「下次调教的时候,我希望是穿裈的主人调教我。」我笑了。心里嘀咕着我不一定会想约第二次啊。他口衔布,在我面前穿起裈,我看着熟练的他巧妙的把一条布变成丁字裤穿在身上。
「哇!好神奇。」我好奇的走到他身边,摸着裈。「这算不算一种绳裤?」我拉了拉卡在臀肉中间的那条。「喜欢束缚感的,都会喜欢穿?」
「来啦,我教你怎么穿。」半推半就下,脱了浴衣跟里头的短裤,尝试第一次的裈经验。光着身体在他面前时,他的裈裆立刻膨胀。他神色害羞了一下。随着他的指导,咬住一截,抓起整副外生殖器,绕过胯下、腰,不断的旋转。他的手和我的手在我的胯下交错,他的手有意无意的爬过我的裤裆,我知道那是种挑逗。转眼间,布已经围绕在我身上。他在我身旁说着穿法,与手带手的指挥方式,像是另一种绳缚,而主动与被动的角色互换,感觉还满特别的。「如果有天你想干男人,尝鲜尝鲜,记得找我。我还满想被你的大屌干。」他偷摸着我胯下刚绑成形的裈裆说。最后他请我在他身上绑龟甲缚,然后套上衣服。
提着装满道具的包包,步出电梯。柜台的经理一见我,便连忙出来鞠躬哈腰,恭敬的送我到门口。跟在我后面、衣服下穿着龟甲缚的他先行告辞,我站在门口,等着凰来。还是穿着浴衣,因为凰想看的关系,即便她早已看过。同样的衣服一旦沾染过SM的味道,它就注定与SM洗不掉关系,穿着浴衣的我,似乎仍然没有走出调教的空间。在这位经理旁边,我还是觉得自己是个主人。
「刚刚跟在你后面的是你今天调教的奴隶吗?」他问。
我挺直腰杆,瞪他:「小兵,别以为你穿着西装,我就不知道你是个多欠操的小兵。」
「对不起,我多话了。」他陪我站到凰的车出现。
「你先进去吧,我再跟你连络。」
「谢谢训练官。」看着他穿着西装、皮鞋,立正敬礼,我的嘴角由不得上扬,也下意识的举手回礼。
上了凰的车,开车的是阿郎,爱丽丝坐在前座。她是凰最近收的女奴,听说是Switch(可主可奴),来跟凰见习如何当个女王。我与凰聊起这次的调教。「好玩吗?有什么心得?」
「把按摩棒放进奴隶的身体,有点像是把提款卡放进卡片入口,然后咻的被吸进去。只可惜放进奴隶身体没有钞票跑出来。」
「不过,有高潮跑出来,不是吗?」她对我笑着。
「他被我绑起来,脚开开的时候,我感觉得到他透露出希望我干他的意思。」
「你有干他?」她看着我。
「没有。我对男人一点兴趣也没有。」在讲这句话的时候,我是矛盾的。如果我对男人一点兴趣也没有,那我对dt到底是什么?我想起那个迷恋dt阳具的自己。迷恋另个男人的阳具是否代表我对另个男人的兴趣。为什么我曾如此渴望dt的阳具进入我的身体?这样才显得出我被dt拥有吗?
「是喔,我还以为有香艳刺激的男干男细节可听。」
「我跟其他人发生关系,你不会吃醋喔?」我认真问。
她若有所思:「我好像不会吃醋耶。男的没关系,女的就不用想。」
「你的逻辑还真奇怪。男的可以,女的不行。而且我才不要跟男人发生关系勒。」
「因为我知道你不想跟男人啊。男的你不想,女的不可以。」
「女王英明。」前座的爱丽丝爆出一句。
「你好奸诈喔。这是占有欲吗?」
「你现在知道太晚了。」她斜露出半个香肩,性感得教我抓狂。
「女王,这算是贞洁调教吗?」爱丽丝问着。
「是啊。没有贞操带的调教更为高竿。连我都佩服我自己。」
「你们两个不要一搭一唱的好吗,你们这样让真的戴着贞操器的阿郎情何以堪?」我拍拍驾驶座阿郎的肩膀。
开着车的阿郎在红灯处停下说话:「阿郎乐于被女王控制啊。」
听到他的回答,我忍不住摇头:「我似乎误上贼车⋯⋯」
「谁是贼?」她眯眼看着我。我只好赶紧瞎扯回刚结束的调教,免得陷入无止尽循环的口辩。提起调教时我穿着浴衣,奴隶穿着日本丁字裤的事情,凰对于我描述的裈非常有兴趣,就像她在网路上发现新的SM道具般兴奋愉悦。「好想要一个穿着丁字裤的猛男喔。」
「他送了我一条,但我不会绑。」语毕,凰的表情从兴奋到失望:「好可惜喔。我以为我可以有个丁字裤猛男。」我拉开浴衣一角,露出了横跨腰边的卷边:「我不会绑,但我现在穿着。」「哇。」凰伸出手,拉了拉,指头在裈与肉体间勾扯,摇晃着肩膀,双手上下舞蹈。「丁字裤猛男,丁字裤猛男」的边念边唱。前座的阿郎偷笑着。「开车的,你在偷笑什么?」
在我们嘻笑间,凰的车经过了我曾经熟悉的大门。我停下了与他们的对话,头与眼睛随着车转变角度,透过车窗看着那扇铁门、那道巷口,心里浮现在那里面的日子,那段dt与军犬的调教。
全身赤裸,身上只有条银黑色相间贞操带的奴隶大卫恭敬的、五体投地的跪贴在地板上,迎接我们回到凰的住处。他用着不怎么标准的华语说:「奴隶大卫恭迎女王,女王万岁万岁万万岁。」凰走到距离他额头靠着的地板三公分处,他知道他该用嘴亲吻。「谢谢女王。」
「平身。爱丽丝,这次两下就好。有进步。」凰交代了奖励方式。奴隶大卫刚开始念这句可是念得七零八落,处罚的次数累垮了爱丽丝,连只当狗的阿郎都被叫去帮忙打。从数不清的次数、把屁股打到红通瘀血,很快进步到只有两下,奴隶大卫应该算是非常进取。爱丽丝手扶着墙壁、勾起脚,取了脚上踏着的拖板鞋,手按在奴隶大卫的背,在光溜屁股上打了两下。她拍打的架式,像极了凰。之前我无意间跟凰提起爱丽丝架式像她。她说爱丽丝是聪明的,她懂得选择一个最接近她想变成的女王模样的人,跟在身边学习,这是个偷吃步的方式,在凰身边她会学习到凰的许多调教手法,这比她自己摸索或从调教一个个陌生男奴开始来得快上许多。
奴隶大卫是个来台湾学习中文的美国白人,他在自己的部落格写了许多文章,其中包含希望在台湾能找到女王。凰在他部落格留了几次言,就这样跟他搭上线。第一次见面时,凰便在公众场所,要他跪下帮她按摩脚踝。奴隶大卫在人来人往的大卖场周边露天咖啡座,恭敬的双脚跪在她面前,替女王服务。凰满意之下便带了他回家,检查身体、收入门下。他的腰间与胯下穿戴着不同于阿郎戴的cb2000贞操器,那是他之前在美国的女王要求他上网订制的贞操带,除了阴囊睾丸以外都被包覆,肛门口那段甚至可以补上肛塞等控制排泄的器具。凰说那是她第一次看到网路上的实品,当时的凰也像在车上手舞足蹈叫着丁字裤猛男般,为这款设计精细的男性贞操带感到兴奋。凰接下了钥匙便是奴隶大卫的女王。那时奴隶大卫的中文还说得很烂,三不五时口中会蹦出中英文夹杂的语句,而被掴了好多下耳光。奴隶大卫的部落格开始变成中文的书写练习簿,凰规定每次见她回去后,都得要写一篇晋见女王的心得,以增进中文能力。
来台湾以前,奴隶大卫的工作是在餐厅当大厨。他被凰叫来,在我们回来以前,为我们准备晚餐,等我们回来即可享用。爱丽丝换上了女仆装后来到厨房帮忙,并招呼伺候我跟凰入座。阿郎进门便脱光变成了小狼狗,摇着尾巴乖乖的窝在自己的狗窝。
「看你们穿着都好SM,我也应该去换一下女王装。」凰说着。
「不用这么麻烦吧。」
「喔不一样喔,你看光着身体做菜的贞操奴隶是厨师,穿着女仆装的爱丽丝是服务生。连你都穿著有SM味道的浴衣,而我穿着牛仔裤?虽然穿着牛仔裤的女王还是女王,但我觉得应该穿上正式的服装,好搭配一切美好的人事物。对吧,小狼狗。」原本窝在角落的牠,冲出狗窝,伸长身体,用力的吠叫回答女王的问题。
她盘起头发,穿着黑色露肩皮衣,下半身围着层层黑色丝绸,美腿在裙䙓中若隐若现的走出房门。屋内的人与犬都停下动作,专注的看着她,如同女王驾到便要停下任何动作迎接般,连呼吸都无比小心。奴隶大卫与小狼狗的表情一半兴奋崇拜,一半是随着胯下苦痛而痛苦。她走到我身边,贴着我。「你里面有穿吗?」我咬她的耳朵问,她轻声说:「你觉得呢?」
「我可以把手伸进去摸吗?」手才拨开最外层的黑纱,便遭到拍打。「没礼貌。」我托着她的腰:「好小气喔。」她的脚盘绕我的大腿。「触碰女王的玉体是要付出代价的。」如跳舞般滑步离开,她站到椅子旁,我连忙装绅士拉开椅子。两个人在桌子的两端坐定后,奴隶大卫跟爱丽丝开始招呼着我们用餐。
随着前菜、浓汤、主餐一一享用后,凰招了小狼狗:「来,带奴隶大卫去浴室盥洗。」牠爬到凰脚边,凰丢下钥匙,牠咬起,爬到奴隶大卫附近,原本站着的奴隶大卫双膝跪下,压低自己的身体,好让咬着钥匙的小狼狗,能用嘴把钥匙插入他臀部上方的锁头内,并转动开锁。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动作,还以为凰要奴隶大卫扮狗,和小狼狗合演两狗相干交配的情节。小狼狗带着奴隶大卫爬到了阳台后,小狼狗才被允许站起来,暂时以阿郎、人的身分,卸了锁头与贞操带,冲洗着奴隶大卫长时间戴着贞操带的下体。对于阿郎来说这算是一项羞辱,因为要他去服侍另个男人,帮他冲洗下体,还要刮除对方体毛。这是凰故意的安排,她觉得阿郎在外面是警卫,男人的尊严姿态摆得高,来女王这却是最低等的、非人的狗奴。帮女王处理另个奴隶的身体,便算不了什么。在女王的宫殿里,阿郎是狗,奴隶大卫是奴,狗的狗链有时是牵在奴隶大卫手上,他们的位阶关系时高时低。女王的奴隶须由女王的另个奴隶清洗下体,盥洗后的奴隶大卫,定住身体姿势后,便成了餐桌边的人型烛台,一根米白色香草气味的蜡烛插在肛门口。他卖力的维持着同样的姿势,享受着蜡烛在肉体上的温度,额头冒汗,咬紧牙根,享受与磨练。
餐后酒饮尽后,蜡烛熄灭,烛台大卫的功能到此结束。爱丽丝解开它的束缚,让它从烛台大卫回复成奴隶大卫。阿郎清洗奴隶大卫身上的蜡脂后,恭敬的带着他跪在凰的面前。「恭请女王亲手⋯⋯」他停顿了会,凰立即「咦?」的一声,他吓得抖着身体,吞了口水继续说:「恭请女王亲手赐予奴隶大卫贞操带束缚。」爱丽丝将清洗干净的贞操带放在奴隶大卫高举的双手掌上。「让奴隶大卫为保持贞节努力。」他双手奉给女王。凰来到奴隶大卫的身边,迅速且俐落的拾起其阴茎套进贞操带中,阴茎在女王的手掌中勃起,在贞操带中受到了痛楚。
「这么敏感?才轻轻碰就勃起了?」凰冷淡的说着。奴隶大卫在臀部上方的锁头铐上后,他连忙将额头贴在女王脚边的地板上。
「奴隶大卫要先行告退了。希望女王与阿忠先生,有个美好的夜晚。」之前他跟凰报备过晚上有课要上,于是凰准了他亲吻女王脚趾头,先行离去。
餐后,我的浴衣被凰剥去,光着身体、仅穿着裈坐在客厅沙发上。凰窝在我怀里看电视,用她的身体摩擦我的身体。擦了指甲油的指甲,以指腹有意无意的从我嘴唇开始滑溜过每一吋身体,让我不能专心安稳。「去泡茶好不好。」凰的好不好,其实就是要我去做。起身的时候,凰拍了我屁股,我边走边调整布裆里的生殖器。「你的动作好古怪喔。」「这种丁字裤勃起的时候很难过耶。」我煮起开水,等着水滚。
小狼狗由女仆爱丽丝牵着,带到阳台准备洗澡。我趁着水开空档,绕过沙发,看着屋外他们俩的举动。小狼狗头低着,任爱丽丝在牠身上涂抹肥皂,当牠乱动,爱丽丝的手掌便毫不留情的往屁股打下去,甚至拉扯整具cb2000,胯下的透明阳具壳子里,涨满了牠的极限,牠应该痛与快乐着吧。擦身体的菜瓜布粗的那面是处罚,软的那面是及格。今天依旧是用粗的那面,凰没交代是软面就表示用粗的。凰常告诫小狼狗,当狗奴要及格,本来就没这么容易。
「你为什么一直叫爱丽丝帮个男人洗澡?」我随口问。
「如果她真的把牠当狗,那她不过是帮她的主人洗一条狗罢了。她必须学习如何彻底的把男奴物化、畜化。像我就从来没有把阿郎当成男人过,因为我知道牠即使穿得再怎么符合这个社会认可的男性形象,我就是知道牠衣服底下剃了毛,戴着我赐予牠的cb2000,牠终究是条学着人类两只脚站着的小狼狗罢了。」
「哇。还真是精辟的见解呢。」
爱丽丝清洗小狼狗阴部的时候,问凰是否要拆下贞操器刷洗。「有异味吗?我记得牠上礼拜才拆下来泄欲过。那时候有叫牠自己清理。」我看见小狼狗躺着,四肢朝上,眼神殷殷期盼女王能够同意拆解贞操器。「不用拆。」牠眼角下吊,失落得很。
爱丽丝摸摸牠的胸腹。「女王不答应啰。」说完,恰巧望向落地窗边仅着条裈的我,她的眼神像是在复习凰教她的:视男体为物、为畜。我被看得有些尴尬。借着水开,我离开了那。
任凭水壶拚命乱叫,我只是双手撑在料理台,背对着凰。「阿忠,水开了!你怎么了?」关了瓦斯炉。她偎向我身边,环抱我的腰。「不高兴啊?」
「你知道嘛这间屋子里的男人,地位真是卑微,低等。衣服的多寡就代表在这间屋内的地位。奴隶都是一丝不挂,甚至连爱丽丝身上的衣服都比我多。刚刚爱丽丝看我的眼神,就跟看物品般没什么差别。」凰在我抱怨的时候,从后面贴着我,用着她的指甲刮抚我的胸膛,直到裆部。
「你想太多了。阿忠你又不是什么奴隶。」她脸贴着我的脸,眼睛直视眼睛,手一把抓起裈裆,咬起我的耳朵。「你是女王的男妾。」
「为什么是男妾?」她手指溜过我的下巴,贴着我回答:「因为妻不如妾。」
我的双手来到她的双臀,嘴角斜斜的说:「妾不如偷?」
「阿忠,现在的你是最最最性感的。光是看到你的身体,就可以让我欲火焚身。」她的指甲在我的裸臀上跳舞、旋转。
「进房间做?」我说。
她拉开裈,掏出了我硬梆梆的阴茎:「你看丁字裤好方便,连裤子都不用脱。」
「穿其他的裤子也可以不用脱啊。」她握着往后退,我被迫往前走,她的脸上开始出现了各种顽皮表情,我追、她跑,嬉戏一样奔进了房间。
一场激烈的性爱后,我倒头大睡。梦见我来到那扇巨大铁门前,身体与门后的欲望共鸣着,厚重的门,竟很容易地就被推开了。门后一个仅穿着白色Brief的男人,满是胡渣的脸庞对我微笑,开口叫了我的名字——「军犬」。惊醒,来不及互动、来不及赤裸、来不及戴上项圈。凰安稳的睡在我怀里,我望着天花板,一闭上眼,仍只见到那座铁门。
无眠直到清晨,凰还睡着,我起床慢跑。打着赤膊,穿着短裤,卖力流汗。额头上的硕大汗珠,顺着脸庞滑落进我的眼眶,慢跑鞋绊着石子,我跌倒了。两只手臂撑起身体,两膝和大腿贴着地面,汗水很咸,尝一口便想起赤裸犬体汗水淋漓的在院子里。当风吹进短裤裤管里头,闷热的股间忽然凉爽了起来。吹一次便想起在院子奔跑后,风吹上狗屁股,狗尾巴还跟着摇摆。坐在人行道旁的红砖上,望着路过车辆,想起昨天阿郎开车经过看见的熟悉景物,我决定要回去,回到那个魂牵梦萦的地方。跑回凰的公寓,冲洗了身体,吻她时交代买的早餐放在桌上,便开了车去从前放假最常去的地方。
站在铁门前凝望了好久,我知道即使按电铃也不会听见他的声音。在门后那个他创造的世界里,我并不存在。离开铁门几公尺处,看周遭并无旁人,我决定做一件事情。「dt原谅我。狗急是会跳墙的。」如跑五百障碍的跨越墙般,先助跑而后踩、蹬、双手扣住墙的上沿,让身体像钟摆般晃动,先勾住一只脚,再带动全身上引。站在围墙上俯瞰dt家的院子,视野不同,看见的景物也不同,像是看见不同的院子,陌生里带着熟悉。以前围墙在视线中永远都是高不可攀,四只脚的军犬跳不出去,也不想跳出去。攀过墙,我跳踩在草皮上,观看着四周。并没有如想像般杂草丛生,青草还有被修剪过的痕迹。捏了把土,嗅了泥土的味道。
在这院子里,你就是条狗。dt曾经说过的话仿佛在耳边。在这院子里,我是军犬。风吹过脸庞的时候,我知道眼前景物依旧,只是人事已非,dt不在这院子里,我也不再是军犬。没有dt,我成不了军犬;没有主人的狗,不再是狗;他订立的规定没有了他,也就不再是规定了。我经过了沙坑,军犬的厕所。鞋子踢踢沙,看着旁边紧闭的落地窗,仿佛看见只穿着条内裤的dt,在清晨看着爱犬大小便。我贴着落地窗玻璃望进屋内,里头的摆设如同我离开的那天,像是可以看见那日自己坐在餐桌面无表情吃着dt为我做的早餐,知道将要发生的事情。我心一横,当作里头有人在,用力敲打玻璃。「开门。开门!」像是听见他离开时关上厚重铁门,砰的声响盘旋不去。我知道我快无法承受这一切,我知道我必须赶紧离开这里。
回到凰的公寓,桌上的早餐还在,望进卧室,她还睡得很沉,没起来吃。静静的走到床边,才刚躺下,她的身体便靠了过来。她的手抚摸着我的上半身,把T恤从我身上挪开。她在我耳边呢喃:「刚睡醒的我不想碰粗糙的牛仔裤布料,会刮伤我细致的皮肤。」我褪去了裤子,让赤裸的凰贴紧赤裸的我。「你去了哪里?」她睡眼惺忪的问。「去dt家,我偷偷爬墙进去。」像是听到有趣话题,她睁大眼睛。「果然是红杏出墙。身为女王的男人竟然偷去别的主人家。」她翻到我的上面,双脚夹紧我身体,姿势如骑马般。「女王命令你现在就勃起。我要弄断你。」我知道她生气,便试着用亲吻赎罪,吸吮她美丽的乳房。嘴唇与舌头是唯一能按摩女王玉体、纾解怒气的宝贝。她要彰显女王权威,要有所有的掌控权。我几乎要被在上面激烈的她摇断。
高潮过后,她枕在我手臂上喘息:「充满SM的连续假期,真是令人心旷神怡。」躺在身边的我庆幸着阴茎度过了危机。「你还安排了SM活动?」我问。「是啊。」她从床上爬起,裸身走到浴室。「一块洗吗?」我翻身问。「不要。如果你想当服侍女王入浴的男奴的话,就准你进来。」「还在生气啊?」我揉着连射两次软趴趴的阴茎。虽然不想当男奴,但这时候还不进去安慰一下,待会恐怕要连射第三回、第四回。我坐在浴缸旁边,为她浇水。「别生气咩。」
她托着我的阴囊,把玩起低垂的阴茎。「别玩了。我硬不起来了。」
「小鸡鸡很好玩啊。」
「再玩,等一下就变成大鸡鸡了。」
「你不是说你硬不起来了?骗人,身为男妾还不认份。」我冲了身体,跳进浴缸。「是。女王。」她躺在我胸膛上,我双手在她身上游走按摩,她舒服地发出呢喃呻吟,后来几乎睡着了。挪开她的身体,我爬出浴缸,拿了件置物架上的浴巾擦拭;酥迷的她在浴缸里越躺越往下滑,直到鼻子进水呛着。她猛咳几声,狂喊着我的名字,我连忙抓住她的手。「小心啊。」
「你什么时候离开浴缸的⋯⋯」
「你睡着了,没感觉我离开。」
「不要离开我⋯⋯不要无声无息的离开我。不要用dt对你的方式对我。」在浴缸中,她张开双臂拥抱如汪洋浮木的我。秀发上的水滴坠落,一滴、一滴,声音是谁的心虚。我将她抱紧在怀里,让浑身湿透的她沾湿干了的我,因为我,她才会在心里产生阴影吧,企图安抚她心里那块不安的角落,身体的温暖、心脏的跳动,鼻息间的呼吸,我能给的安抚却是如此的微弱。我拿浴巾包覆起她,抱着她到床上,专心奋力地擦干她的身体。
「你不要在床上又睡着了。」「很舒服咩。多睡一下,又有什么关系。」才一离开,便被她抓住了手。「你要去哪里?」亲啄她的嘴:「好啦。你再睡一会。我去弄午餐。我饿了。等会叫你。」她嗯了几声。饭菜弄好,在厨房喊她起床,她慵懒地说:「我想在床上吃。」我挤了眉,斜着头、装着饭菜问:「女王都这么任性吗?」
「你在说什么?」她趴在床上探出头。「没有。我是说你听力真好。」语毕,我忍不住大笑,端着饭菜上了床。「好性感的男佣喔。」我对她做了个鬼脸。递盘子给她,她却没有接过去的意思。「喂我。」
「你好懒喔。」
「我是女王耶。」
「你系懒尸(客语:你是懒女吧)。」捏捏她的鼻尖,她便偷袭我的下体。「啊⋯⋯啊!放手啦。饭菜会倒在床上啦。」我努力维持双手的平衡。
「说!为我服务是你的荣幸。」
「是!是!是!为你服务是我的荣幸。可以放手了吧。」和她并肩坐在床沿,看着落地窗外的景色,我一口,她一口,一盘子的饭菜,很快就光了。再去装饭菜时,她又出了馊主意作势扯掉我的裤子。「不要啦。装个饭菜还要脱裤子去。很无聊耶。」「快点啦~性感的男佣。」我敲了她的头,把盘子递给她,在床边,脱了短裤递给她。「这样你满意了吗?」
「满意,满意。你难道不知道『食色性也』这句话的意思。」
「这句话不是用在这边吧。」光屁股去,光屁股回。这是我一顿名符其实的裸体午餐。吃饱后,她窝在沙发上不断切换电视频道,我则连上SM网站处理站务问题。拿出小季那栋饭店式公寓管理经理的名片,用手机传了通简讯给他,讯息里头写了我是谁,跟他要私人Mail。他很快的便回传简讯。我倚在凰公寓阳台上,看着简讯微笑,然后坐到电脑桌前,写信交代自己的规则、询问一些调教喜欢的项目跟玩的底线与特殊禁忌。
「阿忠,你知道嘛,从坐着的裸男背后看过去,屁股跟椅子相连那段很性感。」我敲着电脑键盘的手停顿。「你要不要看A片?不要老对着我的身体做文章。」「真小气。」她溜到我身边。「你今天没有要出门吗?」凰问。我边敲边说:「会啊,我今天跟阿司他们有约。刚跟那位找我调教他的军奴要了Mail,正在写信给他。」
「我今晚也有聚会。女王殿想要自己弄个网站或者部落格,所以大家约来家里讨论、聊天兼玩耍。」「你说的女王殿,我们网站上的另个大分类?」女王殿跟训犬区都是dt、小季他们SM网站上的大分类,区域里有更细的分类讨论区。
「是啊。就我跟其他的女王想弄。」
「干嘛这么麻烦?再开个讨论区给你们就好啦。」
「你管这么多。而且你现在是系统管理员,我们很多小秘密都会被你看到。」
「我才不会去看你们的小秘密勒。网站这么大,我也看不到这么细的。」
「我希望上这个网站的男奴都要有视讯,而且得在连进网站前就脱光恭敬的跪在视讯里。没有这样做的就进不去。浏览中途离开位置,就会自动断线。」
「这功能太神奇了吧。」
「哈哈哈,我也很佩服我自己啊。反正是个跟姐妹们聚会吃喝玩乐的借口,你不用太当真。你今晚不要回来喔。晚上这间屋子是女权至上,男人只有当奴隶的份。」
「参加的都是女王?」
「是啊,不是女王就是男奴。对了,你要不要来帮忙?」
「不要。我才不要自找麻烦。」扣除工作跟陪女友就没什么时间管理SM网站,连调教时间都难挤了,还帮忙做网站,哪里生出时间。
「你好无情喔。以前小季都会帮忙。」
「真的吗?我怎么都没听他说过。」小季虽然还是会从泰国连上网站,但饭店的事情已经够他忙的,SM网站现在都是我在处理会员问题。
「啊你太菜了。」
「哇喔,你用『菜』来形容我。」她在我大腿上坐下,读起了我写给军奴的信件。「军奴是这样玩的?」「我也不知道啰。反正就把他当成以前部队里的小兵操练。通个几次信,大概能抓住他喜欢的项目。」
「我突然想起之前去恳亲的事情。」她摸着我的头发。
「很辣的连长夫人?」语毕,凰笑倒在我的怀里。
退伍前两年,服役的单位举办恳亲。凰在工作闲暇时,抽空来看我。恳亲是让服役弟兄的亲友有机会进入营区探视他们的生活环境,看到她的身影出现在弟兄的亲友间,让我有些讶异。她亲昵的叫着「阿忠」,亲近我的身旁,手牵起穿着迷彩服的手。附近的弟兄看见一名女子牵起他们平常严肃、不苟言笑的连长,纷纷流露出惊讶表情。平日在弟兄面前板着脸、在凰面前却平和柔顺的我,看到她是高兴又有点责怪:怎么可不通知一声就到,恳亲不是给志愿役的亲友探视的。我贴在她耳边问她怎么会跑来。她说今天约的奴临时说不来,没事就决定过来,门口押了证件就进来了,我摇头说卫兵竟然没盘查清楚是谁的家属就放行。凰故意穿得很辣,酥胸微露,黑色皮裙披件薄纱披肩,当那些阿兵哥跑来对我说「连长你马子很正」时,凰回他们:「什么马子,我是女王。」我几乎像是被她给强迫出柜。他们恍然大悟的以为平常严格的体能训练,是因为连长喜欢SM。凰的魅力是比我还大,平日见我如鼠见猫的弟兄,全都围绕在我跟凰身边。我只是带着勉强微笑的脸,看着这些流着口水的猪哥们,对凰提出许多问题,他们甚至玩起了女连长带部队游戏,看得我是频频摇头。被女性连长操练会比较开心吗?他们开心得玩到连营辅导长都跑来问我凰是谁,让我非常不好意思的回答。营辅导长开玩笑的跟凰说,以后可以常来找我,这样可以振奋连队士气。
「真怀念那段去营区找你的日子。」她贴着我说。我看看她,摇摇头:「你是把他们当成你的奴隶军队来看吧。」只见凰眉开眼笑:「生活中的乐趣要自己寻找啊。他们看到我也很开心啊。」凰抢了我手上的滑鼠,点开电脑里的相簿。一张张她跟我、跟弟兄的合照在荧幕上秀了出来。看着以前服役时的众弟兄,脑里突然想着或许凰也有她的姐妹群。随口问:「你今天的聚会有几个女王啊?」
「七个左右。」
「这么多啊。女王不是很少吗?」
「你以为女王殿这个大分类是没人啊。这次还算少的呢。」
「不好意思。」我尴尬的用笑声掩饰。
「男奴呢?不会比女王还少吧?」
「我算一下。」凰伸出手指头数数,口里念着女王来宾的名字,想着所属奴隶。「差不多有十个吧。」我讶异的看着她。「这样算来,几乎是人手一奴耶。」
「是啊,男M太多了啊。你想想我就有两个固定的男奴,更别提那些不固定的。」
「我好像没有问过你到底有多少个不固定的?」
话一说完,凰便大笑着走远。「这是把柄吗?」我问。她立刻转过身:「我没有把柄。」「好好好,你本来就没有把柄。」
她挑眉:「阿忠,你在讲双关语吗?」女王的住处还真是到处充满玄机,她手上不知道从哪变出了马鞭,作势要挥。长条马鞭的前端抵着我的下巴。我高举双手:「我投降。」道歉似乎不够,还好一通电话刚巧打来,转移她的注意力。听她说话语气,不是阿郎就是奴隶大卫。
「阿郎吗?」在她结束电话,我开了口。
「嗯,他因为今天不能来,打来赔罪的。」阿郎昨晚已经告诉凰,晚上的班调不过来,无法在聚会上伺候女王,让女王增添容光。
「奴隶大卫会到吧?」
「会啊,他不到,那我今天面子就丢大了。女王没奴还是女王吗?」她靠在我肩膀上笑着。
「你不是还有爱丽丝?她也没空来啊?」
「她晚上是实习女王啊。这是姐妹的聚会,只有男人是奴隶,没有女奴存在的必要。奴隶大卫今晚依然是大厨,他先去采买晚餐的食材,然后准备女王的盛宴。男奴要获得出席聚会的资格是需要付出体力的。」
「真是一番大道理啊。」我的恭维让她开心的挥着马鞭离开,心里不禁窃笑:真是容易满足的女王。开了个新档案,写起自己准备要如何调教军奴,边写边回忆着过往的军旅生活,那些难熬的体能训练、不合理的命令与磨练,没想到却能在军营外,成为军主奴喜爱的调教项目。
「你的第一个奴上线了。你要来跟他聊天吗?」视窗的下方闪烁着讯息。
「不要。等他自己想跟我说话再说。我才不要主动找他,他明明想被虐,却只是在线上出现,想看看我会不会理他。等会他的帐号就会登进登出,企图引起我的注意。」凰的话一说完,便看见他下线然后上线,重复了好几次。
「真的耶。」
「我当然不会称他的心。想被虐就自己来找我,跪在我面前,对我说『女王虐我』。我又不缺奴,想找我虐的奴多的是,不缺他一个。」
凰大四的时候,开始在保险公司当业务,她的经理对她们那群新鲜人还满照顾的。她在他身上学习到很多,但一次女王殿的聚会改变了他们之间的关系。那时的凰还是个新手女王,第一次参加女王殿聚会,一群男奴赤裸的跪在饭店房间门口,额头贴在地板上,恭迎各个女王的驾到。男奴不能直视女王面容,但凰却一眼认出跪在面前的男奴正是自己的经理。即便聚会中男奴们始终呈跪姿、低着头,但她的经理还是认出了她。聚会后的上班,经理与她便产生了距离。和她同时进来的同事纷纷说她得罪了经理,经理才会开始冷淡她。但凰始终知道不是这么一回事。一次出外访谈客户,只剩下她跟他。她一手拍在他的西装裤屁股上。凰说这对她而言是很重要的一拍。那一拍,经理吓着的嘴微张着说:「女王。」
下班时间,整间公司无人,只有凰跟经理在他的办公室。凰要他把西装裤连同内裤褪去,弯腰、双手撑在玻璃上。高楼的办公室里,她挥着他西装裤皮带当作皮鞭,狠狠地抽在他屁股上,直到臀肉红通。她要他跪下道歉。之后他们变成很要好的一对主奴,事业上合作无间,皮绳愉虐上彼此享受。
「爬得越高的男人,尤其是男奴,在坠落的时候越高潮。他奉父母之命回南部结婚后,一年跟我约玩个一、两次,每次都很刺激。他现在是高高在上的董事还总经理的,却喜欢跪在我脚下。但因为他已经习惯高高在上,对于抛弃尊严这件曾经习以为常的事,却是欲拒还迎,明明内心极度渴望被剥夺面子,却一再的犹豫。最后是内在欲望战胜了,跪在我面前,真的让他很爽。所以,一个不敢在女王面前说出自己欲望的奴隶,不值得调教。」
「你没教他,如果想被虐,要大胆说出来吗?」
「有经验的奴还需要我教吗?我还是新手女王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当奴隶了。」
「会不会是因为他是你第一个调教的奴隶,那时候你经验比较少,所以比较失败?」
「鬼扯。哪有这种事情。就算是断断续续调教的奴隶,也是要跟着女王一块成长啊,我都从新手变成经验丰富的女王了,哪有当奴隶的还越当越倒退的。」凰挥动着马鞭。「下次他要是找我调教,一定非先把他屁股打烂不可。要他好几天都无法坐在椅子上,这样的痛才会让他记得想被虐要自己主动找女王。」
「我想他跟以前没什么两样。因为你都是主动出击的,所以造成他跟你的关系,一直都是他被动,你必须主动。」
「哪有这样的。难道dt当初怎么对你的,你也就这样不断的原地踏步,甚至重蹈覆辙?」凰一说完睁大双眼,捂住自己的嘴,像是说中了彼此心底的阴影;dt就像是我们之间隐性的第三者,提起他,只会造成彼此的不愉快。离开了电脑,推开了椅子,往房间里走去。马鞭从她手中滑落,她从后方抱住我,双手从我的胸膛抚到腰间,围成一个小圈圈。「你生气啦?」「没有。」我摇摇头。「时间差不多,我该准备一下,出门去。」
穿了套休闲服准备出门。赤裸的凰坐在沙发上,交叉翘着脚看着我。「真的没事了?」她拉我的手,我牵着她的手摇摆。「没事。我们其实都知道什么话题是碰不得的。」她点点头,拉拉我的黑色运动裤头。「等等,你忘了什么?」我疑惑的望着凰溜进房间,拎件纸尿裤出来:「你现在去参加他们聚会不穿尿裤了吗?」她两根指头提着,在我面前摇晃,露出女王般既可恶又甜美的笑容。
我摇头,好气又好笑:「不了。他不在了,我为什么要穿着来假装他在。我不想再自欺欺人。」
「啊⋯⋯是喔。那我就没机会帮你穿了。」
「这么想帮我穿啊?改天我们一块穿着,开车出去兜风。你觉得怎样?」
「你从哪看来的玩意。想太多,你穿就可以了,我才不要穿呢。」她嘟嘴说话的表情,让我捧腹大笑。
「你笑什么?」
「没有。」
她捏着我腰间的肉。「还说没笑。那你那些没用完的尿裤还要吗?」
「我想以后用不着了吧。你要就拿去吧!」
「好耶!正好可以当今晚男奴们的制服,我要去多烧些开水,打赏男奴就喝一杯。尿尿就尿在尿裤里。哇!我现在可以理解阿清那套『主奴不应该用同套厕所』的原因了。想到就觉得好兴奋。」
「好啦。我该出门了,免得迟到了。祝你们女王殿聚会愉快啰。我要去参加训犬区的聚会。」其实只是跟阿司、阿清他们,但面对女王殿,训犬区输人不输阵。穿好球鞋、开了门,又被她叫住,她欲言又止,像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望着她,等着她开口。
「我希望dt不要回来了。」
看着她如此坚定的说,我充满好多复杂的情绪。「为什么?」
「你知道,捡到别人家的狗,最后都是要还人的。有些让原主人直接带回去;好心一点的原主人,就让宠物决定牠要跟谁走。你、我、dt现在就像这样的关系⋯⋯dt再出现,我一点也不敢想像会是什么情况。他会不顾一切的把你要回去,还是让你自己做决定?」
「我不能你们两个都要吗?」
「爱情与SM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同时拥有的。」
「我不能吗?」
「你真贪心。」
她双手捧着我的脸颊:「你是你,已经不是dt的狗,你一定要有这种认知。在成为主人的路上,我觉得你缺乏强而有力的决心与力量。我会是你的力量,而决心要靠你自己了。」在和她拥抱时,我知道我已经不再期待。因为现在的我已经不再像从前、抱着一定会再见到dt的念头,在我心底或许已经开始相信:dt不会再回来了。
步出捷运站,走上右手边的斜坡道,地势缓缓高升,温泉旅馆的霓虹招牌高挂,大门近在咫尺,阿司、阿清他们三人不知道正为什么话题畅快聊着。高兴的向他们挥手,他们注意到了,兴奋的叫着我。流氓模样的年轻人三七步的站在路旁围墙边。他一头金发,用着挑衅般的眼神,穿着台客的衬衫、短裤,口叼着烟,与我相望。我停下脚步,正视回去。他缩了头,闪到一边吞吐。走向阿司他们,阿清招着手,叫声「阿金」,我回头瞧是谁,刚刚的年轻人应了声,我才知道原来他跟我们是同伙的。
「叫阿忠先生。」阿清命令着。
「阿忠先生。」才说几个字,已显出浓厚的草根性。
阿清似乎不怎么满意他的态度与站姿,敲了他脑袋,念他︰「你要我跟你说几次?没有外人在的时候,把你那副屌儿啷当的样子收起来,自己是什么身分,不要一直我提醒。」阿金的眼睛里看得见他的反抗。「别看他一副凶狠模样,等会还不是条狗罢了。」听到阿清这么说,我才恍然大悟,原来他是阿清的狗奴。阿司在柜台登记资料,拿了钥匙后,我们便按着旅馆标示进了房间。
一进房,最后面的阿福都还没关门,阿清便斥责起阿金:「你还不脱衣服,还要我提醒啊?明明就不爱穿衣服,还发什么呆,装什么矜持。」阿金也不过刚进来,便急忙的脱了短裤,露出了四角麻将花纹内裤。两条腿毛茸茸的,更别提脱下内裤后,耻毛跋扈丛生,布满了整个阴部。衣裤散落满地,他双膝一跪、四脚着地就变成了狗,一条没有尾巴的狗。
阿司弯着腰,犹如抚摸狗般和蔼,他伸手向阿清要狗尾巴。「你没帮牠准备?」阿司拍拍阿金的屁股,一副兽医口吻模样问着。
「别提了,这家伙,屁股碰不得。」阿清说着,像发泄情绪般用力打在狗屁股上。五根手指痕迹红遍狗屁股。他掰开臀肉,接着掌击肛门口、会阴处,像是发泄不能侵入的沮丧。
「真不像阿清啊,居然有为狗让步的一天。」专业兽医阿司开始检查起阿金的狗体。
「牠那张脸,就让人想狠狠的教训牠,要牠舔我的脚趾头,被我踩在脚下。」语毕,一屁股坐在床上,将脚伸过去,要化成狗的阿金伸长舌头舔,吸吮脚拇趾,用舌头在趾缝间摩搓。他把手掌压在牠的金色头发上,搔弄着。「牠的狗名叫金刚。」
「好啊。金刚。」我蹲下,伸出手,牠像狗狗般将握紧的拳头放在我手掌上。阿清搔乱我的头发,说着:「你呢?不赶快脱衣服,来个军犬与金刚两犬对吠。」「没有dt,就没有军犬。」我这么说。「齁。阿忠,你现在很皮哦。要是dt在,你他妈的也不过是条狗。」阿清接着小声碎念:「dt为什么还不回来⋯⋯」
「不要提到我妈妈。有本事,你把dt找来啊。进房间,只要主人在,我一定脱得比谁都快。把dt找来吧。」
「我现在不想看到阿忠光屁股的狗样。」阿司突然冒出了这句。「他现在跟dt太像了,我才不想看到dt变成人型犬的模样。」
「像dt的人型犬吗?」阿清抓抓胯下:「肏,这句话竟然让我勃起了。」他弄了弄裤裆里阴茎位置。「你也是一个想要把另个S调教成奴的S啊。」阿司不屑的说:「我们的朋友,dt,一个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就摆在眼前,你还想成为这样的主人?」他严肃得令阿清立刻转移话题。「那你家阿福呢?」阿清用眼神指了指一旁穿着整齐的阿福。阿司勾住阿福肩膀:「他要服侍我们,可能当不了狗。不好意思啰。」阿福微笑对主人说没关系,他很高兴有机会服务大家。
「不当狗,就当奴啰?那还不赶快脱衣服。」阿清一说完,我便往他头上敲了一记。
「打狗先看一下主人嘛。」「你欠揍喔。」他拍了我下屁股又拉开我的裤头,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齁。现在连尿布都没穿了。」
「别忘了dt可是要他想清楚要往哪边发展。」阿司指挥着已经脱光的阿福,把买来的东西放一边。「不要再拿dt来压我了!不能欺负阿忠,真无趣。」阿清忿忿然。阿福先去房外的露天温泉池放水,爬回室内,开了电视,跪在地上,恭敬的开了啤酒递给我们。看着阿清坐在床边,抚摸着坐在地上的金刚,我忍不住问:「你的狼犬呢?」阿清之前的狗。
「早跑了。不忠心的狗。」
「你们不是好久了?」我疑惑着。
「可怜的阿清,被狗甩了。」阿司摇头叹息。
「你注意用词。谁甩谁啊。」阿清说完,我们哄堂大笑。他甩金刚一巴掌。「狗是这样笑吗?是吗?」阿司替金刚说好话,又揉着牠发红的脸颊:「牠才刚开始当狗,不要这么严格啦。」
一旁阿福正为我们准备着酒与小菜,双腿间一条狗尾巴摇晃,像真的是他身体的一部份。我们三人动筷的同时,阿福恰如狗份的坐在阿司脚边摇晃尾巴。又爬去落地窗外的温泉池,用手试探水温。「主人,水差不多了。请主人跟阿清先生、阿忠先生准备泡汤。」
「先去泡。一会再想怎么处罚吧。」阿司拉着阿清起身。我跟阿司脱得精光了,阿清才刚脱了上半身。他解开外裤,剩条内裤时说:「我先说不准笑喔。我现在没有半点体毛。」阿司吹着口哨:「阿清,你当狗啦?被主人剃光体毛。」
「剃都剃了,还在意?可见你还没抛弃你的羞耻心。」我接话,立刻被他敲了脑袋,阿清缓缓脱掉内裤︰「原本是要剃男朋友的。结果我们互相剃了。原本不想来的。」看见阿清光溜的下体,我忍住不笑,伸出五根手头想玩弄,被他打了手背。
「为了爱而剃,没想到阿清你也会有这么一天啊。」阿司冲完水,洗净身体,缓缓浸入水中。
「你少糗我了。」阿清在自己干净光溜的身体上抹起沐浴乳。
「你会因为有毛而觉得是主人,无毛而觉得是奴隶吗?」水池中的我转过头问。
「是不会。但被剃的时候感觉很奇妙,以前拿着剃刀的人是我,有种角色被抢的感觉。不过还好,他是跪在我双腿前帮我剃的。毛越少,我越觉得老二好大。」我在心里嘀咕着:哪有大多少,还是比我小啊。「交男朋友的感觉很奇怪。想控制他,想在他之上。可是他却拥有与你平起平坐的权利,甚至折磨你心灵的能力。」
温泉底下暖呼的身体,让人忍不住站离水面,好让夜风吹在胸膛上,让冷与热交际。服侍在旁的阿福不时的为我们递上冰凉畅快的啤酒,虽然知道泡汤会增快血液循环,这时候再喝酒,似乎有些不恰当,但我们还是贪图这点口腹之欲。
在我们享受舒畅时,阿司提了件让我讶异不已的事情。「你今天早上溜进dt家,对吧。」
「你去了dt家?」阿清看着我们。
「你怎么知道?」像是做坏事被抓到般的惊慌。
「我收到dt家的钥匙⋯⋯dt寄给了我,要我帮他处理一些房子的事情。我昨天跟阿福两个人在那边打扫房子,一时没注意到时间,弄得太晚,便在那儿过夜。我早上起床下楼还以为有小偷,没想到看见你翻墙进来。」
「翻墙耶。根本就是狗急跳墙吧。」阿清一旁啧啧念着。
我无心理会他说了什么。「dt为什么要把钥匙寄给你?」
「我不晓得,也许dt有想把房子卖了的意思。」阿司缓缓的吐出这句话。「他要把房子卖了?」阿清看着阿司。
「为什么?」我一脸讶异、哭丧着。他将钥匙寄回来是抱着什么心态、什么心情。他的房子、院子有我们的回忆,他已不想要再保存了吗?把钥匙寄回来给阿司,是不是一并也把回忆寄回给我们!
「最好是没这意思。房子卖了,他不会回来的意思就更明显了。」阿司叹息着说:「寄件人是在美国,但包裹应该是转手了好几次。很明显的不想让我们知道他在哪。」
「美国啊⋯⋯」阿清若有所思的说了几个寄件者人名,只见阿司摇头。「所以你没继续追查下去?」
「没有。目前还没有动作,但要查,绝对可以查得到,只是需要些时间。」
「你会追查下去吧?」我颤抖的嘴唇问着。他点头:「不用你说,我也会这么做。」
「你们不觉得他寄回钥匙,根本就是给我们线索、要我们去找他吗?」阿清冒出了这句话,我恍然大悟的看着阿清:「知道我们会找他,所以才用转寄这么多次的方式⋯⋯」阿司双手交叉在胸前缓缓的说:「这么多年,一个人,孤单也够尝了。但⋯⋯我相信把钥匙寄回来,不是为了让我们去找他,而是……他认为你需要那个地方、那栋房子⋯⋯」
阿司突然沉默的看着我,眼神中带着肯定:「他认为在你的BDSM道路上,你需要那栋房子、那座院子,所以他把钥匙寄了回来。」
「见鬼了。dt都离开这么多年了,他怎么会知道阿忠他需不需要他的房子。」
「dt会知道的。别忘了dt可是在聪明之上再加一等聪明的人。心理战一直是他擅长的。达文西都可以从一个小女孩的经脉骨骼画出她成年的模样了,要算出阿忠需要多久走出失去主人的痛苦,多久开始摸索新的BDSM之路,凭dt对阿忠的熟悉了解,绝对不会是难事。」我们沉默了好一阵子,中途阿司试图转话题,但场面异常冷清。
「这样聪明的人,通常都活得很孤单吧!」他开口唱起一首呼唤朋友归来的歌。就像是我们呼唤他的声音,借着晚风,能传多远就传多远,天上的月亮若听到我们的歌声,会告诉他吧。
阿清无毛的阴茎漂在温泉池中。印象中阿清的狗都是剃得一根不剩,甚至连头发都剃的,怎么可能阿清自己剃了,狗却没剃?我忍不住问他为什么没剃了金刚的毛。「那只狗是有女朋友的。瞒着女朋友来别的男人面前当狗,怕在女人面前脱裤子被发现没毛!连毛都不能剃,当什么狗?这样我还算什么主人,越提越生气,真是他妈的不爽。」
「他是异性恋啊?」
「异性恋的公狗比较难教。」
「哪有?你技不如dt就承认吧。」
「哼。我会技不如他?」他忿忿不平的说着。「我好歹也有赢过他的时候。」
「你不是一直都输给dt。」一旁阿司突然说出这句话,让阿清整个人不爽的拿起酒乱灌。我伸出手握着瓶尾,企图从他嘴里移开。「你不要喝醉啰,我可不想你喝醉又把我当dt,又亲又抱,只差没脱裤子干炮。这次我会揍你。」说到揍字,还故意握起拳头。
「阿忠你真不友善!dt不会对我这样。」
「那你去找他啊!」
「阿忠!你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哈!」阿司笑着:「毛没长齐的说话就是没份量啦!」水花四溅,光屁股的阿清飞扑向阿司。「阿忠,快抓住阿清!」我帮忙抓住了阿清。
「阿清!」我边喊着,边伸手:「停下来,不然我就打你屁股。」话说完,第一掌先响亮打在阿清屁股上。他停下动作,转向我。「你是欠揍吗?敢打我屁股。」「是你自己把屁股晾在我面前啊,让人不想打都难。」
「阿忠!你越没大没小的跟我说话,我就越觉得你像dt。」
「谢谢你的恭维。」
「可恶。没规矩的狗,竟然懒懒散散的躺着睡觉。」阿清注意到屋里的金刚,气呼呼的从池子里跳起,湿漉漉的步伐冲进室内,一脚踹下去。金刚被踹得翻了圈又被踹几下后,倒是很享受的舔起阿清的脚。「犯贱。」金刚匍匐在他的脚底板下,尽情的伸长舌头舔吮。没有体毛的阿清,举着脚踩在金刚的脸上,体毛茂盛的金刚,胯下的狗屌充血。只是单单这样的动作,就可以让牠如此兴奋,前列腺液狂滴。
阿司双手趴在池边对着屋内的阿清大笑:「剃了毛的主人站在杂毛丛生的狗面前,感觉很不一样吧!」
「我下个目标是要训练牠舔主人老二的技巧。不会舔屌的人型犬,不能算只狗。」
阿清搓硬下体,立在金刚面前,牠便停下了嘴巴动作。阿清一巴掌赏过去。「敬屌不吃,干。」被打了的金刚,埋头猛舔起阿清的脚趾头。「舔屌跟舔脚有差吗?」
阿清拉起金刚的狗脸,将牠往自己的胯下塞,不时摆动屁股,用着勃起的屌儿拍打金刚的左右脸颊。我和阿司泡在温泉池内,双手趴在池边,看这场有趣的戏上演,握着冰凉的啤酒瓶笑着。阿司说:「这就是阿清与dt不一样的地方,在阿清的路线里,人型犬调教含『性』,而dt的不含。」「是啊。dt可以跟我这么粢粑1,我也很讶异。」阿清边说边甩着硬屌、击打金刚的脸。
「金刚真可怜,阿清处罚牠,完全是凭脾气喜好,想踹就踹、想打就打。」
「他从以前就这样啊!因为要看他的脾气阴晴,奴隶跟狗的皮都绷得比较紧,深怕一不小心又被处罚了。在所谓的『控制』与『被控制』的分法上,阿清是个彻底的控制狂,他比较像D/s2系的主人,而dt做事处世,按部就班,有规则可循。他的狗只要按着他的规则活动、照他的要求努力,就可免于处罚,dt是B/d3系的主人,规则化、B/d系的那些有形的绳缚都化成一条条的规矩,捆住狗,也束缚住他自己⋯⋯」阿司停顿了会,问:「你要往调教人型犬方向前进吗?」
我心里像是早有答案般,连考虑也没考虑便摇摇头。「没有人可以代替dt的。你知道我毕竟不是他,关于那些调教人型犬的能力,我是没有的。」
「学啊!主人也不是天生就是主人的,他们也是学出来的。我可以教你。」
「dt也不是天才,一生下来就会调狗。」
「那dt又是谁教他的?他是如何变成这样的主人?」在学习成为主人的这条路上,是谁带领着dt?是谁教育了他?我望着阿司,等着他的答案。
「dt是一个叫做大D的人教他的,大D是前训犬区的区主。」阿司还没说完,阿清便插嘴:「大D是我的偶像,我超崇拜他的。」「他很强吗?他现在在哪?」即便知道了教育dt的人叫大D,那教育大D的又是谁呢?阿司似乎不打算回答我的问题:「我们都是踩着前人的肩膀往上攀爬。像你就是可以踩着dt的肩膀向上。身为主人的人必须不断的学习,你知道这个圈子里有多少的主人,在他还不过是个S、没成为一个主人以前,要跟多少的M玩过、被M抛弃,大家的起步都是很辛苦的。」阿清软了屌,坐在床上,用脚玩弄着金刚。牠在他腿边翻来滚去,不时还伸长舌头,吠吠然。
「我刚接触SM圈子的时候,dt已经是个拥有相当多经验的狗主了。那真是一个SM光辉的年代。」阿司从池里站起,一旁的阿福立刻摊开了饭店的白色浴巾,恭敬跪着擦拭主人湿漉漉的身体。阿福的手跟毛巾在主人双腿鼠蹊间来回擦抹,让主人有了反应,阿福的嘴立刻张开,紧紧的含住主人的下体。「你们,你们。分开。」阿清的手一直比着,要他们撇开现在的姿态。「别太过份喔。你真没用。」他骂金刚,还把脚拇趾塞进了牠的嘴里。阿司自己拿着浴巾擦身体,阿福则递了条新的给离开池子的我。阿司摸着阿福的头:「换你跟金刚泡吧。」吸吮着脚趾头的金刚动作稍停,便遭到阿清轻蔑的鼻息斥责。「好啦。去啦。」他踹了牠的屁股。
户外的池子留给牠们两只后,我们三个在屋内光着身体等它干。我弯腰擦腿时,阿清趁机偷袭我的屁股。「你也满欠揍的啊!」我用力捶了阿清的手背。「你欠干就好了。」阿清色眯眯的笑着。「我对男人没兴趣。」我摇头。
「我对于曾经跟大D交往的dt竟然没学到干狗这件事情,有些意外。」阿清说。
「想干就干,没什么大不了的。」阿司接着说:「这点就是大D与dt不一样的地方,大D的人型犬调教含『性』,dt的不含。」阿司说话的时候,我的脑袋里还不停在想「大D教育了dt」跟「dt与大D交往」两件事情。大D之于dt,到底是什么人,占着dt生命中什么样的角色?
「你出道的时候,大D引退了没有啊?」阿清问。
阿司穿上了条裤子,递了开好的啤酒给我们。「还没。我出道的时候,大D还没退,我也有参与到训犬区的光荣岁月。」
「你们在说什么?」他们说的是我一无所知的过去。
「训犬区主要是由大D跟dt规划的。初期,可以看到很多大D跟dt调教人型犬后的心得。篇篇精彩,根本就是教材。训犬区的趴体一开始只是大D与dt约几个好友来家里坐坐。去他们家,一进门就得遵照主人或狗的身分,让主跟奴更有身分、言行上的区分,M以犬的形态在聚会上,如果有主人的,这更是展现主人平日教育成果的好时机。S则是以带自己的奴出席为傲,只要到了假日,他们家可是人狗满为患。人越来越多,那个院子负荷不了这么多人,便移到饭店房间或者活动中心。后来活动越办越多,规模越来越大,一些规矩也是那时候陆陆续续定了下来的,像是幼犬、成犬,新主、准主之类的概念。」
「你有爬过训犬区的文章吗?」阿清问我。
「之前翻过,我有看到dt写的文章。非常精彩,看得我心生向往。」突然想起了从前,我不好意思的搔起头来,正是那些文章让我产生做一只人型犬的兴奋、愉悦和冲动,让我想做一只属于dt的狗。
「如果你现在再看,一定有不同的感受,来自S看另个S调教狗奴的快感。」阿司说。
「dt的文章,现在在训犬区应该还找得到吧?」阿清问。
「还找得到,但是有关大D的部份,全都删了,当然也包含着2d1d。」阿司转向我笑着:「你错过了2d1d的连载。」阿司说话中,阿清抢着说:「dt跟大D交往的时候,养了一只狗。因为都是d,狗不能跟人混在一块,所以才叫2d1d。不过我都称3d(闽南语:猪)『三只小猪』的故事。」阿清像是占了大便宜般的大笑。「他们三个轮流写调教与生活的故事,简直是经典中的经典。不过随着大D离开这个圈子,文章也都砍了。」
「大D是我的偶像。」阿清说。「大D很严格,比dt还严格,厉害很多。」他抓着刚从池子里起来的金刚,踹了牠屁股,要牠四只脚走路,他则坐在床边,粗鲁的拿起大浴巾擦着狗头毛。
阿司看了阿清:「你不能这样比较吧。大D跟dt两个人对于狗的要求是不太一样的。你怎么能比较D/s系与B/d系的主人哪个厉害?」擦了会,没耐心的阿清拿起梳妆台旁的吹风机,往金刚下体吹,一直吹到狗屌儿热烫,金刚受不了,挣扎着呜呜叫,有如求饶般,他才关掉热风、吹起冷风,手掌捉住金刚整副下体,揉起狗屌狗睾丸。
「我好想念大D喔。如果大D在,dt就不会这样⋯⋯」
「为什么?大D是dt的⋯⋯」即使我隐约从阿清口中知道大D之于dt的关系,但我只是想确认他们的交往是不是那种交往。也许我根本不想知道有人曾经与dt交往过。
「大D是dt的男朋友。他们当时可以说是SM圈子里最令人羡慕的一对。有多少情侣能够尊重、接纳彼此的兴趣呢?」擦干身体的阿福,头贴在阿司腿边、阿清拿着吹风机吹抚金刚的身体,在我眼里他们也是很幸福的SM伴侣。而这时候,我想起了谁?谁能与我成为别人眼中幸福的伴侣,是凰还是dt?
「大D的引退,让dt消沉,外加他们分手,dt整个人阴郁了好一些日子。」阿司淡淡的说。
「有吗?我怎么没感觉。」
「你迟钝啊!」阿司转头骂了阿清:「他们分手时,连人型犬都算在财产名单内,还需要协议归谁。原本是dt的狗,却因为跟大D比较亲,dt便让大D把牠给带走。」
我忍不住的好奇问:「他们为什么分手?」
「我其实也很想知道。大D跟dt都没有对他们的分手说些什么;大D只说主人与奴隶该守的份际要守住,超过了份际,一切都会改变。我想跟他们三人有关,但那已经不重要了。」
阿清摇着头:「dt离开SM圈子,若加上这次,已经两次了。」
「两次?」
「是啊。大D离开后,dt的确消沉了段时间,但至少还与我们保持连络。后来遇到了个年轻人,dt很喜欢他,也很努力的教育,但那位年轻人似乎太认真了,宁愿当狗也不想当人,精神状态有问题的样子。等dt察觉,他已经到了需要看精神科医师的状况。精神科医师甚至跟dt说,他最好不要再出现在那位年轻人面前,以免他想起了什么。dt因此消失了好段时间,直到我们一个好朋友移民前,才勉强出现。」阿司的这段话,让我想起了dt在调教军犬的时候,非常强调着人与狗两个模式的转换,像是个电源开关,哒一声切换时,一定要到位,没有模棱两可的中间。
「或许dt根本就不适合这个圈子。」阿清撇嘴。
「dt跟大D太像了。连想引退这种念头都很像。」
我听着他们说起过去的事情。出神之际,阿司再度提了让人醒来的问题。「你真的不打算调教人型犬吗?」
「那应该是你最拿手、最容易进入状况的调教项目。」
「已经没有什么人接受过dt的调教,只有你亲眼见过、亲身经历过。」
我摇摇头。「我怕那样会让我太过想念,我怕会受不了。」我仿佛听见、看见夜晚的那个院子,落地玻璃窗屋子,有个仅穿条Brief的男人,他的身边一只人型狗儿匍匐围绕,他的手逗弄着军犬。他高高举起手里的物品,牠垫起后脚,前肢欲勾,汪汪吠叫。
「你再考虑看看吧。不必急着回答我们。」阿司没说完,阿清便急了起来。「什么不必急着告诉我们,你需要多少时间呢?一个月?半年?一年够吗?我想要赶快知道你到底是想成为一个主人还是继续当条狗?如果想当狗,考虑一下当我的狗吧!」
对阿清笑了笑。「不,其实根本不用这么久。」我的心里叹了口气,因为我早知道答案了。
阿司有如见着我眼底的坚定,缓缓说:「其实你的心里有答案了。」
「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了。」我很笃定地说。
「你确定?」阿清整张脸、每根肌肉都兴奋不已。
「小季下个月回台湾,等他回来,我们再一块听你的答案。」阿司说完,一旁的阿清立刻沮丧了脸。「现在就说啦!」阿司伸长脚踢了阿清要他闭嘴。「这样吧,我们就约在dt家,静听你的答案,这应该是个不错的起点,或者终点。」
「很多人都在等你的答案,这会影响很多人的未来。」阿司说话时候,阿清不断的用食指指着自己,口型说着「我我我」。「凰在等,我在等,阿清在等,甚至dt也在等。不过dt这个奸诈老狐狸,或许他在离开的那刻就已经猜到你的决定了。」
阿司说到这,我突然笑了出来。dt是懂我的,不晓得为什么他总能猜到我心里的每个念头。偌大的世界里,可以说dt是最懂我的,而我却不敢说我懂得dt。他有太多我不知道的过去与我不知晓的未来,这或许就是我们之间的差别吧。
经过几封电子信件往来,聊了几通电话,我跟那位经理约好了时间。电话接通,我特别要求他必须要以讲军线的方式对话,我命令他在电话簿中将我的名称输入为军线,看见我的来电显示,得先报出阶级姓名。在我的设定中,他是新兵、刚入伍,得大声报出「新兵战士xxx」。他说每每看到手机来电显示为军线时,肾上腺素便开始分泌,既紧张又兴奋。躲在无人的楼梯间,大声喊出「长官好」、「新兵战士」等等的辞汇时,他的西装裤裆老是被压迫得没有空间。我在线的另头总是为他的窘态,不自觉的笑了,他说笑声听在他电话旁的耳朵里,让他更是紧张,抓手机的掌心冒的汗,足以湿透一张卫生纸。
上网挑了间Motel,浏览了所有房间摆设,我希望能够塑造军营的感觉,但这真的有点难度,甚至想过有没有废弃的营区可以溜进去的;dt的院子曾一度被想起,但这念头很快消逝。院子沙坑旁边的单杠,清晨那个穿条内裤,做着引体向上的男人,从军犬的眼睛看出去,他的身体遮蔽了初升的阳光,那么的耀眼,天空只剩原来的一半,另一半是男人的身体。男人是军犬的一片天,牠仰头就等于看见了掌控自己生命的神。那座院子是属于他与军犬的,没有人可以窃取、挪用。最后我挑了间非常像的主题旅馆,我知道毕竟是间Motel,很难完全的像军营。
先开了车,进去Motel准备。等着时间、等着他从Motel大门口停车亭打内线给我,悠哉的步行出去接他。故意要他背着黄埔大背包,去找停车亭内的服务人员打电话,像是新兵刚到新的营区,得先通过大门哨所。他穿着便服,站在外头,因为背着的黄埔大背包太醒目,而紧张得不断的探头探脑,希望我赶快来接他。
接到内线伪装的军线后,我将带来的军服穿上。套上迷彩裤,还好腰围没增加多少,打着赤膊照着镜子,依然是前凸后翘。打开了包新的迷彩内衣,以前服役时的内衣,退伍后不知道被我收到哪儿,只好买新的。一颗颗扣子扣上,卷起手臂的衣袖,着夏季服装。脚伸进黑头军靴,不习惯打绑腿,就把迷彩裤管塞进军靴里。整理了服装仪容,在门口的镜子,检查自己坚毅严肃的眼神。大步前进,走在Motel的蜿蜒车道,犹如走在营区内。
「人官有事,所以我来帮他带你。」随口胡诌了句,却唬得他一愣一愣的,像煞有其事,他嘴巴抖得宛如真的新兵到部。「跟我走。」转身时候,还故意带到停车亭跟里头的服务人员点点头打声招呼。边走边说些话,他紧张得只会嗯嗯嗯点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别紧张,刚到新环境会不习惯是正常的。过一些时间,你就会再习惯不过。」
弯了几个弯,便看到了房间大门。这是一栋拥有独立庭园的Motel。「进了房间,就是小兵!」插入钥匙,我转头告诉他。他还在不知所措之际,我便挺直腰杆,眼神锐利直视,低沉声音说着︰「把带来的黄埔大背包十秒内全部掏出,检查到部的行李里面是否有违禁品!」
他急忙把大背包里的东西一股脑儿的倾出。我蹲下随意的翻检:「还满乖的嘛,没带什么违禁品。有没有藏在身上啊?把口袋里的东西掏出来。」他伸手翻出口袋,只有一些零钱、钞票。「收好。」「靠墙!」我掰开他的四肢。「张开点。」像警察搜身般,摸遍他的身体。他的下体早已勃起。我贴在他耳朵说着︰「你胯下藏了什么?」手掌将他胯下整个抓在手中,揉了几圈,确定里头只是肉团。我抓起他的T恤,用力一扯把它撕裂。他被吓到了,他没想到我真的撕裂他的衣服;在见面前的通信里我告诉他,我会把他的衣服给撕破,不过很显然他不相信,也不当一回事。趁着他还恐惧,在他面前拎起旁边桌几上的矽胶手套戴上。「把裤子跟内裤脱掉,手抓住脚踝,弯下腰,腿张开,屁股翘高。」看他没有动作,我忍不住提高音量:「怀疑啊!要是我在你的肛门里搜到违禁品,你就完了。」他羞红了脸,褪下内外裤,弯腰,抓住脚踝。用力拍打他的臀肉,然后掰开两片臀。「动什么动啊。」我的一根手指头探入。
他唉了声。手指头进去后,他痛得大喊:「报告长官,小兵绝对没有夹带违禁品入营。」
拔出手指头,放在他面前,要他看着手指。「看来还满干净的。」先前通信沟通彼此规则的时候,我特别要他灌好肠再过来。所谓的违禁品是他的粪便。他的体内不应该藏有这些,被我手指探得到。
「把军服穿上。回到营区要赶快换上军服。」他连忙拉起内裤,脱掉外裤,捡起散乱在地上折好的军服。「新训中心的时候,可以穿这种花纹平口裤吗?」脚套进裤管里的他看着我,不知所措。「看来不够操,不怕烧裆!」他颤抖的拉上裤子。「你放心,新训中心没操够的,我都会帮你补回来!」他唯唯诺诺的回答。「还不赶快把裤子穿起来!不会穿吗?要我帮你穿吗?小兵!还是小婴儿?」他把拉链拉上后摊开迷彩服,伸手准备套进。「新训中心班长没教过迷彩裤裤裆那三颗钮扣要扣上吗?」我的不耐完全写在脸上。
小兵穿起迷彩上衣,折起袖子变成夏季短袖服装。他从纸盒中取出了军靴。一看就知道是在军用品店购买,而非国军公发的。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把脚伸进皮鞋里。「不用换黑袜吗?」我问着。
他笑着对我说:「穿在皮鞋里,看不到,没关系吧。」
「几梯啊!装老。」说起了军中老兵讲新兵菜的黑话。「既然刚到部,来验收一下新训中心教的,先来出一下基本教练。」他那不知道该怎么办的表情又出现了。看着一个三四十岁的男人,做着当兵年纪的毛头小子表情,就让我觉得该好好的玩玩他。「把袖子放下来。」在他散乱一地的物品中,我发现了些有趣的东西。我走过去,用皮鞋鞋尖点点地板。「私藏物料喔。」我走到他的钢盔旁,认真看着它,那应该不是钢盔,材质上不如之前在部队里所见的。
「是新训的班长要我们带来部队的。」他这么说时,我会心一笑,看来他开始进入角色了。
「装备既然有带来,着甲种服装!」他捡起了其实是胶盔的钢盔。军用品店,果然是样样具到,只要钱,什么都买得到。我从他手中抢来胶盔,对他摇摇头,「这真是轻啊!不过别以为装备打折,我的操练会打折!不会的,只会加倍。」他别上S腰带,挂上水壶。他别的S腰带根本就跟一般便服扣的塑胶皮带没什么两样,我甚至怀疑国军现在全面换成这种材质的,改天得打个电话给还在军中服役的学长学弟问问状况。我绕到他身后,随手托了托水壶。「空水壶,没装水啊!还真是什么都打了折扣!」
随着我的口令,立正。他边做、我边在他前后左右绕着、背着立正要领。没想到这么久没背诵,脑袋里还依稀记得,即使几个字句不对,依然唬得过他。走到他身边拉拉他贴着裤缝的手掌,竟然轻易的被拨开。「手是不会贴紧裤缝吗?再让我拨开你的手,你就知道厉害!」看着他额头上硕大的汗滴落下,我不禁对我表现出来的气势感到骄傲。心里估好时间而后喊稍息。接着是向左转、向右转、向后转。
做没多久,他已经满身是汗,连胶盔、S腰带都歪了,惨不忍睹,让我直摇头。「你还满不耐操的嘛?原地休息吧!坐下,休息十分钟。」
他看着我,张开满脸汗水的嘴︰「谢谢。」
啧啧了下,脚点点地板发出声响︰「我是没有阶级,是吗?不知道我的阶级职位,至少也要喊长官吧!」
「对不起。谢谢长官。」
他举起手要敬举手礼,我摇头。「不该敬礼的时候敬礼,看来新训礼仪没学好。」叹了口气。「带水壶,竟然没装水。明明知道要来操体能,竟然还没准备水,想渴死,缺水吗?」讲完走进屋内,取了瓶免费的矿泉水,丢到他盘着的大腿上。
「谢谢长官。」
「等等,我记得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有跟你说过我是训练官吧。」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盘腿而坐的他说。
「是的。训练官。」
我拿起水壶喝水,在渗出一两滴、我用袖子擦嘴时,发现了他看得出神的眼睛。自己倒像是个成人影片中被窥视的演员,这场调教不知道是他要演,还是要我演。
看了手表,秒针过了十二,我结束了他休息的时间。他听见我说「站起来」,眉头便皱紧了。「怎么?有意见吗?」看见他穿在身上的军服凌乱。「整理服装仪容开始。」他听到我的口令,像个笨蛋的站着。「反正新训中心班长偷懒,什么都没教就是了。」我搔着头,心里纳闷:那些平常玩军主奴调教的,到底在玩什么。「蹲下,整理鞋带。」他蹲了其中一只脚。当他自行换脚时,我咳了几声。「整理好,不会看着我啊!手放在右腿上,眼睛正视发号命令者。」他照着我的口令,继续做。「好,换脚。」他的手放在左腿上,「好,起立。」
「整理上衣。」实在是不想看到这个呆头鹅,不知所措的在我面前发呆。「是不会向后转,再解皮带,把衣服塞好是不是?这么想在我面前脱裤子啊!」他向后转,解开皮带,把跑出来的内衣塞进裤子里。「你有的我也有,我不想看你的。是想比大小吗!」
才整理服装仪容好,我接着决定弄乱它,要他趴在地上,四肢平贴,他的表情像知道了我要他做什么。「双脚侧边平贴于地。你怎么会知道战场上子弹不会刚好打到你的脚跟。」
「会匍匐前进吧?」话说完,他开始挪动他的身体。「前进的时候,要利用地面物,像是小草之类的,增加爬行速度。」看着手腕上的表,摇头。「从那边爬过来,要这么久的时间啊!看来得加强训练。」他来回爬了两三趟,已经累得像乌龟般趴在地上。我走到摊着四肢躺在草地上的他附近。「爬不动啊!匍匐前进还可以勃起,满厉害的嘛。」从张开的双腿间发现他的勃起,我蹲下一手抓起他勃起的裆部,捏着发烫的阴茎。「很爽吗?」他呻吟了几声回应。
「才操这么一下就不行了?军服穿在你身上,简直是侮辱!你要不要干脆脱掉军服算了?」我拉了张木椅坐下。「做什么都不行!世界上哪有这么多可以打折扣的事情。」
「起来!」
「起来!」
「叫你起来!」最后一句起,我简直是用吼的,看得出他的眼眶中有泪光在打转。他的肩膀开始抽动。「把身上的军服脱掉!」我连讲了数次。他像受了委屈般,把脏乱的迷彩军服脱去。即便他的表情和肩膀都透露着他的沮丧难过,但他的胯下却狠狠地搭起高高帐棚,越侮辱越高涨。剩条内裤,依然不放过:「把内裤也脱了。让我看看你有没有懒葩!看你是不是女扮男装入伍,医官没检查到你!」
「真的要脱吗?」他说这句的时候,我想情绪应该到临界点了。
「脱!想穿内裤,想穿迷彩服,就把你该有的体能战技,给我达到及格标准!」我将旁边的木棍丢给光溜的他。「还记得刺枪术吗?表现给我看!」
他愣了,我翻白眼。「又是不会?我带你做一次。只有一次!」脱下迷彩上衣的我带着他操练过一遍刺枪术,之后我站在他前方,喊着口令,他自己做。带杀声的瞬间,我耳朵旁似乎听见冬天孤独的岛上冷冽风声中弟兄们的呐杀声。
裸体操练刺枪术,上枪甩、下枪也甩,甩着甩着,他竟坚挺无比。「上膛了啊!表现得像个男人给我看!不是勃起给我看!刺枪术不是用老二刺!」他身体每处毛细孔都在释放热气,不断地流汗。转身甩动,勃起坚挺,杀声呐喊,角度攀升,他下半身突然触电般的射精。看见白色液体抛物线飞出,我倒是没有多做什么惊讶的反应,悠悠然地在室内化妆台的面纸盒抽了张,要他擦干净龟头上的残余,问他是否要去厕所洗一下。
他在厕所里,我看着天空想着他会不会因为射精,脑袋因而清楚了些。我坐在靠近院子的室内一角,等着他步出浴室。头盖着白色浴巾步出浴室的他,一句话也没说的,站在床前擦干头发。我正想着如何开口,好顺理成章的结束。
他光着身体站在我面前,夹着懒蛋,对我行举手礼,那画面实在有点愚蠢好笑。
「没穿衣服,敬什么举手礼!你以为我是变态军官吗?」
他的手连忙放下,双手贴在大腿外侧,全身肌肉都绷得紧实。「对不起,训练官。小兵愿意接受处分⋯⋯」
「交互蹲跳五十下。」他到了外头,抱起头猛做起来。跳上跳下的时候,他的下体仍在甩动,我捏着下巴,想着他会不会再来一次自动射精。
再做了一回刺枪术,休息,接着做伏地挺身,看着他光屁股上下,动作够丑够难看的。我忍不住,和他一块双手抵着地板,一起做。
「给我大声的喊出来。一!」他吃力的喊着,而我享受着内衣湿透,汗水淋漓,滴湿地面土壤的感觉。当身体运动得发烫流汗,喘息间听见心脏每一次的跳动,就仿佛想起那个院子里男人的训练,汗水滑入眼眶,像看见军犬跑遍整院,熟悉却又陌生。
「⋯⋯」他很快就跟不上我的口令,动作越来越缓慢,直到整个人趴在地板上。
「嗐,体力很差喔!这样怎么跟女朋友上床啊!」
他用力的喘着。「我是同性恋⋯⋯而且我是那个⋯⋯」
「不出力,抬腿的。好,我知道了。」脚一蹬,起身,双手掌拍掉灰尘。「起来休息一下。等会继续。」
手表走了五分钟,我站在他面前准备开口,他呆坐在地上仰望着我,祈求般的口吻缓缓说:「可以不要再操体能了吗?可以做点别的事情吗?训练官!」看着他像瘫了般,我只好帮他找些事做。小兵在军营里头是不可以看起来闲闲没事等吃饭等放假的;操不了身体,就操磨心理吧。越了一大步到床边,把包覆在弹簧床上的薄被扯开,要他按照军队的规定折成八角十二条线的豆腐棉被。他一脸沮丧模样。
「这不可能折成豆腐的。」
一根手指头,「一,把被子折好。」两根手指头,「二,继续做体能。」一脸毫无退路绝望的他叹着气。「如果薄被真的被我折成豆腐,你怎么办?」我说。他无可奈何的,双膝跪在床上,开始折起棉被。我站在靠他一步的位置,如同个监视者,双手在胸前交叉,摆出一副严厉的模样。捏角捏线的时候,他耐不住性子的将折好的被子摊乱。
「我做不到,这不可能折成豆腐的。我放弃了,你操死我吧!」
「放弃啦。」我叹了口气。「换体育服吧。」他满脸的好奇与怀疑。「走吧。我们出去跑三千。我记得有叫你带体育服来!」他讶异的看着。我回道:「我不是开玩笑的,就是跑三千。还是三千不够,五千?」
他光屁股蹲在黄埔背包前,翻东翻西,像是找不着、在拖时间。「连蹲都不会,你以为你现在在蹲大便吗?大出来了没!找不到体育服啊!没带的话,那就穿内裤出去跑吧。」
「你在开玩笑吧!」他一脸惨白的回头看着我,以为我只是说说。
我双手交叉在胸前:「别以为我不敢叫你穿内裤出去。」他的老二听见我的话,翘得天高。我从鼻孔「哼」了一声:「看来你喜欢言语羞辱。」他的老二翘得贴到了腹部,龟头还牵着透明液体。在行李中找到运动服的他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我在我带来的背包中取出白色运动裤,把迷彩裤脱掉时,他眼睛睁大地看着没穿内裤的我。「想吸,是吗?」我正面迎向他。而他别过头,有意无意的偷看。
即使穿上了两件裤子,他的勃起依然高撑。走到他面前,一把抓了下去。「如果这儿充血,就应该有人让它放血。」讲完这句,他似乎更硬了。他以为我要帮他打手枪吗?于是我用力的捏,像是要捏爆一颗鸡蛋。他的表情从爽快转为痛楚。
「训练官⋯⋯痛。很痛。」
「会痛,就对得起它一点。」我一把抓住他整副生殖器。「要怪就怪你出生就是男人,又生在一个征兵制的国家,身体健康、又得当兵。既然要当兵却又不认命,做什么事情都不认真,半桶水!」我像是刺中了红心,他一脸严肃的听我接下来的口令。
在房门口立正站好,他裤缝的左右手贴得紧死,像我随时会过去拨开一般。等我把房门锁上,我们一路小跑步经过大门,出了「营区」,往附近的大操场前进。先前勘查旅馆时,已连同周遭的地理一并考虑。附近邻近数个军营,有座大操场,平日可操兵,假日供民众休闲育乐。在操场一角,我带着他做起暖身体操。喊着一二三四答数声的部队正带往操场跑步,我看见他们,而嘴角不自觉的笑了。
「不要输给他们了。」对着在我面前的小兵说。开始跑步,要他跟在我身边。两个男人并肩而行。「答数。」如同带队官发号司令。他小猫般的答数,我窃笑:欠操的小兵。「你是没吃饭啊?答数这么小声,是欠操啊。——精神答数!」
「精神答数?」
「怀疑啊!」
「雄壮、威武⋯⋯」他停顿了几秒,尴尬的看着我:「我忘了⋯⋯」
「严肃。刚直。安静。坚强。确实。速决。沉着。忍耐。机警。勇敢。」我帮他完成,算是带他喊一遍,接着让他自己喊。前方的部队注意到后面有人和他们一样,引起了些骚动,他们的带队官很快的便将部队整顿好。在他们眼中也许看起来很像白痴,我只是一个人带着一个人的部队。但不管是几个人,只要是部队,只要是军人,我就有办法带起来。「如果你对我有什么怨言,或者恨我,就打从身体里吼出来,发泄吧!大声点!」汗流浃背,湿透了上衣,就把衣服脱了,打着赤膊。挺起胸膛,专心慢跑。他察觉我的脱衣动作,眼睛睁得硕大看着我后,又不停的瞄向我,不好意思正大光明的看。
「想跟我一样打赤膊的话,就把上衣脱了。」
「我不习惯。」
「你不是不习惯。而是你没有抛弃羞耻心的决心。」我们在答数声中又多跑了一圈。汗水流满全身,湿透了运动裤,眼睛一片大操场的绿,我突然想起了dt的院子。也许真该有个自己的地方、由我作主的地方。闪神之际,一个带着只哈士奇、耳朵塞着 iPod,和我一样打着赤膊、汗流满身的男子吸引住了视线。在他经过我身边的瞬间,我以为看见了熟悉的人,双腿停在原地,回首多时,直到确认不是他,满是汗水的脸惆怅。
「训练官,你还好吗?」独自跑了几公尺的小兵发现了我的落后,走回我身边。
「体能训练就到这边,我们回去吧。」
「是喔。」汗满面的他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什么。
「感觉你很失望。那就再跑个几圈吧!」
「这样就好了。」
听到他的话,我用力一掌打在他屁股上。他的运动裤裆部瞬间被撑起。我在太阳西落,红色云朵的夕阳下,傻傻的笑。
回到房间,叫他先去冲澡,才发现凰传了提早来接我的简讯,眼见时间快来不及,运动裤一脱,尾随他走向浴室。在他还没关上门前,用手推挡住。
「我赶时间,不能等你洗完。」浴室没浴缸,我迳自在莲蓬头下开始冲湿头发身体,抹起沐浴乳来。「不好意思。你等我洗完再洗。」他应了声,转身之际,我叫住了他。「一起洗吧。」他满脸喜悦。「什么事这么开心?」「没有。」莲蓬头底下,不经意擦触过他的身体,他的老二立刻勃起。「你的生理反应还真是迅速。」搓洗龟头老二时,他的眼睛瞪得挺大。「以前当兵的时候,你没看过其他人洗老二跟屁股的样子吗?」
「没有。我以前都不太敢看。」
「是喔。干嘛?怕老二翘起来啊!」我用擦过身体的毛巾甩打他屁股。
「不对,我忘了你老二已经翘起来了,有没有翘得更高。我看看!」他用身体挡住。
「你是零号的话,屁股有没有在当兵的时候交出去啊!」话说完的瞬间知道自己很欠揍,但已经说完了。
「⋯⋯你可以出去了吗⋯⋯我想上大号。」他这么说。
「懒人屎尿多。屁股等会洗干净点。」
坐在床上把脚趾头缝隙擦干,穿上袜子,皮鞋。心想应该多带双运动鞋来的,这样离开便可以换上,不用再穿上闷热的军用皮鞋。绑完鞋带。厕所传来冲马桶声响,便见到他围着浴巾步出。我捡起床上的T恤套上。
「你要走啦?」他的语气有些意外。
「是啊!还觉得操不够吗?要不要伏地挺身再来个二十下?」我话一说完,他便解下浴巾,双手撑着地板,做了起来。是因为快结束,才觉得时间宝贵,开始认真吗?我摇了摇头。「你有没有在擦皮鞋啊?」我拎起他那双肮脏的鞋蹲在他面前。「会不会擦啊?」
双手撑着上半身的他,视线停驻在我蹲下的两大腿之间,听见他吞了口水,吃力的说着:「会。」
「既然会,为什么不擦?」
「⋯⋯」
「那就是不当一回事?你以为来找训练官,可以随随便便、敷衍了事?」放下他的皮鞋,站了起来。「连我军官的皮鞋都比你还亮。瞧,还会发亮,看到没有。」我故意把皮鞋头在他面前晃。「亮到都可以当镜子了。你比我忙吗?可以忙到没时间擦皮鞋?」他头靠近我的皮鞋,张开嘴,伸出舌头,翘着屁股,开始舔了起来。「我叫你舔了吗?」我蹲下,一手掐住他的两颊。「你嘴巴干不干净啊?回答我。」
「不干净!」
「不干净,还不去刷牙。」单手掐着他的颈子,像是从地板上将他拔起,手掌从他屁股下方四十五度角拍上。「去啊。还怀疑啊!」盯着他进浴室,看着他拆了条饭店的抛弃式牙刷,挤好牙膏,张开嘴。开始刷的时候,我拿起那条牙膏。「把这条刷完,等会我检查,要是有剩的,我就全把它涂在你小鸡鸡上。」他刷得认真,我趁时间打包好物品,再去看他,说话吓吓他。「我看你是不想放假了?」走到他腰边,又一掌打在屁股上。他唉了声。
刷着牙的他含卤蛋声音的说:「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可以啊。」我提起携带的背包。
「你是⋯⋯你是dt吗?」
我清楚的听见他的问题还有他的名字。听见自己清晰的吞口水声,回答:「我不是。」
「你真的不是dt?」他连忙漱口,擦净嘴角的牙膏泡沫:「有一年的趴体,我们还见过面的。那是我第一次参加趴体,对SM还不是很了解的时候。你暂时充当我的主人,还帮我剃了毛,大家围坐在一块聊天时,你抚摸我,结果我就射了。其他的主人要你处罚我,你说我是幼犬不用处罚。虽然后来我觉得狗奴很无聊,也没继续往人型犬方向发展,但我还是对你很有印象。你有记起来吗?」我应了声。「想起来了吗?」我当然不会有印象。摇摇头。「你不想跟我来一炮吗?我记得你也是男同性恋吧!你超猛的,我还记得趴体上,你跟旁边的人斗嘴到后来你把对方压在地上,在大家面前干了那个狗主人。」
「我真的不是dt。你应该知道dt是狗主,不是军主吧。」我用这句话封住他的口,不想再透过他的嘴知道更多关于dt的事情。「嗯!你不是dt喔⋯⋯但你长得好像他!」越来越多的人把我认为是他了。就连眼前这个只见两次面约玩调的奴也这样认为。「是这样啊⋯⋯你跟他的感觉很像,像催眠一样,让人有非要完成命令不可的欲望。」
背起包包,我笑了笑:「他的话的确有催眠能力。我正做着他要我做的事情!」
他漱完口,我要他坐在椅子上。在我们今天调教正式结束前,我丢给他鞋油和化妆棉,要他把皮鞋擦亮,才准走。「你真的像极了职业军人。我一时有回到以前当兵军营里的感觉。」
关上房门,缓步离开饭店时,我咕哝着:「我的确曾是个职业军人,我的确曾是个职业军人。」
热气蔓延,身体的毛细孔扩张,拉开塑胶防水布,踏出浴缸。冷热空气透过我赤裸的身体开始交流。拿了架上的浴巾擦拭身体。干净的汗不断涌现,擦也没用,于是站着,晾起身体。想到大家都说我长得像dt,忍不住把附着水气的镜子抹了下。对着镜子,做着他的表情、模仿着他说话的神情。
「小军!好久不见。我很好,你呢?」
「我有听你的话,努力的发掘自己原本的S性格,可是如果有一天我发现我不喜欢成为S时,可以回到你身边吗?」镜子里的表情都告诉着自己:已经回不去了。是的,我们都回不去了。回去是很难很难的,难得像登天般遥远,摸不着边际。
「小军,我们都回不去过去的我们了。」模仿着他对我说话。
「dt⋯⋯dt⋯⋯我好想你。」我喊dt时,脑海里总可以听见他喊我小军的声音,仿佛他就坐在我面前,几近赤裸地。摸着镜子里的影子,像是那头有个人被困住了,出不来。如果捶破镜子,那个人就得以释放,即使满手是血也值得了。在出神之际,被敲门声中断。
「开门,我要上厕所。」凰在门外大喊。「等我一下,我穿裤子。」话说完,才发现自己说错话,浴室内并没有干净的裤子。「没关系啦。又不是没看过你脱光光。先开门啦,我快忍不住了。」听她着急语气,便先开了门。凰跑进浴室,内裤一脱便坐在马桶上。浴室里的水气开始向外退散,身体还有点湿,便使用浴巾擦干。坐在马桶上的她盯着我猛瞧,看得我不好意思,又不甘示弱,回看她小便模样,她一副怡然自得,不时还做出勾引我向前的动作。看与被看间,垂下的阴茎开始有些反应。于是走到她面前,认真的看着尿液排出她身体,看得出神。
「想被圣水淋吗?」我摇头,但却伸手向下摸,让热热温温的尿液流过我手掌。她双手抓着我手臂,脸部表情相当舒服,一直到结束,她说上完了,我才意识该收手。将手臂垂至浴缸,开了水,冲洗一遍。
她起身到洗脸台洗手,从后面抱紧我。「好玩吗?」「还好。没什么特别感觉。」
「你让我想起以前的主管男奴。他第一次跟我提议玩圣水调教。我想说没玩过,觉得很新奇,便答应了他。但要做的时候,真的好难。看着他跪在我面前,恭敬的闭上眼睛,即使我知道要放松尿下去,但怎么都尿不出来。后来我就不太高兴,有被反调教的感觉,一想到到底是调教我还是调教他,就很生气的把他屁股打到隔天上班不能坐。隔天,穿着西装的他特别来跟我请安问我气消没,看到他西装裤后表面看起来没有异状,但底下的屁股可是不得了,只觉得好笑。他倒是不好意思,整间办公室的同事都觉得我们笑得很奇怪。中午跟我外出吃饭,他连坐都没办法,一直站在我旁边,还说要我别折磨他。」我只拍她的手背:「坏心。」
「哪有。我后来有带他去看医生啊。而且⋯⋯」「而且什么?」「而且背对医生脱裤子的时候,他勃起了。非常淫荡,非常淫荡。」她在我面前越说越开心的跳啊跳。「医生要是看到不知道会怎么想。不过护士有看到,他超羞的,脸红得跟他屁股一样!」
「你是故意整回来的吧?」
「是又如何。」凰越说越得意,雀跃跳出浴室。她经过跪在地上、翘着屁股吃饭的奴隶大卫,还高兴得搔他的头发。他停下动作,专心享受女王赐予的嘉奖。
「奴隶大卫又不是狗奴,干嘛要他趴在地上吃饭?」我走出浴室,摊开手上的浴巾,围在腰际上。
「奴隶的双手是为了服务女王而存在,并没有资格为自己的嘴服务,怎么可以拿筷子!」她看了看他。「⋯⋯搞不好奴隶大卫还拿不好筷子呢。拿筷子都拿不好的奴隶,当然只能以口就碗。至于为什么跪在地上,趴着吃,因为他不可以与我平起平坐,也没有资格使用家具。奴隶的身体就是一种家具,你有看过家具会用工具的吗?」凰的伶牙俐齿,没有自成一格的主奴理论是没办法和她争辩的。
「你要将奴隶大卫调成狗奴吗?看他翘着屁股趴在地上吃饭,感觉跟小狼狗差不多。」
凰走到奴隶大卫旁,用手拍了拍他穿着贞操带的白透红屁股︰「他不是狗,跟小狼狗比起来,他没有尾巴,且他用的盘子是人用的,跟小狼狗用的狗碗是不一样的。趴在地上,不用手吃饭,还是人;但小狼狗就不一样了,牠是打从心底心甘情愿的变成条狗。你知道我想把他调教成什么吗?」我摇摇头。「我想把奴隶大卫调教成人型便器。」
「人型便器?」
「就是马桶!」听到凰的解释,我张大嘴。
「奴隶大卫,想不想成为女王的马桶?」
奴隶大卫此时打正腰杆,手放在背后,跪姿立正的大声回答。「是!女王。」
「对于奴隶来说,只有这时候才能接触女王的身体。」「什么意思?」「就是他的口是女王的排泄口。更终极点的人型便器,可是以女王的圣水圣物当作赖以为生的食物。如果不是给予奖励,我是不会这样做的。奴隶并没有资格用他的身体接触主人的身体,更何况是接触主人的阴部。只有成为人间便器,才有资格。」
「感觉好像是处罚,怎么会是奖励呢?」
「齁,要跟你从头解释,好费力喔⋯⋯啊!」凰突然叫了声。「都是你啦,扯这么多,我差点忘了这可怜的小家伙。」凰立刻坐上电脑椅,背对我,盯着电脑荧幕,霹哩趴啦敲起字来。
拉着浴巾走到凰的身边,她的手勾上我腰间,上下游移,还过份的在臀沟滑进滑出。「刚刚在聊天室里闲逛的时候,我看见一个惶恐不安的昵称,他想找男主人,所以我伪装了男主人的帐号重新进入聊天室,跟他搭讪。」凰边打字边跟我说。
「你还颇无聊的喔。真的聊得很愉快,却不能见面调教,有什么用。你要进行网路调教啊?」「我才不玩网路调教这种装神弄鬼的事情。为什么不能进行实调?可以啊!我们这边还有一个男主人在。」不安份的手掌爬过我胯下,如蛇般的穿越两腿之间,我扭曲身体要她停止,将她的手拉开。
「你说我?我又不是狗主。我才不要调教狗。」
「你来调教他啦。」她的手离开键盘,往我身体进攻。我扭着身体︰「我不调教狗奴的啊。」
「你不觉得一个刚接触SM圈的狗狗,如果碰到个好主人,可能会变成一条好狗狗喔。」
「你这样很为难我耶。」
「如果你没有遇到那个⋯⋯那个叫什么来的?两个英文字母的?」
「你知道他叫什么。」
「dt,对啦!就是他。如果你一开始不是遇到dt,而是遇到像阿清那样,疯疯癫癫的主人,我想你大概对皮绳愉虐者的印象还是停留在绑绑绳子、滴滴蜡烛吧。」她熊抱住我,仰望我、细细的说:「就算是日行一善吧。」她的双手环过我的身体,拉着我身上唯一的浴巾,缓缓解开。我举双手投降,她卸下浴巾,让它坠落在脚边。「日行一善可以这样用了?」我笑了笑。
顺着她的手势,我坐上了椅子。「让一个刚接触的人,对SM不害怕,让他往后还愿意继续尝试。就算尝试后,不想再继续,那至少很安全,不会受到伤害。你该庆幸一开始遇到一个好主人,他肯循循善诱,让你喜欢上SM。」她坐上我的大腿。「也许你就这样改变了一个人的一生!」
「你以为我是神啊,还是在写小说,这么容易就改变了一个人。」
「只要你愿意成为他的主人,你就是他的神。他就得看着你的脸色过日子,你若吭声,他也不敢埋怨。」
我对着她做鬼脸。叹了口气,与凰交换了身分。从他们搭讪、接话开始看过一遍,看聊到哪儿。
「如果我变成了狗,那我平常的生活该怎么办?」
他的恐慌一字一字透过网路传达给我们。「齁怎么会这么笨!」凰坐在我腿上说。她本想打字,把手贴在键盘上的我手背上,又缩手。「给你聊给你聊,我去玩奴隶大卫。」她甩了两三下巴掌在奴隶大卫屁股上,又蹭回我身边。
「没这么严重的。不过就是一场名叫SM的游戏,你扮演一只狗的角色而已。」
「我好害怕。我是不是不正常?」
「你很正常。这世界上有很多人跟你一样,想探索SM的乐趣。」
不等我打完,他便打断了我,之后的句子飞快而连续的出现在荧幕上。「如果我是正常的,为什么我想当狗却不想当人?」
「你现在只是被这样的情境所吸引。人都有幻想的权利,你当然可以幻想自己是条狗、是只鱼。」
「被别人知道了怎么办?」
「小心一点,就不会被别人知道。就算被别人知道了,那能怎么样呢?」
「我很害怕,可是却又⋯⋯」他的字句停顿了很久很久。
「朝向狗主之路迈进吧~」凰在这个沉默的空档对我说。
「狗主这名字很难听噎。怎么会把狗当成形容词去形容后面的主人。」
「不然呢?不然要怎么称呼玩狗的主人?」她的问题,我倒不知怎么回答。
「他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她说。「我怎么会知道。」「他应该很害怕吧!」
「害怕引发肾上腺素分泌,带来兴奋。」怀中的凰有意无意的磨蹭我,像是猫咪般的讨好。「别弄了。我会兴奋。好啦好啦,我已经兴奋了。」她双手勾着我:「调教他。我保证等会会给你很嗨很嗨的高潮!」我笑了笑。荧幕的另一端陷入的沉默,让人非常不舒服。害怕成这样,却又走进SM聊天室,欲望的催使还真是厉害。
抱着凰,双手回到键盘。「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我可以跟你玩一次。跟我玩你绝对可以很安全。」会跟他这么说,除了是凰的诱惑外,更是想让这个新人在接触这个圈子时可以有好的起步。我敲完,他又继续敲着关于内心恐惧的字句,我知道刚说的都没有用。
「你现在给我离开SM的网站,去洗澡,先睡觉,你现在完全处在慌乱状态,这样是没有任何帮助的。」
「这是我的线上通讯帐号跟手机号码,你可以找我谈谈,聊天也好。也许你可以跟我见个面,看看我有没有两颗头,三只手臂。」看见他消失在网路上,我知道他听话照了命令。很好,一开始就听话。我将凰整个人腾空抱起。「干嘛啦?」「我要好好干你!在床上好好教训你。」我大笑着。
自从上次跟那位新手交谈后,每次上线他都会丢「汪」的狗叫声讯息给我。跟我对话的时候,他都会用小狗的身分自居,有时甚至是丢出我从没看过的字句。「狗狗需要脱光衣服跪在电脑前面跟您对话吗?」荧幕上跳出这排字,我差点把刚喝下去的茶水整口喷出。
「那是干嘛?」我好奇的问。
「之前在聊天室跟其他主人聊天的时候,他们都会这样要求狗狗。」
这是什么鬼要求。我问着旁边正在玩弄两条狗的凰。「很正常啊!狗不可以跟主人平起平坐。在透过网路用电脑跟主人对话的时候,当然要跪着聊天。你知道的,狗不会自己穿衣服,当然要脱光跪着跟主人聊天。」
「感觉还满愚蠢的。」
「这是精神上的控制。你一定没被这样训练过。很多喜欢被控制的D/s系奴隶都超爱的。」她坐在沙发上,翘起脚,两只奴犬马上张嘴舔着她翘起的脚趾头。「你不知道他们这两只连看我的手机简讯,我都这样要求。」
「讲电话,我是知道会被这样要求啦。」脑袋里浮出的画面竟是我躲在军官浴室里,拿着手机跟dt对话的场景。「对于那些喜欢在精神上被控制的奴来说,叫他们脱光跪在电脑前面打字,光这样就可以滴出淫水。」听见从凰口里说出「淫水」两个字,让我啧了数声。
「你就穿着衣服坐在椅子上跟我对话。等我真的是你主人的时候,你要拿如此奴礼尊敬主人,我是不会有任何反对的。」
凰从背后环抱住我:「哈哈你被可爱的小狗缠住了。」
「你又知道他是可爱小狗啰。」
「这是一种身为S的感觉!」她说话的时候,我歪着嘴。「你很讨厌耶。偷笑。」她敲着我的肩膀:「跟他要电话、跟他要电话!」我顺着她的话跟他要,他的视窗出现些犹豫和沉默。快速的敲了号码。「你打过来。如果你是因为害怕,可以隐藏号码打来,没关系。」没多久,手机便响了。「电话调教、电话调教!」凰在我耳边吹怂。用指头点点她的额头,赶紧抓了条短裤套上,接起手机,往阳台上去。
「喂!」
「⋯⋯您好⋯⋯狗狗向主人请安⋯⋯」他结巴的在电话里说,我捂着喷了声的鼻子。
「你不用叫我主人。」
「喔⋯⋯」
「经过一两次线上聊天后,你应该对我有稍微认识,没这么害怕了吧?来约见面吧,你可以约在你熟悉的地方,一个你觉得安全的地方。我去见你。」
「喔⋯⋯」
「不用紧张。我又不会害你!」
「我⋯⋯我⋯⋯」听得见他吞口水的声音,他说想跟我约在一间咖啡店见面聊聊。
「哪家?」我问着,他跟我大致说明方向。
「我还满常去那里的。里头的店长,我认识。约在那边,我比较放心,即使你想对我做什么⋯⋯也有人会救我。」
「我对你做什么?你想多了。你以为我在咖啡店里就会开始调教你吗?」我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屋里的凰好奇的张头张脑。我敲了敲玻璃,她赶紧左顾脚边两只奴犬。
电话中约好日期、时间,我独自走进巷弄里那间透明玻璃的咖啡店。原本凰很想跟来,但我不准她跟,担心吓坏了这位小朋友。明明说好一个人赴约却又带了另个人,而且还是个会人来疯的女王。顶着雕花的小平头、满脸胡渣、穿着白背心,手臂上还有条几何图形的龙刺青的店长见着我走进、驻足右盼,便主动向我询问。跟他说了我是谁,正在等谁,按着他们的招呼,坐下。些会,便看见位年轻人从后方走来。他的双手握着拳,手心流汗般的抓啊抓的。
「您好⋯⋯我是跟你约见面的⋯⋯」他很努力的吐出这句。
「我知道。坐啊。」我用头点点眼前位子。「我是李军忠。朋友都叫我阿忠,怎么称呼你?」
他蹑手蹑脚坐下:「欧助威。」我喝了口水,脑里想着要喝拿铁还是美式咖啡。他继续说:「同学跟社团都叫我小威。」
「还满可爱的名字。哈哈⋯⋯」我大笑了几声,换来他的脸红。「好了,你看到我了。有没有觉得原来一个主人也不过长得跟一般人一样,没什么不同。」
端着水杯的店员来到桌边,原本想张口的他顿时打住,等店员离开后,才继续说:「不过,你有一种特殊的气息。」
「什么气息?」
「严肃。你不说话的时候,眉宇之间有种不能侵犯的威严。」听到他的解释,我忍不住的笑。「你可以调教我吗?」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吞口水的声音很清楚,但却没有电话中的结巴。
欣然点头。「嗯。我可以调教你。不害怕啦?」
「嗯。你没什么架子,不像网路上我遇到的那些主人,老是摆架子,不知道他们在屌什么。」我听到他的说词,捧腹大笑:「真的啊!是你跟我在网路上说你很害怕,不是吗?」
「我是害怕,没错。可是我不是害怕那些装得很厉害的主人。我害怕的是潜藏在我身体里的欲望。为什么我会这样?就跟我发现我是⋯⋯喔对了,我还有件事情要跟你说⋯⋯」他停顿了,我要他继续。「我是同性恋。」
「唷。很好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所以你还是可以调教我吗?」
「可以啊。」
「那真是太好了。我知道男主人通常都不会调教男奴,除非是男同性恋的主人。」
「我不是同性恋,我是异性恋。但同性恋并不会影响到我要不要调教你。」
「你的样子真的很像我想像中主人的模样,像笼罩大地的天一样。」
「唷。是啊。反正只是一夜主人,让你体验一下人型犬。」我笑了。「不要把理想中的主人形体化,这样你会很难找到主人的。」咖啡喝完了。「我会把你当条狗,而且是打从心底的觉得你只是条狗。」我看见他抖着身体,我知道他兴奋跟恐惧着。离开的时候拿起帐单,而后拍拍他的肩膀。「我会写封信给你。告诉你调教的时候,我会对你做哪些事情。」
这几天,凰一直在我耳边吵着想知道我会怎么调教他,想跟我一块讨论调犬的细节,但我总拒绝她。因为她知道的,我一定知道。约定的时间,我提前到了旅馆,先入住房间。把房门打开的瞬间,像是感受到整个房间的空压,朝我直扑。倒抽了口气,一放下装满道具的包包,我整个人像泄了气的气球,摊坐在床上。我觉得压力好大,比调教别人,甚至是被dt调教的压力还大。
开始调整房间内的空调跟灯光。让玄关的灯亮着,其他地方都是昏暗的。心里盘算着所有动作与流程。脱得精光,先盥洗身体,让热水缓和情绪。裸着身体步出浴室,等着干燥的时间,把带来的道具按着调教流程放置在随手可及之处。我拆开那件跟凰在百货公司买的白色Brief。她问我不是不穿内裤的吗?干嘛买这种旧式传统的内裤。我笑着,没有回答。因为我知道若回答了,只会惹得她吃醋。拆开包装,我伸腿套入,在镜子前面调整裆部。和dt穿得一模一样,是不是可以更贴近他,更懂得他一点?
看了时间,拿着狗项圈,坐在房间走道尽头的太师椅上。弯着腰,让双手手肘抵着膝盖。双手合十,项圈在鼻前,皮革味道扑鼻而来。拿着项圈的手突然抽搐,项圈笔直掉落在双腿之间。注视地毯上的项圈,深深吸了口气,没想到自己会这么紧张。弯腰捡起,视线焦距在自己双腿间白色的那包,口中念着:「dt,请给我力量。」每念一遍,就像是跟自己的神对话,他会透过精神,给予我力量。
电铃声响。在门的这边,用深不可测的声音说话:「门没锁,你就进来吧!」他缓缓推开门。房间是暗的,只剩玄关处上头的昏黄照明灯。在走道的尽头,他看不见我,很害怕。只见他的手掌不断的卷曲、握拳。
「把衣服脱了。」他畏缩的褪去T恤。「裤子。」他的双唇抖着。他脱去内裤时,下体清楚表现着他的欲望。「跪下,额头贴到地板。」当他屁股翘高,视线只剩周遭地板。我拿着项圈还有一边的贴布,缓缓走到他身边。他看见我的双脚,头略动了一动,我的手掌立刻准确落在他白皙的屁股上。「动什么动!」我蹲下:「把眼睛闭上。」捏着他的脖子,像抓条小狗般把头拉起,我将贴布贴牢他的双眼,他赤裸的四脚着地,看得出来他的害怕。我的双手开始在他的身体上探视、抚摸。滑过他的双臀,从股沟滑向腹间。
「你不要害怕,走进房间后,把你的心跟你的身体交给我,放空自己的脑袋,让身体反应你的兴奋与恐惧。贴住了你的眼睛,你就像刚出生的小狗不会走,得由主人抱着移动。看不见的你就可以把人的视线忘记,把自己的心当成狗的心,然后你就重生了!」当看见他变成了牠,浑然天成般,在我脚边徘徊撒娇时,我忽然明白了dt那时的心情。
于是S或M,在我心里已经做了决定。
1 粢粑、客家传统代表米食。在婚丧喜庆时,用以招待亲友。借以形容参与生命中大小事情的好友。
2 D/s系、BDSM中的Dominance & submission(支配与服从),自认为此系的支配者简称为Dom,受支配者称为sub。
3 B/d系、BDSM中的Bondage & Discipline(绑缚与调教),此系目前并未发展出如D/s、S/M关系上的缩写简称,比较少人会自称是B/d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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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1
人型犬调教结束后这几天,一直想找个机会与凰分享心得,但她总是心不在焉,顾右而言她。既然她无心、不想听,勉强也是无用。打了电话连络阿司,要告诉他们最近的调教状况和我的决定。他们提起了那日在温泉旅馆的约定,要慎重其事等到小季回台湾后,约在dt家里——那个可能是我的起点或终点的地方。凰说她要一块去,但等那天到来,她推却了。
「为什么要约在他家?有另外一位S味道的地方,我是不去的。」出门前,她背着我,独坐在沙发上,任我怎么叫她都不回头,也不肯动身。「你不去,那我走啰!」才开了大门,像听见她微微的啜泣声。我没有回头,怕的是会发生什么。
这天天空蓝得清澈,万里无云,像是要让人们看清楚天空的皱纹。飞机划过天际,仿佛改变了一切平衡。我们站在院子里头,好久不见的小季拍着我的肩膀,与我拥抱,对于我的答案他非常的期待。院子里张开遮阳伞,阿福正在一旁烤肉、忙着。
阿司跟阿清他们三个人看着我。顿时,我突然紧张了起来。「你们这样盯着我看,我不晓得要怎么开口⋯⋯」
「这是很严肃的事情,我们可是很认真的看待。」看着他们三人的眼神,我确定他们相当专注地,等着我亲口说出答案。
「看着匍匐在地上的人型犬,我似乎看见了dt眼睛看到的景物。忽然间我想成为跟他一样了不起的犬主。」
「你已经做好决定了。」阿司说着,和阿福比着手势,像是在打暗号。
小季突然湿了眼眶,便掉下了两行眼泪。「我太感动了。」他用手擦着,像在整理表情。
「我相信dt会很高兴。」阿司说。阿福拿出了台笔记电脑,当我认真一看,发现是dt惯用的银色苹果。阿清沉默不语,而小季缓缓说着:「我想他会有段不知道终点的旅行。」
阿司连上网路,进入了具乐部网站。「现在,我要依照dt的意愿,将他的帐号删除。」
「为什么?为什么要删掉?」我惊慌的问着。
「他已经不想再上站。他写了封信给我。」阿司进入了管理员模式。
「他写了信给你⋯⋯他说了什么?」我激动的握住阿司的手臂。「他说如果你选择S这条路,决定要成为犬主,就把他的帐号删除。并且把他曾经写过关于军犬的调教文章全数删除。」
「要删掉dt的文章跟资料?」阿清惊呼:「那训犬区还剩下什么文章?你们没忘记删掉大D文章时候的窘状吧!你知道那是多珍贵的训练和调教的参考资料吗?要多久的时间,训犬区才可以累积这么多调教文章!」
「阿清,我们都知道。」
「为什么?」我来不及阻止,dt的资料就被删除了。阿司很快的也删除了电脑硬碟里的文字跟图片。
「然后是这个。」阿司拿出了一大叠的照片还有光碟。「这些是他和军犬的生活,从第一次调教开始到最后的生活纪录。」
「这些也要销毁吗?」口中说了这句,我的眼泪已经无法克制。
阿福递上剪刀,小季一口气剪断了光碟片。阿福递上牛皮纸袋,里头装满了dt和军犬的照片跟拍立得。阿司一把抓了,往烤肉的火里丢。
「不!不要!」我冲上前,却被小季给架住。看着一大叠的照片开始燃烧,眼见最上面那张为了趴体特别拍的照片,我哭着喊:「你们难道连一点属于我跟他的回忆也不愿意让我保留吗?⋯⋯难道什么都不能留下吗?我和他的那段日子不可能就这样抹灭。至少⋯⋯至少让我拥有和他的合照或者什么,你们不能什么都烧了!」
最上面那张第一次调教拍下的拍立得开始燃烧。小季拉住暴冲的我。「阿忠,他留下了你,你们的回忆就在你的身上、记忆里啊。你就是最好的纪念品。现在已经没有人有接受过dt调教的经验了。他的技巧都在你身上应验过,只有你可以让它重现。让dt的精神,在你往后调教其他人型犬的时候复活吧。」
阿司拿着铁铲,搅着那些烧成黑色的灰烬。「你可以成为狗主的。而且你一定可以比其他的人更优秀。只有被打过的人才能了解被打时的疼痛与生心理。别忘了你可是名主dt训练的。我想除了你以外,没有人可以追得上dt的调教手法了!」
坐在地板上的阿清的心情,应该是跟我最接近的吧。他低着头说:「dt如同大D在离开时删除了帐号,像是对SM世界宣告告别。他们真的离开了SM圈吗?」
阿司拉着他的手起来。「断得了与SM圈的连络,是戒不了来自身体、内心对SM的喜爱,这可是在骨子里、骨髓间隐隐作痒,止不了的。」
小季放开了我:「你会变成怎样的主人,他非常的期待!」
「我也期待喔!」阿司说。
回家后,门没关、鞋还穿在脚上,凰立刻冲到我面前抓着我的手臂问:「你的决定是什么?」她神情紧张,手臂不断颤抖着。客厅里,小狼狗跟奴隶大卫跪在地板上,额头贴紧地面,屁股翘高,旁边还散落着各式拍板,他们装着尾巴跟穿戴贞操带的屁股超红的,看来是刚被凰狠狠揍过。
我抓着她的双臂。「凰,你冷静点。」我摇着她。「我没办法冷静,你快说!」我认真的看着她的双眼。「我要成为与dt并驾齐驱的主人,甚至是超越他的主人。」
「所以你将会坚定不移的往这方向前进?所以我可以相信一个名叫阿忠的主人就此诞生了吗?」我点点头,她像是松了口气般,向下跌昏,我连忙抓紧她。
在床上看着凰沉沉的睡去,我也跟着睡着了。梦里,军犬看见了主人dt站在他面前,表情微笑中带着严肃。他搔着军犬的头,军犬不断在主人身上磨蹭,用身体诉说想念的心。他蹲了下来,让军犬头靠在他肩膀上,又解下束缚在军犬脖子上的项圈。他起身离开,回头望了一眼军犬。那一眼的微笑后,紧接着是一声重重的甩门声。军犬不断地吠叫。
「dt!」我从梦中惊醒。如果可以,我愿意用我的一切换取见他一面,即使他已不想再见到我。也许我已经明白那个梦代表的意念。只是为什么会梦见他?
「做恶梦吗?」一旁被我吵醒的凰坐起,惺忪着眼对我说。
「我梦见dt了。」我将头靠在她大腿上,她挪着身体贴着我。
「然后呢?」她的手一如往常的在我身上游移。我将梦境跟她说了一遍。「感觉好像来道别的。」她整个人贴上我的正面。「看着你去赴约,我都会问我自己,真的等得到我要的未来吗?你知道吗?对一个Dom而言,控制权不在自己身上是多么煎熬的一件事。」
「所以你把你的狗的屁股都打红了。」
「不行吗?屁股虽然长在他们身上,但他们可是心甘情愿的把身体交给我。况且他们被打得也顶爽的。前列腺液拚命的滴。」我笑了笑。真的是「主愿打、奴愿挨」。
「还好你选择做个主人。如果你选择dt,我们大概会分手。」
「这么狠心喔。」
「当然。你怎么可以这么贪心,又要SM又要爱情。这两个不可能同时等量拥有。」她开始搔我的痒处,弄得我挨在她身上不停蠕动。
「选择当主人的话,就可以开始找固定奴了。要我帮忙介绍吗?」
「不用。」我抓住她搔痒的手。
「没有奴隶,就不算是个主人!」
「这么严格!」
「那当然,你想找什么样的奴隶啊?」
「我想要养只人型犬!」
凰翻上我的身体。「既然要当犬主,那就上聊天室找吧。或者写个征犬启事!」
「哈哈!不用,自然有人会来找我。不对!自然有狗会来找我。」
「这么有自信!」凰说着,我用下盘顶着跨坐在我身上的她:「那当然。」再顶一次,她已经将魔爪伸向我双腿之间:「你硬了!」
大战之后洗完澡出来,我从抽屉里随手拿了件白色Brief。套上后,在全身镜前自顾自盼了一番。凰从后面环抱住我的腰。
「你干嘛穿这种老人家的内裤啊?」「哪里是老人家的内裤?很性感啊。」
「你不是不穿内裤的吗?」凰走到我面前,故意拉开松紧带,然后突然松手放掉。冷不防手就从Brief的前裆开口伸了进去。
「你在掏什么啦!」「掏屌啊,不然掏什么?」
「你这样摸,会硬啦。」「不会硬,摸你干嘛?」
我将她扑倒在床上:「那就用你的身体来消火吧!」老二被她的手掏出,还穿着内裤就进了她的身体。
「你还可以来第二次?」
我贴在她耳边说:「那当然,我是种马!」
「你才不是种马勒!」她的双腿勾上我的腰:「你是种狗!你是种狗。」
干进她身体里的我,匍匐在她身上吠叫。
凰入睡后,我突然想到包东西,于是蹑手蹑脚的爬起床,在橱柜里翻出了那袋用真空包装住的精液内裤。穿四角裤的时候,遇见了dt,被要求穿白色brief,他买了几件给我,要我换着穿。被要求禁欲而梦遗,就收着等下次见到主人,让主人检查后清洗。在dt离开以后,每一件都沾了精液,等不到主人检查,就只好不穿内裤。本以为有天会跪在主人面前,等主人检查之后清洗。看来,是不会有那么一天了,我把那袋内裤连同真空袋一起丢进了垃圾桶。
手机响的时候,我看见来电显示着「军线」,便知道是那位喜欢当军奴的饭店经理。我接起了电话。他很恭敬的称呼我:「训练官,我是⋯⋯」他突然结巴。
「你是什么?」我一问,他紧张得更厉害。「我知道你是谁啦!」我笑着。
「我想说有空的话,可以再跟训练官约玩吧?」他提议。
「我现在想找人型犬调教。你想当军犬吗?」提起「军犬」这个词,我忍不住大笑。
「我有跟你说过我不喜欢玩狗奴吧。之前被一个主人套上项圈,牵着在地上爬,我简直想把他给杀了,根本违反我们之前的协定。」
「你不喜欢当狗喔,那没办法啰。我现在想要专心往调狗的路发展。」
「是喔。那SM圈又少了一个厉害的军主。」
在我拒绝他以后,电话很快就结束了,毕竟也没什么好聊的。虽然现实,但这是事实。对于军奴,我倒是一点也不在意。心里却是有一个在意的人不知道会不会打电话来,这关系到我第一次调犬的表现。
下班,背着包包步出电梯的时候,接到了一通来电。看到号码,我的嘴角微微的上扬。
「我是小威。」
「我知道。有什么事吗?」我故意装得很冷漠。
「我可以找主人,见个面聊聊吗?」
「嗯⋯⋯」我沉默了下。「你想约什么时候?」
「今⋯⋯晚⋯⋯可以吗?」
「这么急?」
「我很想见主人。」他讲这句话的时候,吞口水的声音大得连电话另一头的我都可以听得清楚。答应了他,依约来到上次的咖啡店,却遇上了公休,他看到挂牌,脸都白了。我拍拍他肩膀说,不然去附近走走?路上行人匆匆,他则一路上维持沉默。前往公园的路上,都是我在说话,一直走到昏暗无人的角落,我坐在石椅上,看着站在我面前的他。
「你可以当我的主人吗?」
「你希望我当你的主人?」
「嗯。」
「你果然还是来找我。」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找你?」他好奇的问。
「一个主人绝对要有信心,他调教过的奴隶,会食髓知味地想再接受他的调教。我不知道别的S是怎么想的,但我对我自己是非常有信心的。所以我相信你会再来找我。只要我愿意让你找到的话。」说完这些话,我不自觉的大笑。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狂妄。
「跪下。」不管会不会有人看到,我就这么说,想看看小威的反应。「跪下!」再说一次的时候,语气已经不像第一次般和蔼。穿着牛仔裤的膝盖砰的一声,已经落在地面。「过来。」即使我跟他的距离只有几步,我仍然要他像狗一样的爬到我面前。
「坐好。」他乖乖的将双手放在双腿间,屁股着地的坐在我前面。「乖,没忘记主人之前教你的。」
「你愿意成为我的主人吗?」小威突然抬头看着我说。我还没出声,他已知错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现在可不可以说人话。」
我搔着他的头发:「嗯。我想调教你。我要把你调教成一只很棒的人型犬。」
临时起意决定去附近的超市买项圈。一走进去,带着他直直往宠物用品区。「戴戴看这条项圈。」随便在架上挑条中意的,就要他试戴,他想都没想的拿起便往脖子上绑。我看了看,要他放下,拍着他的屁股。「你怎么这么干脆的戴上?不怕有人看到?」在我微笑的时候,超市柱子镜面里仿佛对映出那时的dt和我。
「不怕。因为小威知道主人在身边,主人会处理好一切。」他笑着。
我也笑着,摸起他的头:「Good Boy。」在心里念着:dt,我带着我的狗,如同那天你带着我买项圈。如果今天你也在这,你会和我一样,感受到他的勇气,还有那副「主人是山」的稳固依靠感。
他一路跟在我身后,随着我的脚步走走停停。逛到男性内衣裤区,抓了几件传统白色开裆内裤,原本想规定小威也穿brief的,但想想小威这年纪的男孩穿黑色内裤应该顶好看的,会满有自信的感觉。便放下手中的白色brief。经过女性生理用品区,我拿起卫生棉条,犹豫了会,放回去。走了几步,又倒回去拿了一盒。
「主人是帮女友买吗?」他好奇的问。
「给你用的。」
「小威又不是女人,用不着这个。」
我拍拍他的屁股:「不!你用得着。」
离开超市后,我带着小威去了阿司的宠物店。虽然一般犬用的项圈就很适合小威,但我还是嫌SM的味道不足,只能前往阿司的店里找了。
「你跟dt一样,直接来我这不就得了。去什么超市?那里卖的项圈不会有SM的味道的。」
「我以为小型犬的,随便买都有啊。」我讲小型犬的时候,小威的脸表情是复杂又有趣的。面对着陌生人,而自己的秘密被发现,让他肾上腺素上升,我伸手捏了他牛仔裤的裤裆,硬梆梆的。看见这动作的阿司,嘴角微微上扬,带我们进入了宠物店后面的房间里。我挑了条适合小威脖子尺寸的黑皮项圈,一戴上去,人型犬的味道就出来了。
「把头发剃成平头吧。」我说话的时候,小威讶异的看着我。
「一定要剃成平头吗?」我看见他的眼眶里有眼泪打转。
「嗯。你现在头发太多了。我不喜欢。」我说话的时候,如同告诉他,我有权力决定你身上的一切。
阿福推着装有理发用具的推车进来。阿司抓了电推,插上旁边的插头:「要我来服务吗?」我伸出手,要阿司将电推给我。「你要自己来?你行吗?」
「没问题的。」当兵的时候,我还帮一些阿兵哥推过,这点小事难不倒我。
「把裤子脱了。」他虽然面露疑惑,仍是在阿司跟阿福两位陌生人面前,听从我的命令,乖乖把牛仔裤脱了,只剩下一条黑色三角裤。「脱光,趴上去。」我指了指旁边的兽医手术台。虽然阿司跟阿福的在场,让小威有点难为情,但他还是背着大家脱掉内裤。他趴上去,我手按下他的头,让他的屁股朝天翘。电推的声音响亮,握在手里还有着微微的热度,我顺着他的头型一道一道推,只剩下非常短的头发在他头皮上。他的头型相当好看,留这样的头,格外显得性感。
「把身体翻过来,躺在上面。」我拍拍他屁股,他没动作。「迟疑啊!」我硬把他翻到正面,他勃起的老二紧贴着腹部。我捧起他的蛋,摸摸他的屌。「原来是狗屌硬了,不敢翻面。」小威是个没什么体毛的男生,推完头发后,电推就可以收起来了,稀疏的阴毛跟腿毛,正式调教的时候再除就好。
我拆了个棉条,拍拍他的两大腿内侧。「要干嘛?」他很紧张。我把他的大腿往上扳、用力压住,好让屁眼外露。
「别动。」我抠了抠他的屁眼,便将棉条塞了进去。他痛得唉了声,扭曲着身体。「你现在躺在动物手术台上,装着小小的义肢!」我拉了拉棉条尾巴露在身体外的细线:「看,像不像小尾巴?」他的屁眼绉褶收缩抽动着,像是随时会将棉条挤出体外。「掉了,你就试试看。」我压着他的大腿,手掌在他屁股肉上狠狠地打了几下,作为警告。
「在主人面前只是条狗。既然是狗,装条尾巴是再正常不过了。正式调教时,塞的是肛门塞,比这个大上几倍;这个都没办法习惯了,肛门塞你更受不了。」
「阿忠,我们刚进口了组合式肛塞,你要不要参考一下!」阿司从阿福手里接过展示着:「尾巴可以换长度,肛塞大小也可以换喔。」
「还不错耶。」
「你看你可以用编号零号、最小的肛塞代替棉条。清洗也很方便。」
我拿在手上把玩,挑了接近小威肤色和黑色的几个肛塞,还有不同长度的尾巴。在阿司跟阿福清理环境、为我包装肛塞和项圈时,我抚摸着小威的身体。
「你的身体满好摸的。」摸到他硬着的狗屌旁稀疏的阴毛。「下一次的调教,将会是非常正式的调教,我会剃光你的体毛。」
「非剃不可吗?」
我点点头:「非剃不可。」
他的身体颤抖起来:「小威是游泳队的,在更衣室里,会跟其他社员一块洗澡⋯⋯」
我低声对他说:「剃毛这件事情很重要。重新回到幼犬无毛状态,才能算是你⋯⋯你扮演的这只人型犬正式的诞生。没有这个仪式,我觉得我没办法调教你。」
「喔。」他应了声。
「足球明星都除光体毛了,没什么好奇怪吧。」手抚过他身体上每一个长毛的地方。「等你习惯,你就会觉得这样是理所当然。你无所谓了,别人更管不着你。」
「小威什么时候可以留体毛?」摊开四肢的他望着我。
「等长大!」
「什么是长大呢?」
「等我觉得已经是只成犬,就算长大⋯⋯」
「那要多久?」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因为他知道在更衣室里头,大家将会注视着他无毛的身体。
「嗯。暂时一年吧。如果到时候我还觉得的样子、动作、习性不能成为成犬,那就延长期限。」
离开宠物店的路上,棉条塞在小威体内没有离开。他走路的姿势变得奇怪,裤裆却高高涨起。我停下脚步,等他。跟上后,一手勾起他的肩膀:「回去以后,每天棉条至少要塞在体内八小时。」
「喔。」他害羞的红了脸。
「你知道为什么要你这么做吗?」
「不知道。」
「你不想问啊。」
「主人想做的事情,不需要问。」
「傻瓜。将来调教的时候,会塞条尾巴在你体内,一直到结束,所以要你先适应。」
凰的朋友日思女王新开了间热蜡除毛美容馆,开幕期间,凰拉着我一块去捧个人场。原本只是陪她去做除毛,当凰知道她们也做男性除毛,竟然怂恿我一块做。日思检诊我的腿毛,说因为先前刮过,毛囊变得比较粗,凰立刻插嘴:「没错。难怪做爱的时候,刮得我不舒服。」
「那就要除掉现在的体毛,让毛发重新长过。」日思说完,我傻笑着摇头。
凰马上撂下狠话:「你要是不做,我以后都不跟你做爱。」
「你不是认真的吧?」
「你觉得我不认真吗?」凰瞪着我,眼神让人不敢违抗。真不愧是个经验丰富的主人。
日思马上伸手招来店内的男性除毛师,要我随他进去除毛室。凰拍着我的屁股:「早该把毛除掉了。」她笑的表情让我恨得牙痒痒。
进了房间。「衣服挂在旁边衣柜。」除毛师示意我。「你先冲一下澡。浴室里有两瓶沐浴乳,右边小罐的是洗完后,抹在体毛部位,等会处理的时候会比较容易。」他放我一个人在里头更衣,脱到剩内裤的时候,他探头说:「洗完,叫我一声,我在门外。」
按着他的招呼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吊灯的反射,我心想:这是不用调教的除毛。「我先帮你看一下毛发状况。」他客气的说着。我点点头后,他便拉开我围在腰间的白浴巾,手在我双腿间翻着。「你之前有自己刮毛啊!」
「之前调教的时候,被主人剃的。」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的说。
「你是凰女王的M?」他说得很直接,我想他也是皮绳愉虐人吧,在日思女王的店里,大多应该都是我族,我也没什么好保留的。
「我不是她的M,我是她男朋友。主人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喔。难怪我觉得你跟女王的其他男奴不太一样。女王看你的眼神也不太一样。」他先处理我的腿毛部份,又问:「你是M吗?」他快速的撕着贴布,虽然痛,但可以忍受。我的小腿腿毛很快就光了。
「我不是。」
「你是主人?」
「嗯。我是最近才开始决定要做一个主人。」
「有奴了?」在聊天之中,他又处理了另只小腿。
「嗯。是只可爱的人型犬。」
「你是狗主啊!失敬失敬!」他处理完大腿。「阿弟是日思女王的狗儿。」
「谁是阿弟?」我在翻身趴下的时候问着。他指了指自己,我便明白,原来他是日思女王的狗。
「你会跟凰女王结婚吗?」他突然问了个我没想过的问题。我狐疑的看着他。「喔是这样的,我想跟日思女王求婚。」
「哇喔!」我赞叹了一声。「你为什么想这么做呢?」
「不希望女王是属于其他男人的!而且⋯⋯结婚可以掩护台面下真正的关系。」他拍拍我,要我翻到正面,准备处理腋毛。
「不结婚应该也没关系吧!」
「不过女王她家里在催。如果她随便找个男人嫁,还不如跟我结婚。这样她可以控制我的地方更多。」他说完笑了出来。看得出来他很享受被女王控制。
「腋下除好了,接下来处理私密处,会比较痛。」他让我有些心理准备,私密处确实是最疼痛的。忍着痛,看着毛发部位一点一点的变少,最后除净。他帮我上乳液,手触摸我的身体时,记忆起曾经有个男人的手温柔的抚摸过我每一个部位,里里外外。背对着阿弟从床上坐起,我的下半身有些充血,看着无毛的身体,我很喜欢这样,等着体毛重新生长。用刮的,因为毛囊没有清除,所以毛会从横切面长出去,会越来越粗。用热蜡除毛后,体毛会变细,重新生长。无毛的身体,像是另一次新生,象征身为主人的我诞生。除毛的过程中,与阿弟聊了很多关于毛发的知识,我将把它们运用于人型犬调教。
从日思的美容馆离开后,和凰散步在傍晚昏黄的河堤边,看着遛狗的慢跑男子,与狗嬉戏的小孩。听见男子喊着狗儿名字。我才想到要替小威取个狗名,要想一个适合他体型,符合牠成长方向的狗名。和凰提起这事情,她说训犬区里有篇整理出许多狗名的文章。
「你什么时候开始调教小威?」「已经算开始了。先叫他适应小尾巴。面对面调教的话,正在跟他约时间。」
「你会跟他约在家里吗?」凰的表情有些兴奋。
「约旅馆吧!」
「喔。为什么不在家里?」她摇着我的手。「不想。」一回绝,凰的脸就塌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你是故意不让我看见你的狗吗?我想看你调狗,我想看你调狗!」
「等他像条狗的时候,我会带给你看的。」
「说好啰。说谎是小狗。」「好哟,说谎是小狗。」
「家里要增添新成员,真是开心。」凰高兴的雀跃着:「我们赶快回家,来顿裸体晚餐吧!」她掏出手机,靠在身旁的我身上。
「你打给谁?」
「看看阿郎有没有空啊!叫他一块来。」
这一晚,我跟凰不断抚摸着彼此光滑的身体、兴奋而不断的做爱,连天亮了都不晓得。
正式调教前,每个晚上我都打电话给小威,聊起过去的经验,我连同dt的部份也说了。「原来你就是dt的⋯⋯我一直以为dt与军犬,不过就是人们捏造出来的人型犬神话。没想到是真的。我看过你们调教的过程纪录,超棒的!不过我最近想看,训犬区里的文章却全都被删除了。」他不断地说着说,让我很不好意思。「你为什么不继续追随dt呢?」
「为什么不追随啊⋯⋯」我停顿了一下:「因为我的本性是S,他也觉得我应该往S方向走。这是他最后给我的『调教』。」
在电话里,我们约了正式调教的时间,但在那之前,我们必须通信个几次,谈谈彼此更深的想法与沟通观念。那些一开始就说要找长期的,应该是骗人的!SM就像恋爱一样,甚至比恋爱难。跟第一次见面的人说要找长期,就跟一开始就说以结婚为前提交往,没什么两样。我希望跟小威不要在观念上相差太大,不然就不用玩了。
凰吃醋的说,我跟小威好像才是情侣。我开玩笑的说如果她愿意当我的奴的话,我也愿意天天打电话给她。当场就被凰给踹下床。这一气,可是安抚了好久才消。还详细叙述了对小威调教的计划,她才对我稍微好一点,陪我去挑选了狗盆,还有一些调教用的道具。
有别于上次的初犬体验,这次是正式将小威收为家犬的调教。他站在旅馆房间门口脱到只剩下黑色内裤时,穿着白色Brief的我拿着狗链和项圈走向他。我抱住他,一手脱掉他的内裤,伸向双臀之间探去。找到了棉条的外线,「放轻松。」语毕一拉,他的身体反应激烈得贴上我身体。塞在他体内的暂时狗尾巴晾在他面前。「把内裤脱了跪下。」他的头靠在地板上,棉条就放在他视线可见之处,我要他翘高屁股,拿起了预放在旁边的灌肠用具。
跪着的他眼睛只看得见棉条,耳朵只听得见我到浴室装水的声音。我来到他身后,拍拍他的屁股,抹了些润滑剂,灌水的帮浦头便塞了进去,将小水盆里的水全灌进他的体内。「忍着点。」于是开始等待。「的屁股里面还有当人类时产生的粪便。」当牠开始不自觉的颤抖,肛门口也出现异状,我拉着牠进去浴室里,要牠蹲在马桶上面。「狗其实是不会蹲马桶的,而且也不该在这里排便。不过我没自己的院子,就将就点。」牠望着我,表情痛苦又羞涩,却依然忍着。「主人看狗大小便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一说完,混杂在牠体内的液体跟粪便,倾巢而出。牠的身体不停发抖,排便这么隐私的事情都在主人面前做了,牠不晓得到底还要做到什么程度。牠跪在浴室地板上,接受主人的清洗。
我让牠躺在干的地板上,用蜜蜡帮他除毛。这样牠的毛发可以继续保持柔细。我拔起贴在牠腋下的绒布,牠因为疼痛而扭曲了身体,我翻起牠屁股,一掌打下去,白屁股立即出现了手掌印。「动什么动!」换右手腋下绒布拔起时,牠用力忍住。我抚摸着牠的腹部,来回揉着,一股安定的力量,从我的掌心传达到牠的身体。牠的阴部体毛,除过一两次后,便清洁溜溜。看见可爱的下体,我忍不住抚摸把玩。牠舒服得有了反应。托起牠的蛋蛋,轻轻拍打。抓起牠的双腿、往上抬,检查有无肛毛。体毛少的牠,肛门光滑得像个小婴儿。连双腿腿毛也很少。再除几次,牠已如刚出生的幼犬般洁净细腻。
我把牠抱出浴室,放在带来的全身镜前。「看着镜子里的。」一个顶着平头,身上已经无毛的男性身体。「站好。」牠知道我说的「站好」是狗的站好,双膝跪下,双掌贴在地毯上。我双指沾了KY,往牠屁股中间抹去。指头一进入,牠眉一皱,便赶紧从镜子里看我的神情,担心怕被我打。我拿起一根小尾巴,往牠屁股里一塞。牠唉了声。「哼?」我一出声,牠立刻低下头。「这根小尾巴比较适合小型犬的。」拍拍牠屁股,要牠在镜子前侧身。
「这只狗是谁啊?」我搔着牠的头。「ku ka!的狗名是ku ka。」拍了牠的后脑勺:「不叫几声来听听!不喜欢ku ka这个名字吗?」牠吠了几声。「从丹田用力吠叫。」对刚刚牠的吠叫有些不满意,牠洪亮地再叫了几声。「很好。手伸出来。」我用纱布绕紧牠的两肢。「这样才可以让丧失人类手掌的功能。」狗项圈握在双手,套上牠的脖子,牠正式成为有主人的ku ka。「乖。」我坐在床沿,伸手拿了床上的契约书。看着牠,「ku ka的训练计划在我的脑袋里。ku ka会不会成为一只优秀的人型犬,是我的责任。我绝对会好好训练ku ka!」将契约书放在牠眼前,要牠看个清楚。「有意见吗?」牠汪了声。「没有经过声音训练的人犬是没办法跟主人沟通的。我想我订的条件不算严苛吧!」牠点点头。
「那就签字吧!」拿出笔,牠的狗掌无法握,我伸长脚,拇趾顶住牠勃起的狗屌。「就用的屌拓吧。」我邪恶的笑着。把预备好的颜料抹在牠勃起的下体,一路抹到肛门口。挪过纸,拓上牠的下体跟肛门,将成品摆在牠眼前,「真是漂亮。」牠害羞得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清洗颜料后,开始复习上次简单教过牠的动作。这次加上了尾巴,牠的动作开始不标准。「电视机旁边的拍板看到了没?去咬过来!」我指着方向,牠爬了过去,用嘴巴咬来,一交到我手上,我便甩在牠屁股。「还不习惯屁股里有根尾巴吗?」我调整牠的姿势。「肚子要缩,用力。腰部成为一条线,不要让的肚子掉下来。感觉的尾椎那边延伸,像长了根尾巴般,而不是屁股里塞了根尾巴。」
旅馆房间是训练ku ka狗姿狗仪的场所,尤其是面对着镜子,所有的动作都必须跟真正的犬类相同,坐下、趴下、伸懒腰、摇尾巴等等在我严厉的教训跟拍板斥责下,不到午夜的时间便速成。这次比上次更正式、更严格,牠也很乖很努力,虽然屁股都被我打红了,仍然努力做到我的要求。
十一点多午夜新闻,ku ka跪在我脚边休息看着电视。我摸摸牠的屁股跟尾巴,从包包里抓了烟盒,到阳台抽烟。谈吐之间,我对ku ka说:「会累吗?累的话就变回小威吧!」说完,转身看着旅馆外面的景色。听见里头的动作声音,我笑了笑。也没管牠或他到底在做什么。一根烟的时间结束,捻掉烟时,小威站到我身边。「还可以吗?」他点点头。我拍拍他红通的屁股。
「主人,小威可以抱你吗?」我点点头,伸了手,将他勾在怀里。他玩起了我的Brief裤头。「主人为什么你没有像那些调教文章中的主人规定小威要穿什么样的内裤?」
我笑了笑:「你这么想被规定啊!我是觉得你穿什么不重要。我不想限制你的内裤,你自己选择,或者保持现状。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穿。不用管网路上其他主人的调教文章怎样,你只要做到我这个主人的规定就好了。」
他贴近我的身体,老二勃起,我好玩的帮他自慰起来当作奖励。搓了好久,他都没到射精状态,甚至还软掉。「你有打手枪吗?」他红着脸点头。我敲了他的脑袋瓜。「你不可以再私自打手枪。幼犬没有自慰权。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可以打手枪。」我用力的打了牠的屁股。「尾巴晚上不准拿下来,当作处罚。」
ku ka屈着身体在床上睡,而我站在阳台又抽了根烟。
「dt,希望你因我而骄傲。」
拗不过凰的要求,在调教过ku ka三次以后,我决定带ku ka回家。但这也不算是完全的依凰希望见见ku ka,而是旅馆一间一间的换,我没有一处固定的、属于我这个主人的地方,好持续调教ku ka。当我开始烦恼着ku ka的训练时,才懂得dt的用心,身为犬主的工夫,和对于一只人型犬的想像。如果有dt那么大的庭园就可以训练奔跑跟大小便。单在旅馆房间真的少了很多调教手法与乐趣。一定要有一个属于我这个主人的空间,给予ku ka这样才是有意义的。凰建议我要不要就在家,我觉得那不适合,但似乎现阶段没别的办法。跟凰约好时间,先让我跟小威两个单独在家里,晚上她再回来。
一进门,他还在观望着屋内装潢,我便咳了几声。「没忘记吧?」在进公寓的时候,已经吩咐过他规矩。他连忙脱去了球鞋跟身上的黑色挖背背心,卡其色短裤,和黑色三角裤。在我面前就跪了下去。在客厅口,检查ku ka的狗体,看看在外面野的近况。小麦色的肌肤和嫩白泳裤痕的屁股,肌肉因为有在游泳跟运动的关系,相当的滑顺好摸。狗屌的地方,周围的嫩细小毛开始冒出,还好是用蜜蜡除毛,才使得狗毛冒出后还是细毛。
裹住手掌成为狗掌,调整了ku ka的姿势后,从狗屁股里取出棉条,再将狗尾巴塞入。牠兴奋的扑着我。我搔着牠的头。「好好好,我知道。」ku ka在我的口令之下复习犬姿犬态,和表达情绪的犬吠犬声。「Good Boy。」调教到满身汗,我脱去了上衣,牠的眼睛盯着我的动作。
我从桌上拿起了眼罩。「我把的眼睛蒙上,这一个小时以内,只要用其他的感官去感觉这个空间里主人的存在。主人做了什么事情,干了什么,用听觉去察觉。狗的嗅觉跟听觉,牠们听得到、嗅得到、看得到的,人型犬无法做到。但这个训练很重要,就跟的初生调教一样。」
我冲了个澡,围着浴巾出来的时候,凰带着阿郎跟大卫回来。ku ka听到了陌生人的声音,整只躲在沙发后面。凰一进客厅,便开心的找着牠:「ku ka勒?」我用下巴比着。她蹲在牠面前:「ku ka!」只听得到声音的牠,身体更是颤抖。「你干嘛矇住牠眼睛啊!」凰拿掉牠的眼罩,牠见着我,便往我双腿钻。我抚摸着牠的身体,要牠安心。「不要紧的,她是我女友。凰女王。我跟你说过她。」
「握手。」凰摊开手掌。ku ka裹住的狗掌缓缓贴上。「好乖,好乖。打赏~」她丢了几块狗饼干在旁边,牠看了我一眼,看到我点头,才敢低头吃。「哇塞,你把牠训练得真有规矩。」凰说完,伸手便扯掉我的浴巾。「你干嘛!」「浴巾围了就是要扯啊!」
「色胚。」将老二顶在她脸前。她捏了下。「你才是色胚。」我们俩在调情的时候,我看见ku ka跟小狼狗正看着我们。凰瞪了小狼狗一眼,牠就像恶狗般扑向ku ka,我用力把小狼狗拉离ku ka:「这是干嘛?」凰得意的将双手在胸前交叉。「停。小狼狗,过来。」牠跪在凰前舔脚。「还不错嘛,没忘记。等会少打屁股一下。本来迟疑该打五下,等会打四下就好。」
ku ka真如幼犬被吓到一般。「你们喔。把我的小狗吓成这样。」我将ku ka抱起,凰蹭到我身边,「好色好色的画面喔。」我用鼻尖顶着她的鼻尖:「人来疯的凰女王,请用爱心对待刚来你家的小ku ka吧。」我坐在沙发上,举着ku ka的前肢,让牠腾空。「我也要抱,我也要抱。」「你抱不动啦!」我这么粗壮的人,都觉得把ku ka举起来有些吃力了。「那你举着。」凰伸出手玩着ku ka的鸡鸡。
我把ku ka丢给凰,到旁边拿道具。「你拿那什么东西?」凰开口问。我将耳塞塞入ku ka的耳朵。「你为什么要拿耳塞?」「不想让牠听到人语。在牠听不见的世界,听不懂我们说什么,增加牠是条狗的情境效果,对于人类说话的距离感。」凰抚摸着ku ka的身体,「那你为什么会想这样训练ku ka?dt以前曾经这样训练你吗?」「他有矇过我的眼睛。耳塞的话就没有。」「你怎么会联想到耳塞?」「不知道耶,我觉得那是出自本能的反应。」我笑着。「是出自一个主人的本能反应?」凰回问,我点点头,将ku ka的眼罩摘下。「在没有安全感的世界,便只有主人能够依靠。这是最简单练习主犬间默契的方式喔。我不用说话,只需要动作,人犬就会知道意思。」
「还有耳塞吗?给我一副。」凰将耳塞用在小狼狗身上。
我贴在凰身上笑着。「现在是默契大考验喔?牠不一定懂你想干嘛吧。」
「有这么差吗?我好歹养了牠好几年了。」凰指着牠的处罚道具。「去!去把拍板咬过来。」凰的道具全放在一块,小狼狗傻傻的望着她,不知道她的意思。「齁!笨狗。」凰气呼呼的拿了拍板过来,小狼狗就知道:糟了,女王要打牠屁股了。很自动的将屁股翘高,让凰打。「还不笨嘛,还知道我要打屁股。」凰狠狠地打了五下。原本要减一下,因为小狼狗不懂凰的意思,又补了回来。
我抓着ku ka的狗脖子,大笑着:「凰,看来小狼狗跟你默契不好喔。」
「没错。这只狗还没有完全的训练好。」凰拿着拍板指着厨房的大卫:「你!你也是一样。」
「狗因为还没训练好,所以容易犯错,主人才有机会处罚啊。」瞧凰说的得意,一旁的ku ka却是无辜的看着,不知道我们到底说了什么。我搔着牠的头,要牠安心。抚摸是安稳狗狗最好的动作。
奴隶大卫准备好晚餐,伺候凰女王上座后,便跪在小狼狗身边,上半身成立正姿势。凰尝了口奴隶大卫煮的菜肴,相当满意,而赐坐。他坐在他的小腿背上稍息,看着凰用餐。女王满足的表情就是给他最好的鼓励。ku ka在一旁不知所措,动作一直换来换去的,我也没吩咐牠。就算说,牠现在也听不见。
凰吃剩下的食物,装满盆后放在地上,才由奴隶大卫跟小狼狗两个分食。ku ka眼前的一奴一狗翘着屁股将头靠在碗盘上狼吞虎咽,牠在一旁仍是不知所措。我装了盆饭,放在牠面前,开了罐狗罐头淋上。「吃吧!」从阿司那儿买来的伪狗罐头,是专门给人型犬的饲料。我不会买现在市售的狗罐头,里面可能加了人体器官无法负荷的添加物。手上的罐头包装字样都跟真的狗罐头没有不同,不知情的ku ka很容易信以为真。牠愣看着眼前的食物,没有动作。「不吃,就只好挨饿。」说完,我就坐去电视前的沙发。
ku ka的内心一定很挣扎,一定想着牠到底还是个人不是狗,怎么能吃狗罐头呢,但这却是击溃内心的高招。牠身边的一奴一狗爬食完,连盘底都舔得干净,奴隶大卫也已请示过凰,起身开始收拾清理桌面跟碗盆。他看ku ka盯着狗食,便蹲在牠面前,用着还可以的国语说:「狗狗,不吃会饿的。」
「你的小狗,连一口都没吃!你不会之前都没这样训练过牠吧?」凰贴在我身上。「没有。之前约在旅馆,都是晚餐之后,调教到隔天中午以前,没有遇到用餐时间。不吃,晚上肚子饿,哭着想吃,就打!」她推了我一把:「看不出来,你什么时候有这股狠劲。牠还是小狗耶。」「再怎么狠,也没有凰女王狠吧!」「啧啧啧啧,阿忠主人,果然是士隔三日,刮目相看。」一边看电视,一边偷瞄着ku ka,牠仍在那盆狗食面前发呆。凰推了推我,「你不去关心一下?」
「不敢吃狗食吗?」牠望着站在面前的我,听不到我说什么,只能猜我的唇语。「是条狗,又不是人,吃的狗饲料。」我蹲下,抚摸着牠的身体。「想想自己的身分。」捏了捏牠的狗屌,用身体语言跟牠对话,告诉牠,是条公狗。「不是说相信主人吗?」我开始打牠的狗屁股,如警告。「都决定来做条狗了,连这点自尊都无法抛弃吗?」将牠的头往狗盆里压。从牠的肩膀可以感觉到牠哭泣,但开始张口吃起饭来。我叹了口气、松了一口气。经过这关,牠就更往人型成犬迈进。凰在我身边蹲了下来,「ku ka好乖喔。」「你现在说话,牠听不见的。」她摸着牠的身体:「没关系,牠会知道的。」ku ka因为抚摸发出阵阵的呜呼声。
饭毕,休息一段时间以后,我牵着ku ka进浴室盥洗,拔出牠屁股里的尾巴,让牠休息一会。ku ka头低低的让主人给牠洗澡。当主人抹着泡沫的手指进入狗体内搓揉时,ku ka舒服的发出阵阵的呻吟声。拿着莲蓬头将ku ka身上的泡沫冲掉之余,我看见了凰站在门口。拿着莲蓬头朝着她洒水。「你干嘛?」她躲着。「看你一副很想被洗澡的样子。」
冲完了ku ka,拾了浴巾擦干后,拍着狗屁股:「出去休息。」我拉着凰进了浴室,关了门的鸳鸯浴。「啊。不要啦。很糗。」「我自己来。」凰在我面前扭着身体。我故意将手伸向她的阴部跟后庭。「不要,你不要帮我洗屁股,我自己洗。」
在浴室嬉戏后,我们赤裸相拥而出,激烈的拥吻,呼吸急促。我压她上了床,在床上掰开她的双腿。「不要。牠在看。」「真难得,凰女王竟然会在狗面前害羞啊,牠们只是狗,你不要故意装害羞。」我抬起了她的双腿,戴了套子,便在两狗一奴面前干了进去。我跟凰做爱,小狼狗跟奴隶大卫是见怪不怪,倒是ku ka,看着我跟凰上床、看着我跟凰性器交合模样,牠硬着,狗尾巴却不在身体里面,感觉空了一大块的空间,虚得很。射精之后,我将套子打结丢弃,躺下休息时,看见了ku ka的眼睛流下的眼泪。
呆望着天花板好一会的时间,脑里有很多的画面,翻了身,亲吻凰的肩膀,轻声:「我一会回来。」抱着ku ka到客厅。牠虽然被我吵醒,不过仍乖乖的让我从腰处勾起,带到客厅。我坐在沙发上,ku ka蜷曲着身体依偎在我脚边。我躺下,拉起ku ka,让牠的头靠在我大腿上,抚摸着牠的身体,不发一语。「是狗,不是人。不要用那种伤心难过的眼睛望着我。那样只会让更难受罢了。」「凰是我的女朋友。我会跟她上床,是理所当然。也许不该让看见这整个过程。这样的调教也许真的不适合。」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凰悄悄来到身后,我亲吻她的脸颊。她回吻了我。ku ka静静睡去,我离开沙发的时候,牠没有察觉。我拿了条毯子为牠盖上。
我是当了主人以后才学习着做一个主人。之前那些打游击式的约奴调教,根本无法与有了ku ka之后的调教相比。今天调教之前,我突然决定要去小威住的宿舍走走。他见到我有些讶异,措手不及。只得带我走进他住在学校的宿舍房间里。我跟他说我想看看他是在哪里上网,和我交谈的。见到他寝室的环境, 便没办法答应让他跪着跟我交谈,虽然他一直很想以奴礼对我。「这张书桌就是平常你跟我网路聊天的地方啊。」手抚过桌面。
我站在他衣柜前,我作势打开。他面露为难,甚至惶恐。
「主人要开衣柜吗?」
「对。不行吗?」
「喔。」他有些别扭。
「你记得我说过的吧。那次我要检查你的背袋,因为关系还没有确定,我才会先问过你,但等我们正式成为主犬关系,就不会再问。我会把你还有你的一切都视为我的财产。我会占有你的全部,你将完全的被占有。」
「记得。」
打开柜子,看见里面挂着的衣裤。他的眼睛一直瞄着抽屉的方向,我便顺着拉开抽屉,里头摆放着内衣裤。在众多黑色的内裤当中,我看见一条熟悉的东西,拉了起来——一条白色的Brief。我拎着内裤摆在他眼前。「这是怎么一回事?」我看了内裤的牌子跟尺寸,应该是我的没错。还是穿过的。「过来。」他像做错事的小孩,颤抖的站在我旁边。我锁上房门,拉了椅子坐下,「这条内裤应该是我的吧?怎么会在你这边?」拍拍自己的大腿。「把裤子脱掉,趴在我大腿上。偷东西啊,看来要给你一点教训,才会知道乖。」他脱着牛仔裤,动作却慢慢吞吞,我一气下伸手压下他,扯下他的黑内裤,用力掌掴他嫩白色泳裤痕屁股。褪到膝盖的裤子,刚好成为困住他双脚的枷锁。我用力的打他屁股,直到两片红通。他哀嚎的声音说着不要打了,不要打了,下次不敢了。「还有下次啊!」我一直打到他放声哭泣,才稍微停手。
他身体颤抖,害怕着我的手掌。我的一个声息,都会让他恐惧。我的手改用抚摸的方式游走在红通通屁股上。「对不起⋯⋯主人⋯⋯」他哭着说。
「你有这么喜欢主人的内裤?喜欢到要把它偷回家?」手掌摊在内裤裆部,伸向他嘴巴。「舔。」他张开嘴,开始舔起那条穿过的内裤裆部。看着他的动作,我的裆部有些骚动。有些得意,像是征服了什么般,充满成就感。
我的大腿感觉到他的勃起。「最近有打手枪吗?」他摇头。我的手绕过他屁股肉中,搓起他的狗屌。无法掰开他的双腿,便脱去他的裤子。他开始呻吟,我搓了老半天,手也酸了。拉了拉塞在他屁股里的尾巴。一进一出的,他的声音越来越急促。
「主人⋯⋯主人⋯⋯要射了⋯⋯」
「射啊。」得到我的允许后,他的屁股开始抖动。精液射离体内时,力道之大,我可以感觉到连我的裤子也被他的洨击中。
跟凰提起这事情,她从沙发后方勾住我的脖子。「狗总是会想偷些有主人味道的东西藏起来咩。」「是这样吗?那小狼狗有吗?牠有偷你的内裤吗?」凰竟从裙子里把内裤脱掉丢给一旁的小狼狗。「牠不用偷,我直接给牠。」看着眼前翘屁股的小狼狗,伏首在凰的内裤之中,我有些纳闷与不解。「那你那件内裤有送给ku ka吗?」凰坐到我大腿上。「给他啦。既然这么想要,一件内裤而已,只是他没有把他所有的欲望告诉我,让我很生气。」
「如果他想要你干他呢?」她跨坐在我双腿上。「我又不是同性恋。」我的双手大胆的进入裙内。「我说的是如果啊!你不是,他是啊!」我将她压在沙发上:「我不晓得耶。」
凰突然用力打了我的手臂。「你是想啰?」
「你怎么这样啊,我没说要啊。」
「你不回答,就表示有想过。」
「你怎么这样啊!」
我双手绕过她腰,抵达双臀之间,隔着裤子抵着。「dt有干过你吗?」听见这两个字母,为什么我的记忆相当模糊,记不起dt有没有干过我。应该没有吧。「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不想回答,那就是有。我也要干你!」
「你又没那根。」她推开我,一阵翻箱倒柜。回来时,手拎着我没见过的东西。「那是什么?」
「穿戴式的假阳具。」她脱下裙子,穿起它。而后在我面前摊开个箱子,里头摆放着大大小小尺寸的假阳具。她抓了最左边的,在我裤裆前比一比。「跟你的差不多大吧!」
「不用用到这么大根吧!我的尺寸没这么大吧!」我连忙拿起中间尺寸的:「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你认为呢?」
洗完澡,光着身体走出浴室。凰已经擦完乳液,站在落地窗前,吹着夜风。她将乳液递给我,好让我抹在自己刚除完毛的身体上。她坐在床上看着擦乳液的我,眼神犹如正在欣赏一场色情表演般,色眯眯。
「我养ku ka一年了。」我走到她面前,她正看得出神。
「一年啰,这么快!」她尴尬的接过乳液,放回梳妆台。
「对啊!好像该庆祝一下。」我跳上床,翻过她。大字的躺在她身边。
「一年就一年,需要怎样庆祝嘛。我跟阿郎或者大卫也没庆祝。」
「这样喔,不觉得该有个什么吗?dt养军犬一年,就带去割包皮⋯⋯」一讲出口,我突然尴尬了起来。她看我一眼,手伸向我割过包皮的阴茎,把玩起来。
「你的包皮是在那时候割的啊?真是特别的庆祝方式。你该不会要带小威去割吧?」
「包皮留着也没关系啦!用别的方式庆祝好了。」
「你想怎么庆祝?」她捧着我蛋蛋,秤秤重。
「我想野调(野外调教)。」她翻到我身上:「野调!」她的语调上扬,眼睛充满光亮,像是发现新大陆般兴奋。「好啊好啊!我也要跟。」
「这次是拉长时间的调教,要用ku ka的模样跟我相处半天,然后一天,甚至更长!」在跟小威通过电话,稍微暗示后,开始上网搜寻找适合的环境跟民宿,并且在具乐部网站里搜寻一些喜欢野调的网友文章,最后找到一间在深山内的别墅。为了野外遛狗路线,我还特别跟凰一块走了趟,事前探勘。有户外的空间调教ku ka,相信一定可以更往人型成犬迈进。虽然他知道调教时间超过一天以上,但到了出发时,我带着他到了阿郎停车的地方,他却以为只是在家里的跨夜调教。
「小威什么行李都没带。」
「你又不用穿衣服,带什么行李。」我敲了他的头。
「小威,你坐前座喔。」凰交代后,便踏进后座。
车一路从台北开向宜兰山区。向管理员拿了钥匙,再往里头开,一进到别墅的院子,便看到角落的大型狗笼,难怪具乐部里的众主奴会强力推荐这里,它真的满足了很多主人与人型犬的幻想。阿郎停妥车,一踏进别墅院子,便被凰要求脱光衣裤。「看到狗笼很兴奋吧!」凰拍着小狼狗的屁股,打开笼子大门,狗立刻被凰关进里头。「真是太帅了!」「要是牠在里头,大小便,你要清吗?」我笑了笑。「阿郎会清啊!」她丢下这句后,便开始逛起屋內里里外外。「你还在发什么呆啊?」我翻头看了小威一眼,他才反应到要脱光衣裤,变成一条狗。「想进去吗?」我高高的看着ku ka,打开笼子,把牠抓进去。大型狗笼里头挤了两条狗,活动空间顿时变得拥挤。我捡起小威跟阿郎的衣裤进屋内。
环顾了屋內里里外外的凰,拉着我说着她天马行空的SM想像。「来展现一下你的犬型啦!让这些狗知道他们一点也不像狗,还需要更努力!」
「啊!」纳闷着凰怎么突然来这一笔。她从来都没这样要求过。但我严格检视小狼狗跟ku ka后发觉,的确很多地方都不像狗,需要加强训练。
「不要装傻!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我还没看过军犬耶。」她开始撒娇耍赖:「我不管啦!」
「你怎么会突然想要看?」我好奇又纳闷。她蹭起我来:「好啦好啦!快点啦。」
有多久没有成为军犬,我自己都忘了,也不敢数。没有主人的目光,还可以成为军犬吗?没有dt的我,还可以是军犬吗?军犬已经不是原来的军犬,而我也不是原来的我。但凰动了这个念头,就很难打消。dt离开以后,我从来没有正面去面对用着四肢、犬态军犬的自己。今天是个机会。我叹了口气,深呼吸一口,拉拉裤子,正准备弯腰下身,凰大小姐又有意见。「你没脱光,你没脱光。你有看过哪只狗穿衣服的吗?」
她的确说到了一个人型犬的重点。「你真的要我在这里展现吗?」我问,她大力的点头。「你不要不好意思在牠们面前表现。因为就是要让牠们惭愧。」
「我试试看吧。」脱去了上衣:「这么久没有,搞不好动作各方面都不行了。」解开自己的外裤,只剩下件内裤在身上时,望了ku ka和小狼狗一眼,再回到凰身上。「你该不会想一人调教三犬吧?」凰笑得有些僵硬:「哈哈哈,你想多了。但我现在好兴奋喔,都湿了。」
「色情狂。」我把白色Brief脱去丢到她脸上。她嗅了嗅。
我的膝盖着地,凰从内裤中露出来的眼神竟是恐惧。她握不住,内裤掉落在地面。她向后试图抓住什么,好稳住身体重心但身上颤抖、冷汗直冒:「阿忠。阿忠。」她跌坐在地板上,不断的向后蹭着,犹如逃命。「阿忠,救我。」
凰抖得很厉害,我赶忙蹲下。她用力的抱住我。「刚才那瞬间,我像在大马路,看见会攻击人、把人咬死的大型犬⋯⋯好恐怖⋯⋯我再也不要看见军犬。」我握紧她颤抖的手。「答应我,不要让我再看见军犬⋯⋯你答应我,永远都不会用军犬的模样出现在这世界上。」我拍拍她,但她依然很激动。「答应我!」她几乎怒吼。「我答应你。」
我仿佛看见军犬在我身边绕着圈圈,听见军犬对着我吠叫,像是在说再见。唯有我的承诺出口,她才得到这世界上最安稳的力量,在我怀里得到平和。
她双手捧着我的脸:「我想⋯⋯dt那时一定对你训练得很严格吧!你的每一口呼吸都跟真的大型犬没什么两样。」光屁股的我坐在她身边,靠着她。「以前dt有根叫做打狗棒的棒子,不知道第几次调教的时候就打断了!一开始的调教,每次还会问我还想不想继续。棍子打断,他自己也吓到,才立刻停止。」凰抚摸起我的身体,我又缓缓的说下去:「他坐在沙发上,帮我敷药时,我有感觉到他内裤里的勃起。」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想起了那个画面。
「他有要你舔他老二吗?」
「怎么话听起来有点色?」
「你知道嘛!男主奴调教都会有性啊!」
「没有。虽然我觉得男人跟男人之间有点⋯⋯𫫇心,但与他的时候,我只觉得他是主人,与性欲无关。如果他把老二摆在我面前,我可能很快就醒了。」
「你这样讲,让我超想看你舔我的大屌。」
「你真是个色情狂。」
我们在沙发上相拥,直到入夜,几乎连晚餐都忘了。要不是听到门外两犬的惊动吠叫声,大概会睡到隔天。门外来了访客。我穿条内裤出去开门,看见是奴隶大卫,他自己搭车前来。「进了院子,就把你的衣服给脱了。奴隶该有奴隶的样子。」凰走到他面前,他立刻照办,光着屁股只剩下贞操带,屁股翘高,跪着亲吻女王的脚。「你不是说不能来吗?怎么又来了?」凰责备了奴隶大卫一番后,要他赶紧准备晚餐。
「还好他来了,不然我们晚上要吃泡面了。」凰找着院子里的灯开关。「是不是该让牠们进去?外面会有蚊子。」两犬似乎因为蚊子而浑身不舒服。
「牠们都没在笼子里小便。底下的盘子如果没有狗尿,就不用进来了。」凰一说完,两只憋很久的狗立即撇起尿来。我笑了笑,把ku ka拉出狗笼。
牠膝盖一着地,我想起下午脱光了衣服,膝盖跪在地板上的军犬。也许是牠太久没有狗模狗样,所以膝盖一接触到粗糙的地面就相当不舒服,难受到必须两膝腾空,用前掌撑住下半身,维持犬体的平衡,牠却似乎意外的觉得动作顺畅,移动快速,比从前来得更好。
「膝盖不要跪地。用手掌、脚掌前端去支撑身体。」若依照先前教育牠爬行的方式,在水泥地、室内地板要撑两天,已经是相当困难了,更何况是要去野调经过的柏油路。「新的走路方式,就当作ku ka重新学习走路。如果觉得手脚不舒服,撑不下去,就躺在地上装死,我就知道你的意思,别逞强。」我这么对ku ka说。牠缓缓的抬起膝盖,走路的姿态又回到了新生犬模式。ku ka相当不习惯这样的姿势,不过牠学习得很快。等习惯了新的走路方式后,我牵着牠往围墙边走。牠一步步走到墙边,看着我,不知道我要牠做什么。
「会不会小便?」我问了ku ka,牠忽然间回答不出口。「以前在旅馆里没办法调教,今天在有院子的地方,就该跟狗一样!」我拍着ku ka的后腿内侧:「抬腿。」随着我不断的往上拍,牠后腿也跟着抬高。「想起来了没有?」这成了在旅馆调教、在主人面前大便外,更让ku ka为难的事。是个男人却用狗的抬腿小便,尊严荡然无存,证实了是条人型犬的事实。「腹部用力,将尿挤出,像射精那样。是不是狗?公狗还母狗?难道要主人教母狗如厕方式?还是想被阉掉?」我拍击着牠胯下的狗屌狗蛋:「欧助威是不是男人?变成了ku ka就不是公狗吗?」ku ka举着后腿,狗屌微硬,放尿,喷在围墙上。牠身体颤抖,不知道是自然反应,还是因为又向成犬迈进一步。「很好。用力。」墙上留下一滩尿痕,我跟凰示意要她递来狗链和项圈。「看来不是很熟练。院子就绕一圈,放尿练习。」牠脖子上的项圈被链子锁住,被我牵着走时,又是另个感受,只有链子长度的半圆形活动范围,不禁吠叫。我拉着狗链,ku ka脖子受到牵制,「乖。」拍着ku ka肢干、安抚着。「Good,狗性越来越坚强。」ku ka在院子的墙壁上留下了自己的尿液、留下味道。院子是我赐给这条狗的势力范围。
「小狼狗,也是条公狗,跟ku ka一样把腿抬起来。」凰牵着小狼狗,跟在后头进行公狗小便练习。但我一眼便看出小狼狗等会就算尿得出来,也只是让尿顺着大腿流下,毫无喷洒之力。将ku ka狗链挂在一旁水龙头上,走到凰身边:「学我!」
「主人也需要学习。跟另外一个主人学习一点也不可耻。人型犬调教方面你比我有经验。」
「就算这样说,你也不用跟在我后面练习。」我还没说完,凰已经接口。「对啊!狗是会争地盘的。即使牠们是人型犬也一样。你自己另外找个地方吧。」
「你说什么?」我双手叉腰看着凰。她一副没听到似的,拉着小狼狗去ku ka尿过的地方,准备盖过ku ka的味道。
「小狼狗快尿。不尿的话,就给我憋着。」凰气小狼狗竟然尿不出来。
「别这么残忍啦!牠还戴着cb2000,更不容易。」我握住她的手:「来!」从她手中将狗链接过,我开始调整小狼狗的姿势。打从开始玩狗奴调教,就用膝盖行走多年的小狼狗,并没办法像ku ka一样,一下子就将习惯改过来。我拍着牠的后肢指导出力点。弓着身体的小狼狗费了好一会,才达到我的要求。「然后把后腿抬起来。斜着身体,把狗屌往墙上送。」虽然阿郎平常有在锻炼身体,在做这样同一动作时,后腿却似乎腾空太久,举得不高。
我拍着小狼狗大腿内侧,要牠集中精神,牠不断的抖腿。我忍不住往牠抬腿的那半块屁股打下去。凰吹起口哨:「好用力啊!」牠看着我,讶异着我的动手。让牠腿放下来休息会,再试一次。「再出力点!」我的声音严肃了起来:「把狗屌往墙上靠近,不会吗?」我推着牠的另一侧狗臀。「戴着cb2000,不靠近点,尿尿根本上不了墙。」
「上不了墙!」凰吃惊的说:「连ku ka这只小狗都做得到,做不到?」「只要是条公狗都做得到;做不到,就只好当条母狗。」我说出狠话。
「你是说把牠阉掉吗?」凰向牠斥责:「要是做不到阿忠主人的要求,就算不阉掉,也要戴着贞操器,一年不准自慰。」言语的羞辱,加上肉体的处罚,戴着cb2000的小狼狗,很努力的让尿喷在墙上。空气中飘着阿摩尼亚味。
晚餐饭后,我和凰裸坐在屋外。「你刚才干嘛那副表情?」躺在我大腿上的凰,仰望着我的眼神有些崇拜。
「什么表情?没有啊。」我低头看着她。
「还说没有!阿忠你变了。」她伸手玩起我的耳朵。「你变得好有威严喔。」「威严?」
她从我怀里坐起,跨坐在我身上。「以前阿郎就算是狗的样子,你也像朋友一样对待牠。你刚刚打小狼狗屁股警告的时候,绝对不是用平等或者朋友的身分,而是一个主人对狗的态度。」
我忍不住大笑:「我没注意。」
入夜后是遛狗的好时间。随口问凰是否该出去遛狗,她竟然一副责怪语气。「是啊!你不带狗出去遛的话!这主人就是失职。」我被凰一激,便只好带着小威出门。按着当初探路的计划路线前进,凰牵着小狼狗和奴隶大卫,跟在后面。小狼狗戴着项圈,勾着狗链,用着新的走路方式在前面。奴隶大卫虽然用两条腿走在凰身后,但他的脖子和小狼狗一样戴着项圈,链着链子。走在中间的凰,手上握有他们脖子项圈和链子的控制权。奴隶大卫手上拿着相机和摄影机,记录着凰女王遛狗遛奴的实况。有时候,甚至还要我帮忙记录她们三人。
在我拍摄的时候,就是ku ka休息的时间。我看到牠好几次快撑不下去,但一被小狼狗超越又硬撑下去,一直到我看不下去,强迫牠停下来。「运动量不足。」我说话的时候,ku ka连看都不敢看我一点,头低低的。「当条人型犬,体能很重要。」我看见小狼狗似乎也开始出现疲态。「毕竟是室内犬,在屋子里面再怎么爬来来去,运动量还是比不上经过室外训练的狗。」
我一手勾起牠的腰。「你这样好像抱小狗唷。」走在前面的凰回头说着。「牠本来就是小狗啊。」走到他们身边,把ku ka放到地上。「我看小狼狗大概也撑不了多久,野调就到这边吧。」
远方有车灯闪烁,凰赶紧从我背后包包里拿出替他们准备的短裤。但看也知道来不及,他们紧张成一团,我踢了小狼狗跟ku ka的屁股,要他们赶紧溜到一旁路边躲起来。他们三人连跑带滚的到路边大水沟躲好。我和凰站在原地,让来车的大头灯扫射而过。车子远远离开后,路灯下的我看着水沟里的三人。
「怎么?一紧张,狗都可以变成人!」
在院子里,ku ka跟小狼狗挺直腰杆,准备接受处罚。我挤了些牙膏涂抹在ku ka的龟头上,没多久牠便在地上扭动。凰用同样的方式处罚小狼狗。穿着贞操带的奴隶大卫解下了小狼狗胯下的贞操器,将牙膏抹在牠的龟头上。「挤太少了。再多一点。」凰认真的说。
晚上躺在民宿的舒服床上,擦完乳液的凰跳上床,摸着我光滑的身体,说着她明天想做的调教。ku ka、小狼狗跟奴隶大卫,两狗一奴裹着棉被窝在地板上入眠。
我勾着凰柔软的身体,看着她列出来的项目。「这些你都想做吗?有难度吧!」
「不管啦!」她钻进我怀中。「我们明天再去野外调教吧!」
「明天白天野外调教?」
「对啊!白天应该会比晚上还刺激。你看!你完全反应在你老二上。兴奋吧~」我翻上她:「都是你害的。看我怎么处罚你,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隔天一早,天刚亮没多久,我跟凰便起床,准备带狗出去遛,顺便让牠们在野外跟一般狗一样解决大小便。一直都养在室内的小狼狗完全没做过这样的调教,凰抓着我的手臂,一直叫着好兴奋好兴奋。小狼狗跟ku ka两条狗在两主一奴的注视下,按着命令,摆出狗大便的姿势。屁股跟大腿角度,倾斜的上半身,每一个小地方都要做到标准。
「你兴奋吗?」凰出现在奴隶大卫身边,捏着他的屁股。他害羞的点点头。「想跟他们一样,在野外排便吗?」凰扯了扯他胯间的贞操带,他点点头。「还不说出你的请求。」
他连忙跪在半湿的土地上:「恳请女王允许奴隶大卫拥有排便的福利。」女王点头以后,他才在小狼狗旁边学着动作。
凰勾着我的手臂,指挥奴隶大卫动作。「阿忠,教一下奴隶大卫嘛。」我瞪着她:「他是奴不是狗。」我走到大便完的ku ka身边。牠张着腿,羞涩的看着主人。我拍拍ku ka,看见牠充血的狗屌,笑了笑:「看来喜欢被人看见大便的模样。」我抽了卫生纸,伸向牠双腿间。
「你干嘛帮牠擦屁股啊!」凰说。
「我是狗主人啊!」我笑着。
「我才不要帮狗奴擦屁股。奴隶大卫交给你了。哪有女王帮狗奴擦屁股这种事情。」凰气趾高昂的离开,泥土上留下她高跟鞋的脚印。
假期结束回到台北,准备对小威进行调教后检讨。小威站在路边等着我从车内出来,脖子上还挂着调教时用的项圈,像个骄傲的武将站在人行道上。我和凰道别,从车内出来,看着自己调教的小威,真是满意极了。走到他旁边,手便如抓小狗般的捏着他的脖子:「身体很僵硬喔,会累吗?要不要一块去做按摩。」走没几步,后头凰叫住了我。回头。
凰「哼!」了一声,阿郎赶紧对我鞠躬,弯腰大声说:「谢谢主人调教。」我向他点点头,当人型的阿郎对我这样说时,我知道他已经无法把我当成朋友,而我已把他当成有待严加调教的狗奴了。
走在人来人往的闹区,我勾住小威的肩膀。
「你表现还不错。ku ka有超出我的想像。」
「谢谢主人夸奖。」他的手颤抖着,想伸向我的腰间。
「我想送你个礼物。你想要什么?」
「小威想要拥有一条主人送的泳裤。」
「这个礼物还满容易的啊。等会我们出去买吧。」
「小威一定会穿着主人送的泳裤,进入决赛的。」
「这么厉害。想买怎样的泳裤?」
「只要是主人送的都好。」
「那我送你女生的那种绑绳比基尼吧。」他红了脸看着我。我搔着他的头发:「没这么随便吧!记得,有时候要把最想要的跟主人说。」
比赛时,他真的穿着那天我买给他的泳裤上场。如果不是他带我去那家店,我从来都不知道男生的泳裤可以这么花,这么多颜色可以选择。我买给小威一条相当紧身又花俏的竞赛型泳裤。他穿着紧到不行的小泳裤从更衣室走出来的时候,问我:「主人,可以来看比赛吗?」我拍着他紧翘的屁股答应。
戴着他送的通行证进到选手及教练才能进入的管制区。他站上中间水道的跳台,裁判哔一声,他矫捷的身影跳下了水,游得很快。不一会已经抵达终点,在水中高举着手臂,露出他光滑的胳肢窝。我看见他看见了我。他一从游泳池里起来,便冲向我。「主人你来了!」他兴奋得没注意到自己身上的水珠,抱住了我。
「是啊,我来了。」我也回抱他。
「主人,你看!小威穿着你送我的泳裤。」他的社团同学递来了大毛巾,好奇着我的身分。「他是我的主人。」他回答得肯定,在欢声雷动的场内,我不晓得他的同学有没有听到;如果有,那他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情说这件事情。看着他站在颁奖台上,我的嘴角忍不住笑了。他是在炫耀,自己属于主人吗?
和阿司、阿清的聚会,我决定带小威出席。出发前,我拿出纸尿裤,要他穿上,他有点不知所措。赤裸的他躺在摊开的尿裤上,一直说着不要穿不想穿,但我摸着他光滑勃起的老二,笑说他的身体背叛了他的心。有着尿布屁股的运动裤,他行动上显得笨拙。我靠在他耳边说:「要是这样绑手绑脚的,所有的路人都会知道你裤子里有尿布喔。」
「主人,你不要笑小威啦。」他红了脸。
「你这样很可爱啊。」我搔着他的头:「毛都没长齐,恢复成人型,当然是小朋友,夜市里不可能要我帮你把尿吧。」
夜市海产摊一就坐,阿清便盯着小威问:「他是你的狗啊!你竟然带你的狗参加我们都是主人的酒会?」他抓起酒杯干了说:「阿忠的狗,这里没有你的位子,蹲到阿忠脚边去。」夜市里人声鼎沸中,这一桌的人笑得大声,店里其他人听见了吗?小威不知如何适从。我抓了小威的手,拉了旁边的椅子要他坐下。「阿清,你的狗勒?」我硬要小威坐,他看着其他人的眼光却不敢坐下。我在他身边低语着:「要你坐就坐,到底我是你主人还是他是你主人?」
「我的狗?我把牠丢掉了。牠没有身为狗的自觉。」小威屁股还没贴到椅子上,阿清又开口:「阿忠,你这样子让狗坐在我们这桌,让主奴分不清唷。」我举起酒杯爽朗的说着:「你们又不把你们的狗带出来,难道要他自己开一桌啊;再者主奴怎么会不清,他一看就知道是奴啊,在场没人穿运动服啊。而且他屁股里塞着肛门塞。在座的主,不会有人屁股塞肛门塞吧?」
「裤子没有脱下来,根本不知道他有没有穿纸尿裤,更不用说屁股里有没有东西啊!」阿清拉长了尾音。「他裤子里包着纸尿裤,在座的主,总不会有人也穿着纸尿裤吧。」阿清举着杯子,摇摇头:「阿忠,你跟某人一样,一直都喜欢故意带狗来气我的啊。让我在你狗面前没有面子唷。」
「别这么说。来!我这杯先干为敬。」我拿起阿司倒满的酒杯饮尽。「有你的。」他摇摇头:「好,裤子拉下来,看得到纸尿裤裤头,就坐下。」小威看了看我。我示意他秀给在座的人,让他们看到运动裤底下的纸尿裤。这是个尴尬的场面,所有人屏息以待;他看着我直发抖。我点点头,他站在一桌人视线中心,拉下了裤头。「阿忠的狗儿坐下。」阿清豪爽的说,仿佛接受了小威。
在聊天中,阿清跟我一直拚谁酒力好,一杯一杯的灌。我喝得满脸通红,而小威连带的也被灌了几杯;他跟我小声请示去洗手间,我微醺的在他耳边说:「上厕所?让你上厕所,阿清又会说东说西的,这边的厕所没分主人跟奴隶的,他会生气。你不是包了纸尿裤,尿在裤子里面没有关系。」
「主人,小威尿不出来。」他红了脸跟耳朵。
「大家不爱带奴隶来就是因为这样,阿清不让奴隶跟主人上同间厕所,来的奴隶都得憋尿,憋久了毕竟对身体还是不好。」一旁的阿司对小威说:「小狗,喝掉。」推了杯酒到他面前。灌没几杯,他的膀胱已经快撑不住了。他的额头冒着汗,下半身用力的夹紧。我醉得贴上他身体,在他耳边嘘嘘着催尿:「回去要是发现纸尿裤是干的,你没有体会主人的用心,我会好好处罚你。」
他听了我的话,在我身边尿了裤子,纸尿裤全吸收了尿液。小威尿裤子仿佛全写在脸上,我知道、阿司知道,就连坐得稍微远的阿清也知道。「有人尿裤子啰喔。」阿清得意的笑着,又推了杯酒来。我对阿司他们说起宜兰野调还有旅馆调教,为的是不想把ku ka调教成室内犬。
「去用dt的房子吧。」阿司说:「别忘了我当初说的,dt把钥匙寄回来,他觉得你需要那栋房子。」他从口袋里掏出钥匙,解下了一小串。「在还没找到买家以前,尽管用。」
「不,我不能用。」我推却。
「要适时的接受别人的好意。更何况是来自曾经这么亲昵的主人。」阿司一提起,酒醉的阿清开始发酒疯。他躺在我的肩膀上:「dt,你还可以喝吗?」我拍拍他的脸:「你醉了。」他一手勾着我一手空中挥着。「我没醉!老板再来一手。」我和阿司拚命的向老板使眼色。「dt,你明明就没事。你不是还好好的。」砰的一声,阿清倒在桌上。
「阿忠,我有话跟你说。」阿司认真的看着我。「小季连络上了大D。」
「大D?你们不是说他离开很久了?小季怎么连络上大D?」
「大D一直都想调教小季。他一直都没有跟小季失去连络,久久会连络一次。」
「所以?」
「小季从大D那得知dt生了重病。」
钥匙插进铁门,我用两条腿走进了原本属于军犬的院子。天气晴朗,手中的门钥匙代表着拥有的身分。从侧边落地玻璃门进去。深呼吸了口气,将背包放下打开,取出道具就定位。仅穿条内裤,坐在落地门边。看着大门内侧,看着车库车道,看着脚边附近的沙圈,在这个院子里等待的心情。
门铃声响,小威来了。他在门口吠叫,一进门,就在我面前赶紧脱光,赤裸的跪下。他头低低的靠着地面,翘着屁股,不敢直视主人。我翻着他的包包问:「没梦遗啊?」他摇头。我走到他双腿后方,拍拍他屁股,要他趴好,我的手伸向两片臀肉跟双腿间,绕过他的卵蛋,揉起他的屌来。他舒服得开始呻吟。「舒服吗?」我拍拍他的屁股问。要他禁欲,禁止他打手枪,我就会适时让他发泄。表现好的时候,奖赏他,让他享受主人帮忙打。他的屁股一直抖,我知道他快要射了。双手绕过他的躯体,方便加快速度。他的呻吟加快加大加深,最后射精射在我的手掌上。
我站在他面前,摊开手掌,他看了看我,一脸恐惧。「量少了很多,有偷打手枪吧!」我说中了他的心虚。「说话啊!」
他头连抬都不敢抬一下,身体连动都不敢动。「ku ka错了。」
「做错事要怎样?」开始进入处罚模式。满是精液的掌心劈向屁股肉,超级响亮的一声。
「请主人处罚。」
「处罚谁?」
「处罚ku ka⋯⋯」
我「咦」了声。「是怎么样?主人教过的,忘记啦?还是主人没教过?」
「请主人处罚ku ka⋯⋯狗狗不听话偷打手枪⋯⋯请主人严厉的处罚ku ka。」他在颤抖的声音中大声说完这些话。
「把头抬起来。」我的手掌摊在他面前。「偷射精的狗,根本没有资格让主人帮忙发泄。舔掉。」他看着我,不敢相信我会这么说。他告诉过我他不喜欢吃精,连自己的都不喜欢。但我却决定让他不喜欢、最不想做的项目,成为他处罚的项目。他突然掉下眼泪。「哭是没有用的。做错事情,就不要怪主人要逼你。舔。」他伸长了脖子,将头靠向我的掌心,伸长舌头,开始舔了起来。「用狗舔的动作!」他闭上了眼睛,猛力舔。我连指缝都要他舔干净。一根一根手指头放进他嘴巴里头擦干净。
我在车道旁的石头上坐了下来,拍拍大腿。「过来趴下。」他看着我,便知道屁股遭殃了。
他哭丧着脸,双手抓着揉着屁股蛋。「主人,不要打⋯⋯ku ka都舔掉您手上的⋯⋯」
「你犯了两件该处罚的事情。一是未经主人许可射精,二是未诚实禀报,还让主人帮你打手枪。」我说完,恐惧又无法反驳的他,只得缓缓走向我。「赶快给我趴上来。慢吞吞的!」他都要哭了,但我是不会因此放水轻打的。
上次在宿舍被打以后,小威跟我说他想起来还是很害怕。屁股像是开花,坐都没办法坐。他说当他被主人处罚的时候,他深刻的感受到主人希望他好,要他遵守规则,在处罚中,他强烈感受到主人对他的爱。他的屁股是主人爱的受器。一手一边一下,打着打着,忽然间,我哼起了《勇士进行曲》。他的屁股成了阿兵哥坐着时拍打的大腿,以代替步伐。就这样大声的哼起歌来。一首歌唱完,他的屁股也红咚咚的像颗苹果。伸手拿了旁边预备好的狗尾巴,掰开两片苹果,抹了口水,便塞了进去,他在我大腿上唉了一声,身体蠕动。指了屋子的外柱:「去那边面壁思过。」
看着牠忍着疼痛,爬了过去,在柱子前坐姿乖乖的面壁。我的视线有些模糊,像是看见了某人的视线。我的眼睛看了好久,一直到流出眼泪了,才知道阖眼。我是不忍心处罚ku ka的,我开始能够懂得dt的心,在处罚后的心情。招了ku ka过来,拥抱与抚摸,在院子里玩耍起来。
门铃声的响起,让玩耍时钻在我双腿间的ku ka不知发生何事、不知如何是好,慌乱的看着我。「有人来了。」ku ka颤抖得不像话。悄悄的问:「有人来了,要躲起来吗?」ku ka吠叫声回答。我顿时收起先前的愉悦的表情,板起面孔,往牠的泳裤白屁股打了几下。ku ka汪呜得不知所措。「知道为什么会被打吗?」牠没回答,我又说:「听见陌生人接近,竟然没有大声吠叫,反应迟钝。第二,躲什么躲,有陌生人接近,狗会躲起来吗?应该是对着他狂吠,甚至扑上去咬,要驱逐他。」我再高举起手掌,ku ka放肆的狂吠,害怕主人的手再打在红通未消的白屁股上,所以宁可用力的吠叫。我仅穿一条内裤,走往大门,ku ka跟在后面。我转身看着ku ka,眼神告诉牠,这样安静不对。ku ka撅了屁股,奔向铁门,对着门外的陌生人狂肆的吠吼,宁愿用力的对陌生人吠叫,也不可以让主人觉得自己不像条狗而被教训。陌生人应该觉得铁门后有只恶犬,叫得如此凶暴。
「阿忠,你不要太过份唷,竟然拿我当调教教材。」门外来的访客,早早就预料到是凰。「谁不知道门后面是只人型犬啊,别当我不晓得。」我蹲下拍着ku ka的屁股,「你觉得我的ku ka叫声几分?」ku ka屁股被敲,知道该停止吠叫。一停下,隔壁邻居的狗吠声有如给予ku ka的肯定。凰一进门,就啧啧了数声。「ku ka八十分。」
「才八十分啊!你是逼我要『关门放狗』!」我才说完,凰快速的扯下我的裤子。「你零分。」她蹲下摸着ku ka的头:「ku ka这么可爱,才不会咬我勒。」ku ka汪汪的向女王回答。牠伸长身体,接受凰的抚摸。
我叹了口气,才注意到跟在后面的阿郎。「阿忠主人。」他向我请安,立刻被凰瞪了眼。顾不及铁门还没关,便赶紧脱衣服脱裤子。我关上铁门,从小狼狗的屁股看过去,戴着cb2000的狗屌摇晃着。走到牠后面,蹲下,伸手玩起它。
「你怎么突然对cb2000产生兴趣啦?」凰问。
「小狗不乖,偷打手枪。」凰注意到了ku ka红通通的屁股,啧啧几声,赞叹着我的杰作。「这样不可以喔~」
「阿郎,把cb脱下来。借ku ka戴一周。」我说完,凰立刻附和:「既然阿忠主人说话,你就脱下来吧。」凰抛下钥匙,阿郎跪在我们面前,低头解开cb2000。在水龙头前洗完组件,回到我面前,跪着双手捧着。我拿起透明屌环。走到ku ka边,把牠翻到正面,要牠呈现晒卵姿势。屌环一套,狗屌就充血了。牠红了脸,别过头,不敢看我和凰。「会不会太紧啦?」牠表情有些异样,我赶紧取下。「阿郎,去把其他几号的屌环都拿过来。」凰下了命令。阿郎取来原装盒子,取出剩余号码的屌环,我一一比对,选出了适合ku ka的屌环。戴上cb2000的ku ka,兴奋的狗屌塞满屌笼。
凰环抱住我:「现在换你付出代价?」手贴上她手:「什么代价?为什么我要付出代价?」她的动作带着我的动作,像是个不倒翁,左边脚踩点,右边脚踩点。「你跟我借了cb2000,总是要付出代价。」我笑了:「那你要什么?」她把我拉到客厅沙发,脱了我身上的裤子,开始搓揉起我的阴茎。我享受着她的手上下套弄。这样的代价似乎还满不赖的。
我呈大字形一手贴着沙发扶手,一手勾着凰,一脚跨在茶几上,另一脚横着,凰一停手,我迷濛的看着她,「继续啊!」她没有动作,「喂!你该不会是把我弄硬后,就不管了吧!」当我正想翻上她身时,她招来了阿郎,让他跪在我双腿前。「该是你献出你的老二的时候!」凰还说着,我已猜到了她的企图,阿郎也明白了女王的命令。我急忙收起爽着抖的腿:「为什么我要献出我的老二?」
「因为你跟我借cb,要付出等值的代价。二是,我要让阿郎知道他的低贱。比一般的异性恋男人还不如。再说『阿忠主人』这词不是叫假的,用嘴巴服侍自己口中称呼的主人,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快软的时候,她的手没忘顺手补搓几下。
跪在我双腿间的阿郎看着凰的脸色,又苍白的看着我。他跟我都明白凰不是在开玩笑的。当凰发出疑问,他知道再不做,将受到女王最严厉的处罚。他颤抖着头,颤抖着嘴,缓缓靠近我的私处。当他的嘴唇触碰到我的龟头,凰的嘴巴贴上了我的嘴唇,转移着我的注意力。她温暖的嘴唇着实的进攻,当嘴唇离开,她的手开始玩起我的乳头。而我必须承认凰真的很有她的一套。我的上半身被她弄得爽快,也顾不及下半身的嘴巴是谁。当我回过神,看着埋头在我胯间的阿郎,我可以享受着另个男性对我的臣服与服务,甚至爽快。挺着股间,往他嘴间冲撞。阿郎呛到,被凰斥骂没用。「要是阿忠今天没有射,ku ka胯下的cb,你还是拿回去戴着。」他一听到凰的话,立刻含住我的老二,拚命的吸吮。
我一阵一阵的享受阿郎嘴巴的服务快感,瞄到了窝在角落的ku ka。这时候牠是怎么看主人跟主人的女友和奴?「ku ka也想要舔主人的屌吗?」凰突然说。「过来!」她招来ku ka,我看着她。「你!」ku ka缓缓的走到我双腿间,阿郎看了女王一眼,便跪到旁边去。「阿忠,你现在有君临天下的感觉吗?」她扶着我的硬屌。「ku ka来~」牠一伸手,却被凰用力的打在手背。「主人的屌是的手可以碰的吗?以口就屌!」ku ka嘴巴舔起主人的屌,我看着牠认真的模样,这是我完全没有设想过的调教。
ku ka服务着我,而凰竟在一旁跟我聊起天来。「阿郎帮你口交,是应该的。他应该要感谢你借了cb。让他戴了三年的贞操,可以暂时休息一下。」凰说起理由,完完全全的说服了阿郎。他此刻的眼神真的充满感谢。自从凰买了这玩具,戴到他胯下后,除了放风跟受伤以外,他根本没有机会脱掉束缚,彻底的接受女王的控制。我的心思一飘移,都忘了ku ka正舔着,一股想射精的冲动才让我回神,一注意到ku ka的脸,我知道牠不喜欢吃精液,抽出牠的嘴,便将精液着实的射在牠脸上。「哇!这就是颜射。呼呼~阿忠你竟然玩起A片里的招式。你果然有S的特质啊!」
小威戴着cb过了七天。离开dt家的时候,趁着凰没注意,我拆了钥匙给他,考虑到游泳练习时穿泳裤可能不方便,吩咐除了社团练习时间可以拆下来外,其他时间都要戴着。他将小钥匙挂在自己的锁圈,我特别严厉交代,再发生一次自己偷射精,以后就让他一直戴着cb在社团更衣室里头行走。这七天内,我突袭检查了两次。没通知的前往他学校,让他在下课、在社团办公室,趁着无人的角落,伸手一摸,就知道狗屌有没有笼关着。
「你有上健身房吗?」我问着。
「有。」
「有空的话可以多上些瑜珈或Balance之类,让身体柔软的课程。对于ku ka调教,会有帮助。而且很多姿势还满人型犬的。」我爽朗的笑了起来。「每次老师在台上喊Down Dog的时候,我都觉得整间教室里的人全变成了人型犬在伸懒腰。像是抬后腿平衡的姿势,也满像抬腿小便的。」我的笑声惹来走道上同学们的注意。「阿福要开瑜珈教室,我想那满适合你去的。」
阿司的狗奴兼男友阿福在考取了瑜珈教师证照之后,兴起了举办适合愉虐者的瑜珈教室念头。他和阿司讨论后,决定先以调教运动量大的狗奴们为对象,练习试教,开始了被大家戏称的「犬瑜珈」。用具乐部的名义租了瑜珈教室,办了个小型的趴体。出席相当踊跃,很多的主都带了他们的奴或狗来参加,那些脱了衣服,光着身体的奴或狗,正与我和阿司一票主人站在教室外面,等着阿司跟阿福。
走道上挤满了人,穿着衣服的主人跟赤裸的奴跟犬。有些奴或犬体毛茂密,有些是光滑无毛,有些是带着刺青,有些是戴着项圈,甚至穿着贞操器,教室走廊上犹如上演着衣服底下的美妙世界,甚至是羞耻调教。有几个奴或犬已经呈勃起状态。小威站在我身边,静静的听着我跟阿清还有回国的小季聊天。当我勾着他的腰,他便往我靠近一点。看到他的狗屌慢慢充血,我忍不住在众人注目之下伸手托托他的外生殖器。不拍则已,一拍,就硬得贴上腹部。
「小威的屁股看起来很好干的样子。」阿清说。
我用力的捏了阿清裤裆:「他的屁股是我的。要干也是我来干!」阿清拍开我的手:「干一下也不行喔。」「去干你的奴。」我指着迟到的阿金。阿清一看到阿金,火气就上来。「跟你说几点,你很屌嘛,迟到。」阿金一身烟味没有回话。「还不赶快脱衣服,没自觉,看看跟你同样身分的M。」当阿金要往更衣室时,阿清叫住了他。「就在这边脱光,再把衣服拿进去柜子里。」他一脸为难地脱下衣裤,阴毛已被剃掉了。阿清的权力扩张了。阿金赶紧拿着衣裤遮掩,前进更衣室,挂在他屁股中间的尾巴,展现在大家面前。
「这只贱奴,放了我好几次鸽子,我就宣布弃养。把他丢掉以后,又回头找我。我就狠狠地教训了他。」阿清一副得意模样。
阿司和赤裸的阿福出现在人群时,引来了骚动,他们吸引住了走廊上的目光。阿福拍着手,赶着人群进教室:「狗狗们上课啦!」里头顿时挤满了个个赤裸的奴犬,阿福晃着他的尾巴穿越过肉群,他一站上台,摸起自己的尾巴,击掌催促着:「如果你在调教中是有尾巴的,现在去把尾巴装上。」
隔着透明玻璃,看着里头众奴犬在阿福带领下,做起瑜珈运动。没几秒钟,阿清便弄着胯下,我拍了他一下:「杠起啦!」
「是啦。」他推开我的手,还趁机反击。「你竟然没有任何反应。」
「我又不是同性恋。」
「你是性无能。你不觉得眼前的画面实在太性感了?我现在超想冲进去,把老二插进我的狗奴屁股里。」
「快去啊!」我拍了他的屁股怂恿。一旁的阿司立刻瞪了阿清:「你要是敢进去妨碍上课,看我怎么对付你。」阿司的警告让阿清护住屌,深怕阿司对他的老二施以极刑。
犬瑜珈课程结束后,我们在同栋大楼的饭店租了间房间,开了场私趴。在隐密的房间里头,一圈一圈的分别散开玩着、表演着。忽然有人跟坐在我旁边的小季提起趴体的事情。「季老,你不在,我们都没有趴体可玩。什么时候再办一个!」话题一开,众人纷纷鼓噪怂恿着小季再办大型趴体。
小季站了起来,挥着双手,要大家降低音量。「趴体是一定会再继续办的。我希望下次把趴体移到我国外的饭店,规模可以再弄大点。」他突然望了我一眼。「我希望在下次趴体之前,可以赶紧把训犬区区主人选给选出来。毕竟也空了很久。」
喝得微醺的阿清摇晃着步伐,跌进小季怀中。「你偷偷跟大D来往,竟然不跟我们说。」
「阿清,你喝醉了。」小季想转移话题,但却被阿清转了回来。
「把手机交出来。」阿清伸手往小季裤子口袋里伸。「打给大D!快点!」小季原本还有些不愿意,被阿司一劝,也拿起了手机。全场屏息以待,当小季跟电话那头的大D开始寒暄,阿清搭着小季的肩膀,嘴巴靠近手机受话处。
「老大!我是阿清啦。」他一喊,立刻被小季推开。小季连忙使眼色,低说:「大D现在正在发火。」
「就只有小季可以跟老大连络,这样太不公平了!」阿清故意大声喊。小季皱着脸,将手机移开耳朵,在旁边的人都可以听到手机传出的咒骂声。小季远远的离着手机,不愿意再靠近,将受话方式切换成扩音,在场的人都听清楚了大D的怒骂声。小季和阿司两人安抚了很久,才让大D的声音缓和。
「老大,你有dt的消息,对吧?」这时,阿清插入了一句很关键的话。我们面面相觑。「dt在你那边,对吧!」
手机和整个房间,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任何的声音。「他死了,你们不要来烦我了。」
「怎么会这样?」小季慌张的挤开阿清。
「老大⋯⋯」阿清和阿司还来不及说什么,大D已经将电话切断。再拨过去,都直接转入语音信箱。
没人敢出声,静悄悄的。
一直到阿清开了喉咙。「那个糟老头死了⋯⋯」阿清又哭又叫。我的眼眶也已泪水成湖。
大D带来的消息,足以惊动整个圈子。和阿司讨论以后,我们决定在确定以前,先不要在具乐部入口公布栏张贴。但我们失去确认的管道,小季所知道的大D手机号码,在那天的饭店房间趴体后立即停用。户政事务所及医院方面的查询也一无所获,如同dt离开的那一年,大家分头调查的结果。在无法做什么应变,无奈坐在路边的时候,看着来往车辆行人,那些牵着手的夫妻,出游的亲子,心里泛起了一些异想天开的想法。如果圈子的每位、每段关系都有法律的承认,有相对的权利与义务,或许在dt离开之后,他的军犬可以受到些保障。躺在除毛室的床上,阿弟正埋首努力于体毛处理中。看着戴着口罩努力的他,一个跟自己女王结婚的奴,披上法律保护的假衣,掩瞒了两人的SM世界。
走向家的夕阳河堤,望了凰一眼,我望着远方、停住脚步。太阳即将落下,黑夜像是吸收了所有的希望,一切都将消失,我握紧了凰的手,脱口而出:「凰,我们结婚吧!」她因为我的停步而无法前进,回过头,愣着。一会低下了头,长发遮住了脸,看不见她的神情。「为什么突然这样说?」她放开了我的手。
「我们还能再这样过多少年呢?」
「我们这样不是很好吗?」那颗滴在柏油路面上的眼泪,闪烁着。
「不好。我要我们在法律上是有关系的。我要我的身分不只是男朋友。」
「阿忠!」她仍低着头。「我是这世界上对你最好的人吗?我是这世界上你最想要的人吗?」她缓缓拉起我的手。
「凰。」
「只有开口求婚是不够的。」她抬起头,头发飞扬着。「跟我求婚的对象一定是要跪在我面前的。因为我是女王。」我立刻单脚膝盖着地:「凰女王,你愿意嫁给我李军忠,做我的妻子、做我生命中的女王,让我一生一世照顾你、效忠于你吗?」
接下来的一年,在准备结婚的种种事务中度过。也因为结婚,形同侵略性的完全进入对方世界,我才知道小狼狗原来是只奶油犬。看着牠埋首于凰双腿之间,我忍不住的笑了,真是物尽其用。凰问我,会嫉妒吗?我没有特别吃味。当我打从心底的认为牠是个物品时,谁会跟颗跳蛋或根假阳具吃醋。
小威跪在我双腿间,认真及崇拜的,用着他的嘴他的口,替我服务。随着他服务的次数增多,他越来越能掌握技巧。我射在他嘴里后,他问起关于性方面调教的问题,却问倒了我。「主人,你为什么不干狗?很多的主人都会干狗⋯⋯把人型犬当成性发泄对象⋯⋯」
「你想被主人当成发泄对象?」我看着他又继续说:「我以前受的教育里面,主人跟狗是不会发生关系的。」我很诚实的说出这个观念的由来,却看见他失望的表情。「怎么?你想被干啊?」他羞涩的点头。我忍不住笑着摸他的头。我知道我迟早要面对这一件事情,如果处理不好,也许我跟他就会像dt跟我,因「性」而分离。
跟凰提起了这件事情。凰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说:「如果你硬得起来,你就干吧。这是调教的范畴吧?」我站在沙发座后,往前环抱她。「不会吃醋?」「回来把你老二剪掉就好啦!」我放开她,握屌弹跳到单人沙发上。她坐上我的扶手:「反正不是男朋友的身分去干就好了。还是说干久了,你会爱上他?」她的脸突然贴近。「才不会勒,我又不爱男的。更何况我是打从心底的认为他是条狗,我的宠物。」「对啊!谁会想跟宠物吃醋啊。」和凰谈论后,剩下的只是内心与dt教育观念的挣扎了。
决定干狗调教的日子,就在具乐部确定要举办大型趴体的那一天。这个决定其实是新年时候,跟小季在酒吧里聊出来的。这次趴体决定在小季的度假饭店举办,而且规模相当的大,将会是跨国际的,还会寻求其他地区的SM具乐部一块协助。阿司私下询问了我接任训犬区区主的意愿。他跟小季都属意我来接任。我考虑了几天,犹豫不决了几天。跟凰提起这两件事情,她抱着我兴奋的说着:「我要赶紧跟阿司团报。你会带小威去吗?」「这当然啰。主人不带狗去,趴体就不好玩了。⋯⋯我会问你是想知道你对于接任区主的看法。」
「就接下来啊!这需要犹豫吗?」听到凰这么一说,感觉是我想多了。
回覆阿司时,他又询问了下个问题:要不要当这次趴体宣传的摄影主角?他问的时候,我正在新家的客厅,张开腿,让小威跪在我双腿之间,专心而努力地服务。电话中我答应了下来,因为阿司说我和凰是幸福的SM伴侣!我将我老二从小威口中挪开,他一脸错愕的看着我,以为是服务让主人不高兴、不舒服。
「把额头贴在地板上,屁股翘高。」看得出来他的脸充满慌恐,想要开口问又不敢。站起来,他的视线只看得到我的双脚,抖着身体,不晓得我要对他做什么。拿出预备好的润滑剂,挤了些在指腹,抹进他肛门。再挤了坨在手上,均匀的抹在被吹硬阴茎的套子上,双手掰开他屁股,对准,便将他吹硬的主人老二赏赐给他。
在我顶进他身体里时,四肢着地的他发出了汪声狗叫,我双手拍打了他的两片臀肉,做为警告。让主人干屁股不是为了自己的爽快。是为了取悦主人,屁股才有存在的价值。从小威提出、到主人老二干进他屁股,困扰我的问题是:我是以人的身分干还是以狗的身分干?和dt的过去,一直是我参考的经验。dt是不喜欢人兽交的。他坚持不与狗发生性关系,就算这只狗的身体是人,只要心理是狗就不行。心理上是人是狗,决定了性的可能。所以dt要跟我发生性关系,是以李军忠为对象发生的。在我从背后干小威的时候,其实我分不清楚他到底是人还是狗。但无论是人或犬,我都狠狠地狗干了他。这是我跟dt的不同。
当我的耻骨用力撞击他的臀肉,他身体抖了一下,我清楚的听到他射了、精液喷到地板的声音。而我仍深干着他,不理会他的哀叫。他整个脸颊贴在地板上娇喘。我贴上背部都是汗珠的他,在他耳边说:「竟然在主人射精以前高潮!」我将伸手可及的内裤塞进他嘴巴里。这是我的算计。「就咬着主人的内裤,忍耐到主人射精吧。」双手抓住小威泳裤痕的白屁股,开始更用力的套干,我干着小威屁股到射精。高潮的一瞬间,我低沉而大声的叫着。
抽出小威的身体后,满身汗的我躺在地板上。看着天花板,看着茶几脚,看着沙发组,这以前是dt家,他生前委托阿司卖出,而我把这间房子,这座庭院买了下来。屋内屋外一切都维持着过去,没有改变。躺在地板,视线有时候会和军犬的视线重叠,想念的视野,让人痴呆。
「主人,小威可以躺在主人身上吗?」他一脸恳求的模样。我摊开了手腕,点点头,他便枕在我胸前。「小威喜欢主人。」
「我知道啊。」我用力的搔着他的头发。他的双手贴在我胸前,撑起了他的身体。他头一低,便亲上了。我没有闪躲,正正面面、真真实实的接受他的吻。他害羞的贴回我的胸前,不敢看我。「你是我的狗,不是我的情人。你知道这件事情的。」他应了声,又爬上来,用他的舌头,刷舔了我的脸颊。
阿司找来了个SM艺术家做创意指导,从穿着女王皮衣的凰双腿间,拍到坐在王位而身旁趴憩两条人型犬的我。网页消息一曝光,小季的饭店订房旋即客满,也带动了周边的饭店住房率。在网路即时通讯里,听到小季说他借此向当地政府拉到赞助等好消息。日子在惊喜期待中度过,转眼间,我们已经准备前往机场。
铁门外,来接机的专车在门外停妥。小威拖着行李,我等着凰。她走在阿郎后面。看到所有人准备妥当,我要伸手按下铁门开关,凰对着拖大箱行李的阿郎说:「阿郎,把裤子脱掉。」
「是的,女王。」语毕,裤子一脱,露出戴着cb2000的下体。
「躺下。」凰命令着。「都要出发了,你还要他脱裤子躺下,干嘛?」我走到凰身边,拍拍蹲在阿郎身边的她肩膀:「不赶快出发,还要调教啊?」她手指拎着一只白色的塑胶物:「他身上的cb贞操器,还用金属锁锁着。要是没有换上塑胶锁,有人就会被航警带去脱裤子喔!」她笑着,我也为她的细心而微笑。小威在一旁呆着,我掐起他脖子:「小子,不会转过身去!这么想戴cb吗?」小威正准备解开皮带,我的手就从屁股下方拍上去。「裤子穿好。这么想要cb的话,等到了趴体上面,再帮你选一个。」
飞往目的地的旅途,一切顺利。中间须转机一次,才能到小季饭店所在的岛屿。小季亲自来迎接我们,和同班转机来的国外乘客。凰用手肘推推我的腰:「我的SM-dar没出错吧。他们跟我们一样也是来参加趴体的。」
小季带了几位不认识的外国人,说是想要认识我们。他向外国人介绍我,从李军忠换到阿忠,对方发音都发不准。「叫小d好了!」小季突然说。我站了一步到小季身边:「什么小d?这是什么昵称。」小季在我身边小小声的说着:「大D教导出dt,而你系出dt。叫小d刚刚好。」坐在小巴士里,身旁的凰正和这些中文不流利的外国人拚命的说着国语,他们表情似懂非懂的继续听着凰说话。「你为什么不说英文?」我一问,凰便停下跟他们的对话。「我是女王耶。哪有要女王说番邦语言跟他们沟通的。」凰一翻头,开口便是流利的英文,解释我们刚刚说话的内容。她解释完状况后,便翘脚坐正。我看见他们的眼光集中在凰的高跟鞋。如果不是车内空间狭小,他们大概都跪在鞋前了。
小巴士把我们载到了趴体饭店的报到处。从踏下车的那一秒钟,我们就进入了BDSM的世界,望眼过去全是我族类人。饭店位于这座岛的东南边,主要干道都已经设了管制点,限制进出入人员,以维持趴体的纯度。接待员和穿着皮衣的服务生都是招募而来的皮绳愉虐者。
「你们是两人,跟两犬,对吧!」接待处的人亲切的跟我们说着。
「对。」他们递来签到表格。我们出示报名后收到的列印券后,拿到了门票以及房门卡。
穿着小皮内裤的男性服务生将我们的行李放上托运车,招呼着我们,准备进入饭店。「不好意思,从报到处之后,狗都不能再穿衣服啰。」
「了解。」凰亲切地对招待员说,连刚才同车的外国人也为凰的笑容着迷。「阿郎,脱光吧。」凰命令一下,阿郎立刻脱光自己身上的每一件,变成狗。「在这场大型趴体结束以前,都没机会变回人了。」凰一串女王笑声,小狼狗吠叫回应。
「小威。」我仅叫了他,ku ka就变身在我眼前。我为牠戴上了项圈,扣上狗链。牠行进的姿态,让这条通往饭店大厅的笔直马路上,人们狗群都停下脚步,注目着ku ka还有握着狗链的我。前进中的小狼狗因为凰的停住,脖子被勒而停下脚步。「ku ka什么时候走路有这种气势的?」凰她蹭到我身边,小狼狗也被迫跟着。「在你没注意的时候啊。」ku ka的头摩蹭着凰的大腿,让后面正在报到的众人羡慕得不得了。
进了房间,凰像是进入皇宫的小女孩般,拉着我一会到客厅、一会到浴室、一会到阳台。「你看,还有特制的木椅耶。晚上可以坐在这,边乘凉边喝冰啤酒。」她摸摸ku ka的头:「说是不是,ku ka!」小狼狗不甘失宠的吠叫,换来的是凰加大牠尾巴肛塞一个尺寸。
隔天是趴体的开幕式,饭店大厅正对的大马路上挤满了人群。除了住在小季饭店里头的,还有因为订不到房而住在附近饭店的房客,这座岛的四分之一已全被皮绳愉虐的客人占领,而且还有游客络绎不绝陆续飞来。游客数增加的速度让当地政府紧张得赶紧找小季前去说明。到了下午开幕式举行的时候,据说整岛已有接近二分之一的旅客皆是为这个趴体而来。
开幕式上,一一介绍着来自各国重要的领导人物,以及具乐部上各个主题的重要板主们。我上场时,听得出来底下人们的骚动,甚至是台上的他国领导人物也忍不住的先问起小季我是不是dt,因为我跟他们记忆中的dt模样似乎非常相像。小季在台上介绍了我还有我的新身分:训犬区的区主,同时也向在场的来宾,说明我并不是dt。下了台,凰都忍不住问:「你跟dt真的长得很像吗?」
趴体从开幕式开始一连举办三天。比起之前在台湾的趴体,整整多了两天。相对的,整个流程也规划良好。下午三点开始,便开始奴犬拍卖。使用的位置,正是开幕式之处,台下每一个角落的视野都相当清楚,小季说这是他的先见之明,很早以前就知道饭店有可能会办趴,特别请设计师设计的。平台两边,有机器架设的滚轮。绳缚讨论区的高手们在两旁帮忙捆绑吊起拍卖的奴隶,由机器送至台前,接受拍卖官阿清的拍卖。被吊过去的男奴女奴似乎都在凌空移动的过程中,达到高潮。因为这对他们来说,是很难得的公开羞耻调教。勃起的阴茎,清楚可见的阴户,全都在底下拥有筹码的主人眼中待价而沽。可以参加竞标的主人们,皆是各大讨论区经验值相当高的使用者,才有本钱换取所谓的虐币。小季说出这个钱币单位时,自己都忍不住大笑。参与拍卖的人型犬,纷纷被装进铁笼中,腾空送到台中央。
我在台下抓紧已经兴奋不已的凰,她看到这奴犬拍卖,已经几乎无法控制。
「会绳缚的小d,你也给我上来帮忙。」小季突然在舞台旁把我招过去,他示范绑了一次给我看,要我跟那些绳缚高手们轮着捆绑拍卖品。
「这有点难度!绑不好,还没送到台前,就从空中掉下来了。太危险了。」小季用力的拍着我的屁股,像是师父教训徒弟。「我不在台湾的时候,你都没有练习喔?」
「有啦!」我低声答。小季的表情完全恢复成当初教我绳缚时严厉的模样,果真每个主人都有的严格认真一面。
「我再绑一次给你看。技巧很简单。如果你之前没有打混、生疏掉的话,一下就上手了。」
「是,师父。」
拍卖会结束的时候,亦如往常趴体般,将无主的奴犬都分配出去。拍卖会也算是一种让主人、奴犬认识的模式。趴体每天晚餐时间,都会举行一次奴犬抛售,各个以经验值兑换虐币、花钱买奴犬的主人们,如果不满意,便可以在晚餐前,向阿清登记拍卖。小季拗了阿清担任拍卖官,阿清私下抱怨连连,说他都不能好好在趴体上玩耍。小季偷偷告诉我,阿清的狗又跑走了。不想让阿清在趴体上失控,才分这么重大的责任给他。阿司跟阿福则一如先前趴体上的工作,为奴犬身体检查,还有健康讲座等等。他们也开设了犬瑜珈讲座,跟国外的愉虐者交流。SM道具的代理和展售,也是这对伴侣很重要的活动。趴体相当热闹,几乎没有人或奴或狗有机会空闲下来。
因为接下了训犬区区主,所以需要跟其他讨论区的板主热络,我一直到第二天的下午,才有些空闲,跟凰溜去海边玩水。而凰身边竟然多了好几个临时的奴跟犬,让我吓了一大跳。凰说他╱牠们都在努力讨好她,好得到她收养的认可。穿条海滩裤躺在沙滩躺椅上的我,看着旁边受到众奴服务的凰,拉起她的手。「我们下去玩水吧!」那些失去女王可献殷勤的奴犬哀怨的看着我。「跪好。还看。」一凶,他╱牠们都低了头。被拴在太阳伞下的小狼狗似乎偷笑着。
海水一到我脚踝高度,我抱起凰,要把她整个人浸到海水中。「不要啦。裤子会湿。」凰叫着。我在她耳边轻说:「那就脱掉。」我动手脱,她扭得更厉害。扯掉了她的遮蔽物,我丢给跟来的狗。「ku ka,咬上岸。」凰想绕过我的身体,去捡ku ka口中的泳衣。我挡住她的去路,踢了ku ka一脚。「快去快回。」趁着凰分心,我动手攻向她的泳裤。她大叫:「不要啦。不要啦!阿忠,你太过份了。」「你看,海滩上那些等着臣服你脚下的奴狗们,哪个不是杠着老二,兴奋着。」
她伸向我胸捶来,我已经扯下她的泳裤。ku ka从躺椅那儿折回。「这件!」又要牠再跑一次。这次我还提醒ku ka:「狗爬式,狗爬式。」在海水中,动作也要像条狗。
被我扯光衣裤的凰,遮着身体看着我:「阿忠,你实在太过份了。」我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她:「我亲爱的凰女王,需要我陪你一块吗?」说完,自己裤子一扯,两个人一同赤裸。我缓缓的靠近她,在夕阳美景下,亲亲的一吻。享受浪漫气氛的凰,趁我不备,攻我下体。「喔。」我双脚一缩没站稳,倒在海里。
「阿忠,你没事吧!」「我没事。」「你活该。」我贴着她的手站起。眼睛里还有海水,我努力眨着眼,好让自己好过些。
模糊的双眼,努力的对焦在凰身上,她身后有目光向我投射而来。
当视线再度清楚时,远远的在海滩上看见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即使他满头白发,我也可以认得他。
d。
t。
太阳与月亮、白天与黑夜、海洋与陆地、主人与奴隶、生与死,在这时这刻这地浮现了交界。我听见海水潮汐声忽远忽近扑打而来,嘴里轻轻的念着:「d。t。」在我身边的凰,此刻忽然明白了视线所及的人。她抓住我的手臂:「阿忠,不要过去⋯⋯」我拍拍她的手背安抚。「不要离开我!」她惨白着脸说。我抱紧她,靠在她肩膀,在耳边轻轻说着:「没事的,我过去跟他说说话就好了。」「不要过去。不要离开我。」她掉下眼泪。她颤抖的唇,我轻轻的吻下。「不要担心。军犬已经过去了,我是我。放心。」
当我的手缓缓将她抓紧的手松开、她的手握住空气的时候,啜泣已如海潮般汹涌。往后几步的我,拉长手臂,握起她:「我一定会回来的。我一定会回到你身边。」而后背对她,走向dt。当我走过去时,脚底下的浪阻碍着我前进的力量。浪因为风,变得很大,朝我背上打。痛与红。才走几步,我隐约感觉到身后咫尺的凰牙齿颤抖而撞击的声响,每一次的海浪拍打翻腾的声音,我回头望着她,她只是泪望着我,静候我的动静,而前方的dt是如此熟悉而陌生。
越靠近岸边,海水越是沉重。脚掌踏上沙滩,下午太阳的温度还保留在沙子里。走到他面前,颤抖的嘴唇说不出句话。他展开双臂,我就像赤裸般的小孩回到他的怀抱中。
「小军。好久不见。」他拍着我的背,又拍我的屁股。
「你的头发都白了⋯⋯」颤抖的手想伸向他,却遥不可及般。
「生了一场大病以后,头发就白了。」他看着我的眼神,如那日与我面对面平坐时,只是多了岁月的痕迹。「躺在病床上,脑袋里想的是,如果我能活着走出医院,我想要见你一面。」听到他的话,我的眼泪像泄洪般,无法阻止。满满皱纹的手伸进我的头发中抚摸。
「我很想你。我很想你。」
「我知道。」
「你还有在调狗吗?在军犬之后,你还有其他的狗吗?」
「不行了,调不动了。注意力与观察力不像从前那般专注精准,体力也大不如前了。」
「那⋯⋯我们的关系呢?」
他指着我背后的方向。「那儿才是你的世界,他们正等着你,我站在沙滩上,你还裸身在海里囚泳着。过去吧。」他说完后便转头离开。
「dt!」
他回头看着我:「你长大了,这个成长的代价也许大了点⋯⋯不过这一切是值得的。调教出一个优秀的奴隶很简单,但要教出一个优秀的主人,却不。我们那时候对军犬的调教,看来都是值得的。这是一条最快的道路,用下位M的身分吸取在上位S的经验。你现在是个优秀的主人,就像当年的我。你继承了我的生命。」
「明天训犬区的表演⋯⋯你会来看吗?」
「嗯。我会在远远的地方看着你。加油喔。」
他翻头走后,我大喊:「主人,请你看着我!」
他回身,笑着点点头。
回去的路,脚步竟是如此顺畅。海水温暖的环绕住我的双脚,我站在凰面前,满满圆圆的月亮照耀在她的身上,闪闪发光。「他就是dt吗?你们两个长得真的很像。」凰对着我说着:「我好害怕,我以为你会跟他走。」我摸着她的头发:「不可能的。在他离开的那天,军犬已经死了。而今天,我已新生。」
趴体最后一天的下午,开始进行训犬区的表演活动。身为区主的我被安排在压轴。小季跟我说不需要特别准备,等到了现场,他会告诉我要做出什么样的调教项目。他说很简单,但我清楚的知道这并不是件简单的事情。我牵着ku ka走到众人的中央。看着小季、阿清、阿司他们的脸,像是题目已经让大家知道了。
小季手里拿了耳塞,将ku ka的听觉蒙蔽。他拿起了麦克风讲了些话,好确认ku ka完全听不到声音。之后他便向众人广播说明调教项目。一说完,便引起了众人的喧哗。ku ka牠知道吗?牠可表现出生气吗?众人揣测的言语让整个会场出现了诡谲的气氛。我站在ku ka的面前,牠硕大的眼睛看着我,等着我给牠指令。
听不见任何声音,却看见众人交头接耳的神情,ku ka有些不安,身体抖着,便开始慌张了。我蹲在牠身边,抚摸着牠的躯干,透过手指头、手掌心给牠温暖的安定。我的脸靠在牠面前准备开口,想说些话,安抚牠,立即被小季给阻止。「小d,你不可以用唇语告诉ku ka你们要进行的表演。」
「这太难了吧!」
「这是每个接任训犬区区主一定会进行的表演项目。大D或者dt都做过这项表演。」
小季走到我身边,在我耳边留下了一句:dt曾经跟你一块进行过这样表演。
我和ku ka被留在众人中央,我知道现在已经不是我慌张的时候,因为我的慌张会非常准确的传达到ku ka心里。让ku ka安定,是我这时刻该做的事情。笔直的站着,动动身体,弯弯脖子,抓抓手指,预备开始这项对牠和我都是考验的调教。
解开ku ka脖子上的狗链,用手势让牠在中央跑跑。听不见声音的牠边跑必须边注意着我的手势,而我只能简单的比着进行方向。紧张的关键时刻,才明白以前对ku ka的调教完全忽略了手势的重要。现在手势一点也派不上用场。手失去了语言的功能。
「新任的训犬区区主小d似乎陷入了困境。」小季说完,我青了他一眼。他透过麦克风说的话,让我想起他刚刚在我耳边说过的,dt曾经和我进行过这样的表演。什么时候,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边指挥着ku ka,边回忆,眼睛里所见的画面像是会旋转一般。
「这是个很难的动作。事前也没让主人与人型犬知道。」
「主人如何让人型犬表现出生气时的声音与姿态,人型犬如何知道主人要牠生气。」
「一般的调教都不会教导这块,主人都忘记了狗会有喜怒哀乐。」
「被调教的人型犬是天生不会对主人生气的。这个项目经常被忽略,但表演的时候却要活生生的呈现,除了靠彼此的默契以外,别无他法。」
「人型犬调教本来就在于主人与狗之间靠着呼吸、声音、一举一动去表现。」
「难,很难。」小季现场的广播,让所有人像是看一场好戏般的鼓噪着。
「我们的训犬区区主小d是不是陷入了胶着状态?」
dt领着军犬站在众人面前表演,那是军犬第一次参加具乐部的趴体。脑里不断的回想当初他是如何让军犬的原始兽性表露无遗,已经太久太久,早就忘了。那时候的军犬,为什么会知道主人要牠生气?为什么?那时候的我,为什么会知道dt要我生气?
ku ka在我身边绕着大大的圈子,虽然体力方面的训练足够,但我必须注意牠身体的疲倦状况。我现在可以相信的是,主人的一举一动是会无形中传达给犬的,我不安,牠只会更慌。我安定了,牠就稳定了,我相信我跟ku ka之间的默契是足够完成这项表演的。
「阿忠,加油~」凰在旁边呐喊着。「ku ka加油!」
我顺着凰的声音方向,向她望去。
一只鸡腿肉在地上滚着。
我的视线,吸引了ku ka的目光。我看着凰,看着地上的鸡腿。
dt在院子里利用鸡腿训练军犬的情景,dt在趴体上运用鸡腿玩耍军犬的场面,浮现在眼前。我知道dt就在这围绕的众人里,他答应过我会来的。他会看到今日我所有的表现,我不会让他看见失败的训犬区区主、失败的自己。「去捡过来。」手一比,ku ka便飞奔过去,咬了地上的鸡腿来我面前。当这个动作开始,我相信ku ka知道,也是我知道的唯一的事情。dt没有明说,却用身教教过我的事情。
ku ka将嘴里的鸡腿咬到我手边,我在牠面前晃了鸡腿两下,往牠身后远远丢去。「捡回来!」即使牠听不见我的声音,但牠听话般的翻头,快跑。我在牠快到之前,先牠一步捡起鸡腿,再往反方向丢去。「动作这么慢!」我怒视牠。ku ka可以懂吗?是的,牠懂了我的身体语言。牠必须要在我赶到以前,咬到地上的鸡腿。
在牠四条腿来到以前,我的双脚先出现在牠眼前,捡起鸡腿,往另个方向丢。牠拔腿跑往鸡腿的方向,却又遭到相同的对待。来回数次,ku ka累极了,开始不耐,声音也出现了异样,我举起挑衅的手势。牠看懂了吗?现场的观众对于ku ka敢发出的不耐声音,纷纷予以叫好。牠弓起身体,发出龇牙咧嘴的声音。「很好。再大声点。」我引导起牠的情绪:「这次动作再慢,你就知道了。」我的动作与意思,此时,牠仿佛都明白了,当牠发出嘶吼凶猛声音表情动作时,在场的每一位都拍起了手。我丢起鸡腿,而牠远远的一跃,鸡腿已经在牠嘴里。牠咬着鸡腿,坐姿等着我的下个指令,我微笑着走向ku ka。
耳边听见众人窃窃私语的说话声:
「ku ka跳跃奔跑的瞬间,我真的看见一条狗的动作。」
「实在不太敢相信眼睛看到的。」
「现在表演的是dt吗?」
「不是。是新任的训犬区区主小d。」
「这个表演我共看过三位区主做过,是有个难度的表演,一旦狗表现出人的气味、动作就失败了!」
「我还记得好几年前的那一次趴体dt带着他的军犬表演。那次真是精彩极了!」
「今天也不输那场啊!」
「看了这场表演,真是令人兴奋,你看我都起鸡皮疙瘩了。」
「⋯⋯⋯⋯⋯⋯」
「⋯⋯⋯⋯」
「⋯⋯」
dt你看到了吗?谢谢你调教了军犬,教育了我。
你不觉得这样的BDSM世界,值得你和我们一起去期待,去看还有多少惊喜?
请看着我们的世界。
请看着我,不要离开。
这是我们的世界。
结局2
人型犬调教结束后这几天,一直想找个机会与凰分享心得,但她总是心不在焉,顾左而言她。既然她无心、不想听,勉强也是无用。打了电话连络阿司,要告诉他们最近的调教状况和我的决定。他们提起了那日在温泉旅馆的约定,要慎重其事等到小季回台湾后,约在dt家里——那个可能是我的起点或终点的地方。凰说她要一块去,但等那天到来,她推却了。
「为什么要约在他家?有另外一位S味道的地方,我是不去的。」出门前,她背着我,独坐在沙发上,任我怎么叫她都不回头,也不肯动身。「你不去,那我走啰!」才开了大门,像听见她微微的啜泣声。我没有回头,怕的是会发生什么。
这天天空蓝得清澈,万里无云,像是要让人们看清楚天空的皱纹。飞机划过天际,仿佛改变了一切平衡。我们站在院子里头,好久不见的小季拍着我的肩膀,与我拥抱,对于我的答案他非常的期待。院子里张开遮阳伞,阿福正在一旁烤肉、忙着。
阿司跟阿清他们三个人看着我。顿时,我突然紧张了起来。「你们这样盯着我看,我不晓得要怎么开口⋯⋯」
「这是很严肃的事情,我们可是很认真的看待。」看着他们三人的眼神,我确定他们相当专注,等着我亲口说出答案。
「看着匍匐在地上的人型犬,我发现该跪在地上等着主人调教的,是我才对。我一点也不想成为主人;在dt的身边才是我想要的SM,在dt脚边当条狗才是我想要的身分。」
「对嘛,当条军犬才是你嘛。」阿清插话。
「我想把他找回来。我想要回到他身边。」
阿司拍着我的肩膀。「冲着你这句话,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找到他的。不只是你,我们也很想他。」
「你的联络簿名单有多少人,全球愉虐人口的Mail你有多少个?我们全部再发一次信给他们。」阿清说。
「之前做过的事再做,不一定有效果。我相信dt要求那些知道他行踪的人对我们隐瞒。」
「我们可以利用具乐部的会员资料,扩大搜寻条件,也许他曾经用分身上线过。」
在阿清不断提供主意时,阿福拿出了台笔记电脑到阿司前,我认真一看,是dt惯用的银色苹果。小季拍着我的肩膀:「我不觉得你有资格可以站着看主人的物品!」「做条狗就要像条狗,你应该知道就连主人的屎尿都比你高级,更何况是主人的电脑。」阿清得意的笑着:「你觉得一条狗穿着衣服能看吗?」他拉着我的衣服,言行举止又回到了从前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样。「我还是比较习惯看到狗模狗样的阿忠,我实在没办法忍受一条狗跟我平起平坐。」
「阿清!阿忠跟我们平起平坐的权利是dt给的。」阿司说。
「你已经把dt给予你的权利交还给他了。如果你选择的是军犬的身分,对我们来说,你就是dt的狗。既然是狗,我认为阿清说的一点也没错。」小季说。
我脱去身上的衣服,拉下裤子拉链。阿清嘲笑我的阴毛太长太乱。面对着主人的电脑,膝盖着地,接着是前肢,就算缺了义肢尾巴,依然是条军犬。小季将椅子拉向军犬,双手抚摸着,有如很久不见的狗朋友。
阿司打开电脑,连上网路,秀出了一个网站,点进一张照片。「这是谁?好眼熟。」阿清歪着头边想边说着。「这个人好眼熟⋯⋯我好像见过他!」小季喃喃自语着。「他是大D的死党⋯⋯叫什么来的⋯⋯夏⋯⋯夏哥!对。那时候大家跟着大D叫他夏哥。他很早以前就离开台湾了!你给我们看这张是⋯⋯」小季问着阿司。
他拉大了照片,指着夏哥后面的人。「你们知道这个人吧!」阿清凑到荧幕前:「阿布!阿布!他不是移民德国去了!」
他手指放在触碰轨迹板上挪了照片,神秘兮兮的对着军犬笑:「别太吃惊。」当照片映入瞳孔时,军犬的眼睛立刻红了,流下眼泪。前肢垫着桌子,整只贴近荧幕。「怎么了?」阿清凑在荧幕前:「dt?」
「我们早该想到的,他的踪影可能出现在其他国家的BDSMer网站上。dt应该吩咐过他的那些朋友注意这件事情。可是摄影师把夏哥身后的阿布跟dt一起拍进了照片,给了我线索。我已经开始想办法连络阿布,我相信很快就会有回应。dt委托我处理房子的事情是从阿布那边转来的,阿布说他只是代转,但他应该隐瞒了我们dt的消息⋯⋯」 阿司还没说完,阿清忍不住暴跳如雷说着:「可恶,阿布竟然完全瞒过我们。阿布骗我,还说没有dt的消息。」
阿清正气愤的时候,小季注意到军犬的反应。他抚摸着军犬的腹部到狗屁股。「你想问阿布是谁吧?」军犬吠叫回答。「阿布是我们以前具乐部的朋友,dt的死党⋯⋯」
阿清气得踹倒了院子里的塑胶椅子。「可恶的阿布!为什么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是我们被留下来?」
军犬往阿清走去。「看什么!小心我揍!」阿清挥起拳头,瞪着军犬,眼中硕大的眼泪掉落在牠脚前。「我们明明跟dt这么亲近⋯⋯」
军犬看着在场的人们,只能用吠叫表达牠的千言万语。他们的对话,被军犬的举动打断。脖子没有项圈屁股没有尾巴的军犬,走向房子侧边留着的狗洞,钻进屋内。他们透过落地玻璃,看见军犬走向平常dt放调教道具的地方。「牠要干嘛?」阿清和小季问。
「想念牠的项圈跟尾巴吧。」阿司回答的时候,他们看见军犬在放道具的角落前止步。「牠发现了吗?所有道具里,独缺项圈跟尾巴。」
「dt带走了军犬的项圈跟尾巴⋯⋯」
下午的天空转眼暗云汹涌,军犬仰天长呜,犹如暗夜深山里传来的,似人似兽的哭嚎声。
回家后,门没关、鞋还穿在脚上,凰立刻冲到我面前抓着我的手臂问:「你的决定是什么?」她神情紧张,手臂不断颤抖着。客厅里,小狼狗跟奴隶大卫跪在地板上,额头贴紧地面,屁股翘高,旁边还散落着各式拍板,他们装着尾巴跟穿戴贞操带的屁股超红,看来是刚被凰狠狠揍过。
我抓着她的双臂。「凰,你冷静点。」
「我没办法冷静,你快说!」我认真的看着她的双眼,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的眼睛红了,眼泪再阻止不住的溃堤。她捡起地板上的拍板,直劲的往跪在地板上翘着的两张屁股打去。没两三下,屁股已经紫了,上面的微血管渗着血红,凰却不见停手的意思。
「你不要再打他们了,他们的屁股已经紫了。」我抓着凰的手:「你要打就打我吧!」脱了裤子,光了屁股。我不敢看凰的脸,迳自跪在地上,翘起屁股。
「你犯贱。」拍板打在我身上,我只是咬紧牙根。几下后,我听见拍板掉落的声音,而后许久没有下一步动作。我转头,只见凰身体倾斜往地上晕倒。我连忙抓紧她,却被自己卡在双膝的裤子绊倒。我赶紧趋前,用双臂和身体护住凰。
「凰?」我拍着她的脸,没有任何反应。望着天花板深吸了口气。挪开她的身体,把绊倒自己的裤子脱去,抱起她。看到小狼狗跟奴隶大卫翘高红屁股,双腿颤抖个不停却仍不敢回头,怕被女王加倍严厉的惩罚,我心里非常过意不去。「抱歉,让你们屁股被打成这样。」
在床上看着凰沉沉的睡去,我也跟着睡着。梦里,军犬看见了主人dt站在牠面前,表情微笑中带着严肃。他搔着军犬的头,军犬不断在主人身上磨蹭,用身体诉说想念的心。他蹲了下来,让军犬头靠在他肩膀上,再将手中的项圈套上军犬的脖子,手中的尾巴放进军犬的屁股。军犬不断地吠叫。
「dt!」我从梦中惊醒。如果可以,我愿意用我的一切换取见他一面。睁开眼,却见到凰坐在床边看着我。看得出神,看得眼眶有泪。「你哭了?」
「没有。」话一说完,她迅雷不及掩耳地将我的双手铐在床上。
「你!」她跨坐在我身上。手持着剪刀,剪起我身上这件去年一块买的衣服。冰冷的剪刀触碰过我的腹部,危险边缘,却有她的性感肉体磨蹭。她翻了身,开始剪我的裤子。「小心点⋯⋯」剪刀解了裤子,刀片经过我的下体,我忍住呼吸不敢乱动。她开始剪起我的阴毛,不顾毛发是否散落在床上。她大把大把的将毛丛剪成小平头,犹如占领了新地盘。除了主人以外,我的阴毛从未被第二个人修剪成这副德性。
她一把抓起我的老二。「你勃起了!」
「套子!」不顾我说话,戴也不戴她便坐了上来。被她压在下面的我是匹种马,被她驾驭着。她稳健的骑骋,跨越了草原、跋涉了川溪、攀登了高山,她双腿夹紧我身体,趴向我,压低身体,很快将带领我冲向太阳炙热的终点。
冲刺中,她喊着:「叫我女王!」
「女王。」
「叫我主人!」
「主⋯⋯」高潮来临前,血液不在脑里,也无法讲出那个字。「⋯⋯」
她看着我:「叫我主人!」双手握在我脖子上,死命控制用力掐着。
「⋯⋯」
得不到她想要的,她的脸色大变。她发现我已经软得滑出她的身体,她低着头,表情被头发遮掩,离开我的身体下了床,往客厅走去。我听见了开门声,着急的想挣脱束缚。我用力,不惜扯坏手铐。冲出门,听见脚步声往顶楼,来不及思考穿衣裤,赤裸的追上去。
凰靠在护墙边,望着远方,她头发飘在夜晚风中,像是燃烧的火焰。浴火焚身,毁灭重生。凰的啜泣声让一个赤裸的男人不敢靠近。啜泣声在寂静夜空嘎然止尽。满天闪烁的星星泪光般照耀着我的裸身。
「凰⋯⋯」
「阿忠,我们该怎么走下去呢?」她没有回头。
「我不知道⋯⋯」
凰走到我的身边,我却看不清楚她的脸。「为什么我要被这样对待?」她哽咽的说。
「明明爱你的人是我,留在你身边的人是我,为什么我要被这样对待?」
她的手开始打在我的屁股,一下比一下更用力。打得我的臀肉止不住在双腿之上抖动。「我的手好痛,可是我停不下来⋯⋯」我握紧拳头,接受她的每一下。当屁股红通散发着热气,仰头咬牙。「我的心好痛,可是我停不下来!」凰呐喊着。
我抓起她的手,让红肿的手心贴在我脸颊,像一块滚烫的铁板往我心上烙。我的眼泪顿时流下。「我舍不得你⋯⋯」
「我的心好痛⋯⋯」
我的心好痛⋯⋯
下班,背着包包步出电梯的时候,接到了陌生来电。想不起来号码是谁的,一直到电话里的人开口。「我是小威。」我迟疑了会才想起来小威是谁。「你好。」
「我可以找主人,见个面聊聊吗?」「嗯⋯⋯」我沉默了下。在决定自己的身分后,听到被称为主人,是无地自容的感觉。「请不要叫我主人。」
「那我可以找你见个面聊聊吗?」他语气紧张的又补句:「如果不方便的话,可以跟我用电话聊一下吗?」
「你想约什么时候?」
「今⋯⋯晚⋯⋯可以吗?」
「这么急?」
「我很想见主人。」他讲这句话的时候,吞口水的声音大得连电话另一头的我都可以听得清楚。勉强的答应了他,依约来到上次的咖啡店,却遇上了公休,他看到挂牌,脸都白了。我拍拍他肩膀说,不然去附近走走?路上行人匆匆,他则一路维持沉默。
「你可以当我的主人吗?」他终于说了我不想听到的话。
「对不起,我没有办法当你的主人。」
「那可以再给我一次调教吗?」
「我没有办法再调教你。」他一脸失落。「我并不想成为一个主人。我还是比较想要在主人身边当条狗。哈哈不好意思。」我搔着头,有些尴尬。
「你的主人一定是个很了不起的人物。」他问起主人的身分,我一回答,他便惊呼:「原来你就是dt的⋯⋯我一直以为dt与军犬不过是人们捏造出来的人型犬神话,没想到是真的。我看过你们调教的过程纪录,超棒的!每次看,我都好想要成为像军犬一样雄壮威武的人型犬。没想到我竟然能够亲眼看见军犬本人。」他不断地说着,我反而不好意思起来。
「你会遇到适合你的主人。」在道别前,我对他这么说,祝福着他。看着他离去的身影,不知为何有些伤感,在心里升沉。
每日下班后,便往dt家去。脱去人世间的衣服,赤裸后成为缺了尾巴的军犬。被主人的朋友小季和阿司提醒,必须保持对狗模狗样的熟悉,不能在dt面前表现出生疏的犬姿犬态,所以,除了必要恢复人型的时间外,全是军犬的练习。
夜幕低垂,在院子里练习着姿体,门外有异状,立刻奔前用力吠叫;钥匙插入铁门──是小季提着便当来了。军犬看见熟人便热情的冲向前,在小季身边打转着。「饿了吧!」食物放进狗碗里,军犬挺胸坐着等待,狗屁股还微微的离地面一些距离,犹如尾巴还在般。「吃吧。」有规矩的狗,是在食物赐予者说话以后,才能开始动作。军犬将头埋在碗里吃着。小季坐在一旁,注意着军犬的每个动作和细节。
「你边吃边听我说。我跟阿布通上电话了。dt现在人在德国。」
吃进嘴里的饭菜挂在军犬嘴边。牠傻傻的看着小季。
小季带来新消息的隔天,他便离开台湾回到工作岗位。他已和阿布提及我将去拜访的事。我偷偷订了台北飞柏林的机票,连公司的年假都请好了。打包行李时,我才鼓起勇气让凰知道。她知道的当下,脸色相当惨白。很难抵抗凰要我别去的请求。要一个女王低头用眼泪请求,真是为难了她,我想有天我会有报应的。天一亮,趁着她还熟睡,我悄悄的离开凰宫。拉着行李箱走在大马路上,数度停步回头望着公寓楼层,我得狠下心来才能前行。
飞往目的地的旅途,一切顺利。转机一次才抵达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语言让人彷若身处异星、陌生的人群看不见清晰脸孔、陌生的街道举步维艰。车窗里快速飞奔消逝的景物,一个也留不住的催我向前。我会见到dt吗?我颤抖的循着小季抄给我的地址而来,站在这栋房子门口,缓慢的踏上一层层石阶,伸出手指头按下电铃。短暂的等待却度秒如年。
小孔有个黑瞳。「你好。」我说。准备好的外语小抄早就忘了,竟脱口而出了中文。门缝里探出了一位黑发有着东方面孔的女性。她没说话,但对于我这个同样是东方面孔的异乡人有些惊讶。「你好。我找阿布先生。」
她很美。她张开红唇,原以为她会说出我听不懂的话,正准备掏出口袋里的小抄。「请问你是?」我竟然在这里听见我熟悉的语言。
「我是李军忠。阿布先生的朋友小季应该有跟他提过我将要来拜访。」
「主人并没有跟我交待过你今天来访的事情。你先等一下,我进去禀告主人。」听见熟悉的名词,让我不那么陌生,她应该也是同道中人。
一会后,我被这名叫做苏曼的女性领进门。里头忽有疾起走动声,她领着我来到客厅。沙发上坐着两人。单人椅上的男人一见到我,便很开心的站起,给了我个拥抱。对于他的动作,我还有些吃惊。「你好,我是阿布!」他指着长沙发边坐着的男人。「他是夏。不过你们晚辈称他夏董比较合适。」阿布比夏董看起来年轻许多,夏董身上的黑色条纹西装和打理整齐的头发、口字胡更显出他的稳重。相较之下,阿布的Polo衫牛仔裤就年轻许多。夏董锐利的眼光打量着我全身上下,然后仅仅点了个头。
「小季⋯⋯」
还没说下去即被阿布打断。「我知道。他跟我提过你要来找dt!」
夏董在阿布说出dt时,清了嗓子两声。「夏,你不觉得忠狗千里寻主很感人吗?」夏董翘起了脚:「我一点也不觉得。这么久的时间,他仍坚持着主人的命令吗?没有任何越矩?像是性行为之类?」夏董说得我冷汗直流。
当世界安静得听不见任何声音时,忽有咳嗽声打破一切,我的眼睛瞬间红了,是dt。我急忙站起,往声音处冲。夏董挡在我面前。「让我过去!」
「如果我不让呢?你凭什么见他?」
「凭我是他的狗!」
「只是条狗而已,来别人家有规矩点。我不准你去见dt!」
「你凭什么阻止我见他?」
「凭我是他的男朋友!」男朋友?男朋友!dt的男朋友⋯⋯我从来没想过dt会有男朋友的一天。「如果你还把你自己当成dt的狗,你最好把我放进你眼里!」我忽然想起dt在那个天微亮的趴体清晨说过的话。
「夏,好难得可以看到你生气。」
「dt病了,我不希望你们两个见面。等他觉得可以见你了,你再来吧!看见一脸病容的主人,我不觉得你还是会如从前般仰望着主人。」
里头忽然传出了连续的咳嗽声,愈咳愈大声愈咳愈痛苦。我焦虑得想要冲破夏董的防线,但他稳稳的挡住了我。「小曼,你先进去照顾一下dt。」夏董依然挡在我面前。「你先离开吧!dt我自己会照顾。我叫你出去。没听到吗?」夏董不怒而威的说着。
「阿忠你先离开吧。我们会照顾好dt的。」阿布缓颊说着。
旅馆房间的床上我睡不着。醒来时,我已瑟缩在床边地板上。视线就如主人房间里,军犬仰望的角度。我不晓得如何用两只脚站起来。饭店早餐席间,我发觉来往宾客和室内陈设散露着皮革、愉虐的味道。忽来牵着人型犬的主人,按着服务生的带位来到了我隔壁桌。人型犬安静的待在主人脚边,等着用餐。主人的食物上桌,牠面前也摆置了狗盆。牠等到主人命令后,便埋首翘臀的狼吞虎咽起来。我注意到餐厅里的每个人皆稀松平常般,没有任何异状。我想起了那场趴体,那些与主人共度的日子。能匍伏在主人脚边,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我竟羡慕起那位狗兄弟来。
离开餐厅才注意到张贴的海报──一年一度的皮绳愉虐大游行。饭店门口已经插上旗帜。原来这是间愉虐人士友善饭店,难怪小季会建议我订房。房间里可以听到附近几条马路上准备游行的声音。不到中午,已处处挂满了黑色旗帜。
路上行人褪去了平凡的装扮,整座城市换成我熟悉的面容,每口呼吸都充满着愉虐的气味。我企图再去拜访阿布,但他正忙着准备明天的游行和趴体,完全没空理会我。苏曼在他身边显得相当紧张,仿佛期待又害怕着什么。阿布以「明天到饭店找我」将我打发走。回饭店路上与皮革主奴擦身而过,错觉以为被牵着的是我,直到手触摸着脖子才发现空无一物。
辗转难眠又一夜,不到中午,房间门铃猛然作响。睡眼惺忪的开门,昨天柜台的经理竟然亲自出现在门口。人高马大的他忽然开口用还算流利的中文说话:「夏董人在楼下,等你下楼。」我愣了会,直到巨大人影消失为止。
盥洗着衣后下来,在大厅沙发处见着了夏董。他站起来的瞬间,我眼花的以为是主人,是dt。眼眶都湿了,愣了会才意识到我在恍神。穿着西装的他背着手,踩着他声音严肃的鞋子走来。「我要带你去阿布办的趴体。」
「?⋯⋯」什么趴体?一反前日拒我千里之外的夏董,让我摸不清楚状况。
我犹豫之余,夏董伸了手,经理在后面便递上了个黑色盒子。夏董打开后:「你还记得这个吗?」与主人分离时的阶级章项圈。
「为什么你会有?」我想念的贴身物其中一件。
「把衣服脱了。dt的时间不多了,你还在犹豫什么?」夏董叱责声让我清醒。
在人来人往的大厅,面对着夏董手上的军犬项圈,我毫不犹豫的脱光自己的衣裤。老二微微的勃起。一跪下去,夏董双手马上将项圈系回军犬颈上。「dt会去阿布的趴体上露一下脸。如果你没在趴体上见到他,你这趟就白跑了。」
军犬狂吠着。狗链拴上后,夏董牵着军犬行走。
街上是热闹的游行气氛。出现黄种人型犬,稍稍引起了些骚动。经过阿布的住所,夏董特地停下脚步。
「我知道你的主人也想见你。你的项圈这几年他都放在身边,我常见他拿起来赏玩,看着看着就发了呆。」
军犬眼眶湿润狂吠。瞬间整条街上的狗儿齐吠。「dt你听到了吗?」夏董抬头望着。
游行如初升的太阳,随着时间移动而光影沸腾。热闹,喧哗。游行大队集结出发,马路园游会伴随举办。路旁设置摊位、禁行车辆,涌现的人潮挤得水泄不通。牵着奴隶的主人们中,就数阿布牵着全身赤裸仅着贞操带的苏曼最引人注目,如入无人之境,人海自动开道。苏曼袒露着女乳,踩着与贞操带同色的金色高跟鞋,在摊位边随着阿布主人的命令,来回以模特儿步伐,展示身上新品,轻巧舒服,适合久穿。摊位上亦有多款男用、女用贞操带。
夏董牵着军犬,往阿布的摊位前进。军犬行进之处,引人注目、围观。「dt对你的严格训练看来相当的扎实。这么久没被调教还表现得如此出色。」夏董指示着军犬前进方向,一直走到阿布边才停下。旁人问起了军犬怎么少了尾巴,夏董笑说:「牠的尾巴在主人那。」
「欢迎大家移驾到饭店参加趴体!」阿布喊着。他身边的苏曼虽然脸是笑的,却藏着紧张。不远左转处的饭店门口聚集着主主奴奴,都在等着阿布。趴体上已有些人在里头吃吃喝喝玩玩。夏董才牵着军犬随阿布进入饭店趴体聚会大厅,便听到有人对着牠说:「终于看到dt口中声声念着的『军犬』。希望今天玩得愉快!」
趴体开场陆续上演了两场犬奴调教。静静窝在夏董脚边的军犬,感觉着身体的狂热回应,精神抖擞。牠的身体和灵魂正回忆着与主人在趴体上的表演。明白主人就在身边引牠骚动着。
「你能明白想见而不能见的痛苦吗?我的半辈子是这样过的。」夏董语毕,军犬长鸣声打断会场,一切顿时安静。
咳嗽声打破沉默。军犬望着声音处,只见厅内人山人海。牠不顾项圈限制动作,拚命往前行,在人缝之中,看到与主人相似的身影掉头拖着行李箱离去。
「各位期待已久的『母狗终极调教』登场了!」阿布大声喊着。掌声之中,苏曼被牵出来,四肢爬行,胯下仍束缚着贞操带。
「如果母狗终极调教没有结束,我是不会让这间房间的任何人离开的。」阿布站在军犬面前,彻底的阻挡了牠。阿布高举着手,做了个手势,大厅门便被关闭。阿布牵着狗到大厅中央,众人诸犬围绕。阿布高举着钥匙,然后解开牠身上的贞操带。「这是属于人型母狗的重要时刻。」陆陆续续一只一只的公狗往牠而来。牠露出慌张神色,却强自镇定,期待完成考验。
看见母狗苏曼,我突然回过神:「不可以!」军犬的我大喊着。
夏董的巴掌着实不留情的打在我左脸颊。「狗会说人话吗?」他用皮鞋踢了我。「你失态了。主人不在面前就松懈了吗?我虽然不是养狗的主人,但教训犬奴我是不会逊于dt的。」他毫不留情,像主人般的挥打上我赤裸的屁股。每一下都深入臀肉深层,直到通红。他用力的拉扯狗链,脖子上的束缚让军犬着实难受呜呜叫着。
「dt今天就离开柏林了。」阿布先生站在他们面前说着。军犬停下动作,脖子再也不感觉疼痛。「没错,他刚刚已经离开这,搭车去机场了。你要是不赶快离开追上去,恐怕就没机会了。不过母狗终极调教没有结束,我是不会让你离开的!」军犬睁大牠的双眼看着阿布。「依照惯例,在场每只公狗都要上过这条母狗,才算调教结束,这是苏曼幻想实践的关键时刻,不容被破坏。」听见阿布先生严苛的条件,军犬望着场中央的母狗,百感交集。「如果可以打赢这么多条狗,由独上,完成这次小曼的母狗终极调教,我也是同意啦!因为我超想看军犬打群架的!」阿布问苏曼:「这样好吗?」苏曼同意似地汪了声。军犬缓缓走进众多公狗之中。牠经过的每只犬无不感觉到牠的肃杀之气。军犬心想着一定要赶快结束,好追上主人的脚步。牠想像主人就在牠面前──那场趴体上的手法──「会生气吗?」主人的声音仿佛还回荡在耳际。牠龇牙咧嘴的声音响彻云霄。不想输给牠的白犬、黑犬们丢下母狗,团团将军犬围住。军犬锐利的眼神扫瞄环伺敌犬。牠们凶狠对峙。不小心与牠对眼的围观主人们无不窃窃私语。
一只身型壮硕、类军犬的白种犬忍不住性子而扑来,接着是趁势攻击的黑种犬,而后全部蜂拥而上。站在周围围观的人们瞠目结舌。
「我第一次看到人型犬打群架!」
「军犬的动作简直是让人忘了牠是人。牠根本就是条狗吧!」
「牠的主人调教功力真是太强了。」
「听说是阿布先生的朋友。」
军犬以一击众,伤痕累累直到最后撑着的那只也伏首称臣为止。军犬踏上堆叠的狗体,环视周遭,见围在苏曼身边的狗都倒了,没参战的狗也无异议,便掉头准备往锁上的门口去。还没回过神的众人静悄悄地屏息注视着移动的军犬,阿布的拍手声吸引了大家。「还没结束唷。」军犬回头以凶狠的眼神瞪着阿布,只见他微笑说:「母狗还没被干,怎么能算调教?军犬不上牠,就让的足下败将一个一个轮着上吧!门要等到大家都上过牠了才可以开。怎么,要不要上母狗呢?」军犬回头望着母狗,牠以期待的眼神看着军犬。
「dt没有教怎么干母狗吗?」阿布质疑。夏董走到军犬身边蹲了下来,动手搓起了军犬狗屌。「我来帮你吧!赶快追上dt。你们不要再虐待彼此了。那日是dt还没做到见你的准备,拜托我的。」
「我要送这个!」阿布亮出手上的东西。是根模仿狗阳具的矽胶套子。军犬硬着的狗屌戴上了狗阳具外套,活生生像根真的狗屌。军犬走向苏曼。母狗的牠知道没有完成母狗终极调教,就不能让主人骄傲,白白浪费主人用心的安排,于是牠自己努力的展现阴部让军犬看见。
「你是要牠们交配生小狗吗?」夏董问,一针戳进阿布内心。「没有。我不要牠生小狗!」阿布才冲忙的去为狗屌戴上保险套。军犬前脚架在母狗身上,热呼呼的狗屌犹豫无用的插入。军犬从来没有想过使用狗屌会变成一场考试,这么多的监考官在旁。狗屌没有感觉的抽插。
公狗母狗相干。
衣服捡一捡,来不及穿整齐,边跑边穿,套上了以后,便赤脚冲出趴体往饭店门口跑。繁忙快速的交通,顿时不知所措。习惯性的张望计程车停靠处。忽有张大手压在我肩膀上:「我送你去机场吧!」夏董说。司机驶来的座车正停在我们面前。
冲冲茫茫的赶到机场,混乱纷扰,人海拥簇。赤脚的我费尽心力穿越,却只能望着飞向天际的班机。轰隆轰隆的,我仿佛又再次失去他的消息。
「你没有失去他的消息。」夏董说。「dt回台湾去了。我想他应该把那当成他最后的地方。生命总有尽头的时候。」他走到我身边:「你可以回去了。」
?
我可以回去哪呢?哪里是我该归去的地方?
「回去主人最后选择的地方。过不久,我会回去陪他的。」夏董送我回饭店时,我才意识到脖子上的项圈。夏董不肯让我留着项圈。回到我脖子上的为什么不能留?他强硬的态度让我不甘心的交出项圈。难道一条狗不能留住自己的项圈吗?项圈离开我的脖子,离开我的手心,我竟然就让眼泪硬生生的滴落。
改了机票时间,休息了一晚,我便飞回去台湾。
回到凰宫,最害怕看见凰的表情。一开铁门便见到凰窝在沙发角落,缩着双腿,握着遥控器,不停的切换电视频道。她注意到我的存在,连忙关了电视,离开沙发,站在我面前。「你回来啦?你吃过了吗?我下面给你吃。」我没有说话,她迳自到厨房准备。我放下了行李,却无法抬头挺胸的面对她。在她双眼注视下,我安静的吃完了那碗加了葱蛋的细面。
往后的几天面对凰,我亦尴尬不已。想起那场在众人面前的公母狗交配,已注定我成为军犬追随dt之路,再也成不了人类。赤裸的在凰面前,我无法勃起,我没法像个男人般满足自己的女人。一个月内我都没碰凰的身体,提不起任何兴致。
这天早上凰出门前整了棉被才离开。我醒来的时候,发现双腿间有异状,掀开棉被才发现我梦遗了,三十多岁的男人精液洒了一床。这一晚我进浴室洗澡前,凰拍了我的屁股戏谑说:「把屁股洗干净。」我明白这女人对她的男人说把屁股洗干净的意思。走出浴室,我看见凰已经穿好假阳具躺在床上等着我。我抓住下半身围着的浴巾,摸着屁股。双腿间早已抹好润滑剂,走起路来还可以感觉到洞里渗出的黏滑,扯了浴巾便趴在床上。
「我没办法原谅你!把屁股翘起来!」像公狗干母狗般,凰才刚插入,我的括约肌便因为假阳具龟头撑开而感觉撕裂。身体的每一块都要因此崩裂。
这是最大的尺寸,犹如把自己的老二插进自己的肛门。凰抓着我的老二,可是我却软得无法充血。
她顶到底,我的身体像是被她贯穿,我的眼睛忽然泛起水光。「原谅我。」我哽咽的说。她每次抽插顶撞都像在说她不会原谅我。抓紧床褥,咬紧牙根等着她的发泄结束。
她离开房间,走到阳台上吹风。我忍着屁股的疼痛,缓慢的跟在她背后一步步走上。她开口说话了,她知道我跟着她上来了。「我输了。一开始就输了。就如同施虐与受虐的人在还没开始前,那一段短暂的平等,其实从来我们的地位就不平等,我们只是假装罢了!」风吹起她的长发,遮住她除了眼睛以外的每一处。「我们分手吧。」
她撇过头,开始啜泣。「爱是占有,SM是占有与被占有,爱情里的占有欲比SM来得更狂野、更剧烈。爱与SM同时占有你的时候,你该怎么做选择?」她的身后是夜空中的月亮,她的发四散,指甲侵上我的胸口,直指我的乳头。「在SM与爱情之间,你已经做出了选择。而我不是你的选择。」她的手指急转向下,穿越刺猬般的阴毛,「你选择了dt。」她越往下,我却越没有反应。「多年以前,他因为你本质是S而抛弃了你,他虐待他自己,放弃自己一手调教的军犬。他也虐待你,让你过了浑浑噩噩的这些年。当你好不容易开始摸索出一条新的道路时,你却选择了他,立刻封闭那条新的道路。他更虐待了我,因为我必须放弃我的爱情。我恨他。我恨不得捆绑他,狠狠地抽他几鞭。」凰的眼泪扑簌簌的流下,手不停捶打我的胸膛。
「如果打我,可以让你好过些,你就打吧。」
「李军忠,我恨你。你虐待了我。你明明就是个S,为什么?他都曾经用这个烂理由丢掉你了!」她抓着我的双臂摇着,声泪具下,如同严厉的控诉。
「他利用了我的身体,我的心灵,创造出一只名叫『军犬』的人型犬。」一语未毕,我的胯下被她长指甲的手掌紧紧掐住,肉狠狠被她指缝用力挤出。我没有哀疼。让她抓住吧!如果这样可以泄愤,就让她尽情发泄吧。
「这些年,你也开始调教奴隶了。为什么还要回到dt身边?为什么?」她猛然靠击我的上半身,狠狠问:「我也看着你摸索,看着那个名叫阿忠的主人成长。为什么你放弃了⋯⋯你放弃了⋯⋯」
「我⋯⋯我⋯⋯」面对凰,我实在说不出在那日犬调后,发现真正的自己,其实是跪在地上等待调教的狗。
「我是自私的。我没有办法忍受和另个男人拥有你。」她放开手。
「凰⋯⋯凰⋯⋯」
「你还是比较想要成为dt脚边的一条狗⋯⋯你要怎么回去他身边?有他的消息了吗?」
「嗯⋯⋯」
「⋯⋯我不断的乞求这天不要来临,但我终究知道它会来的!我只是捡到了被主人遗弃的狗,你不过是迷失了方向的狗,一旦出现了主人的气味就会离开!」
「跟dt没有关系!我只是发现了身体跟心灵最诚实的渴望。」
「如果有dt的消息,你当然会想立刻回到他身边吧!」她阻止我的插嘴:「但我知道一件事,我们必须说再见了。我们的关系与你跟dt间的关系是不能并存的!我知道你想他!这些年不断的寻觅、探听、等待,不就为了他!」
「凰⋯⋯」
「你离开吧!快点走。你走!再见面一定是在趴体上,届时我们的身分就只会是女王与人型犬了。」我看见她眼眶里的泪。
我们在夏天来临前,满是星星的夜里分手。几天后,我搬出了凰宫。
搬离凰宫后的个人物品堆在dt家角落。主人并没有回家,这里还是空荡荡的屋子。脱去人世间的衣服,赤裸戴上项圈后成为缺了尾巴的军犬。用dt的军犬身分活下去,是我唯一的愿望。练习,除了练习还是练习。军犬满身是汗的在院子里狂奔,所有陌生的狗姿犬态都要在见到主人前熟悉,让主人一眼过后再也舍不得遗弃。
大门一有动静,军犬便快速冲前,拚命吠叫,让闯入者畏惧。铁门才推开一小角,军犬吠叫得更大声。牠的动态引动周围犬类齐声吠叫,傍晚时刻更加肃然。
「谁不知道门后面是只人型犬啊?」阿司出了声。「这次我该给你几分呢?」阿司进了院子,军犬才停止,「你最近都住在这里?用犬的姿态生活?」他绕着院子和屋内查看。
「我听说你去阿布那儿找dt的事情。辛苦你了!阿布没有太为难你吧!」他搔起了军犬毛发。「阿布托我来跟你讲,dt回台湾后去找大D了。我听说dt病了,这趟回来看来是处理自己的后事。」
话听到这里,我摊坐在地上。忽然间,眼眶湿湿的。
「小季跟大D通上电话了。dt现在人确实在大D那。」
「我要去找他!帮我转达给大D,我要去找dt!」
小季说他已经和大D提过我将去拜访的事。我待工作告个段落,请完仅余的年假,订了台铁自强号的车票。
带着简便的行李,坐在月台上等着列车进站。我早到了外加火车误点,等待的心情份外复杂。显示慢分数的红色字灯向左疾跑,我看见凰缓缓向我走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问着。
「我问了阿司。」我们比肩坐在椅子上。沉默是此刻所有的语言。
「见到你有点讶异。」我不敢看凰,缓缓的开口,视线盯直、看着眼前直驶而后渐缓停妥的列车,和拥挤上下车的人群。
「你搭这班车吗?」她问。我应了声。提起行李,站在车门边,我看着凰。她的手放在我胸膛上而用力一推。在她低下头、垂下的长发间,隐约看见她的泪水。
「去把他找回来!」
「我知道你很想他。」
「找到他的时候记得告诉他,大家都很想他,要他快点回到我们身边。」车子驶动的几秒,我看见她单薄的身子站得笔直,像来自遥远国度骄傲的女王。
自地底驶出的自强号,由黑暗冲向光亮交界,下午的阳光耀眼而炙热,我怀着想念的心情一路向南。越往南方,越觉得身体骚动。在傍晚太阳落下以前踏出车站,到达大D的酒吧附近,已经可以看见星星。拿着小季抄写的纸条,寻着门牌来到巷弄内的公寓,酒吧就藏身在这里头。穿过院子,上了楼梯,便看见有灯光蜡烛布置的内设。
擦着桌子准备营业的背心服务生,抬头望了我一眼说:「d⋯⋯t⋯⋯」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你好,先生,一位吗?」我向他点点头,他望向吧台跟里头的眼神交会,之后一位中年壮熊样,留着灰白短胡的男人走到我面前。
「你终于来了。阿忠!」我还没开口,他已经知道我的来历。我同背心服务生称他D哥。坐在吧台角落,大D在里头准备着,想开口问dt,却不知从何问起。他递了杯酒给我,「我知道你想问你的主人dt的事情。」从大D口中听到主人dt,确认自己还是属于主人的,没有改变过。大D掌控了对话的主导权,找不到任何机会开口。低着头听大D说话,某瞬间,竟然让我以为是dt正在和我说话。讶异的抬起头,大D胡子的嘴角让我想起了dt。「不晓得是我影响了dt,还是dt影响了我。」他爽朗的笑着,脸部表情处处都有dt的影子。「如果我跟dt还在一块,我就能从幼犬的时候开始,看你长成成犬。」听着大D说的话,让我顿生羞赧。「真想亲眼看见dt口中的军犬。」大D招来了那位三十多岁的背心服务生,叫他男孩。「dt这几天有过来吗?」
「dt先生这几天都没来喔。」听到他这么说,我心里有些失落。
大D笑了:「这几天都没来,也许就在今天。」
越晚酒吧里人越多。我在角落等待着命运与运气。客人多,也不用大D担心冷落了我。在门一开的瞬间,像是心电感应般的望向那,见到dt走进酒吧,沿路跟朋友打招呼。有人帮他点了烟,他低头笑着,说话着,然后望望吧台,跟大D点点头。大D走向他,抱住了他咬起耳朵,dt转身便往大门离开。
他没看到我吗?大D不是告诉他我在吗?他不想见我吗?为什么急着走?我急忙的从角落的座位,穿越拥挤的人群,好不容易挤到门口。经过大D身边,急忙问:「他不想见我吗?」不等他回答,我已经追出去。「dt!」我在暗巷里喊着。明明⋯⋯明明就快要见着了面,却让他走了。他有看见我吗?他就在我附近,却不肯见我一面吗?为什么dt的头发灰了?我有好多好多的话要跟主人说。
失落地走回酒吧,壅塞的空间此时彷若空荡。笔直走到吧台,坐上椅子,身体前弓不说话,一切都看在大D眼底。他们在门口送走最后一个客人,开始打扫。大D拍了我的肩膀,走进吧台洗起玻璃杯。
「别难过。你都已经追来这了,还怕见不到他吗?」
「我开始担心着他不愿意见我⋯⋯」灌了杯酒,撑起胆问:「为什么他的头发灰了?」
「生了场大病后,头发就灰了一半。我原以为他撑不过那一关,但他心中有很坚强的意志让他活了下来。」
咽了口水。「他看起来像老了好多岁。」
「孩子,人总会老的。」
「跟记忆里的⋯⋯主人⋯⋯」
「他不可能永远站在顶端,永远把别人甩在后面。他会老,他总会被人追过,总是会出现比他还优秀的S的。」
「就算有其他优秀的S出现,对我来说,他是唯一的主人。」
「唯一吗?」大D看了一眼在他口中称为男孩的服务生波也。「我曾经是dt的唯一,他曾经是我的唯一。」听着大D嘴里说的dt,我只觉得像是个陌生人。「我曾经背叛过他⋯⋯我爱上过我的奴隶,改变过平衡。」他们的过去,停在大D的嘴边,只剩没人听得见的音量。「后来他受了伤,但他知道我永远是他的避风港。」
波也在大D手臂上拍拍,大D懂得了他的意思。「我们要打烊了。你该走了。」我这才注意到夜已深,更早就忘了晚上该在哪落脚。「我跟男孩住在这公寓的顶楼。我可以招待军犬一夜。」
跟着大D走上楼梯,铁门旁有个小门。波也看了我一眼,忽然间我明白那扇小门的意思。波也没说什么便把自己身上的衣裤脱去,钥匙开启小门后,光着屁股钻了进去。大D拍着我的屁股。「门是人在走的,洞是狗在钻的。」
我脱下身上的衣裤和行李,让狗洞另一头的波也接去后,军犬也钻入了狗洞。大D进了门,「注意到了吗?」军犬的眼睛看着顶楼的一切。「不觉得似曾相识吗?」这座顶楼,犹如主人家的缩影。牠不可置信的吠着。戴着项圈的波也,走向角落的双层铁笼。里头关着两只狗,他抽出底下装屎尿的盘子开始清洗。「应该累了吧。我来帮洗澡,会舒服好睡一些。」大D只穿着条白色Brief,坐在墙壁水龙头旁的小板凳。军犬乖乖的坐卧在他双腿之间,让大D帮牠里里外外冲洗。军犬等待身体干的时候,大D拿起水管,向笼子里的两只人型犬冲洒就当作替牠们洗澡。
大D赤裸站在院子里头,他和波也一起站在镶满彩色小块瓷砖圆形冲澡处的莲蓬头下,他们亲密的行为,显示着特殊关系。他们睡在屋内,军犬睡在院子里头。夜很深,星星很亮。屋内传出了鼾声,铁笼里的同类也睡了。这一夜辗转难眠,牠在忽醒忽睡的时刻错觉正身在主人家的院子里,听见主人午睡时的鼾声,以为主人睡起之后便会陪牠玩耍。
爬出狗洞,我一路赤裸的跟着大D走到酒吧里,才接过波也手上的衣物。越穿越不晓得自己现在应该要做什么。是要继续留下来等dt再次出现,或者应该另做打算?可是我已经盼望这么多年,等待这么多年,已经看见主人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不应该就此退缩,应该留在这里等他再次出现。穿上卡其裤,我砰一声跪在大D面前,像个男子汉的请求他让我留下,让我在这里等主人。
「起来。」纵然大D说着,我仍然不愿起身。头低得很,低到只看得见穿着拖鞋的脚趾头。「dt这家伙什么事都要顺着他的意、有小聪明又太拘谨,阿清他们的恶作剧让他认为你最初并没有当狗的意愿。他可以装作那件事情没发生过,但他没办法不去注意,你最初进入具乐部网站选择的那个身分。他是个追求完美的人,那是个砂砾,容不下在他眼底的。」他用手摸摸我的头。「你做了一个选择,你有成为主人的潜力与权力,但你舍弃了。dt心里是很矛盾的。他知道他原本可以把你训练成一个主人。奴隶难培养,主人难道不也是吗?」我掉下了眼泪。「而最终你放弃成为主人,决定回到他脚边、成为军犬。」
大D抬高我的头,我仰视着他。他转身走去吧台,在那儿窸窣一阵后回来,蹲在我面前,「给你。」大D递了张纸条给我。上面写着陌生的地址,还有搭车转车等等备注。「dt现在住的地方,还有交通方式。」我的双眼张得好大。「你去找他,他会很高兴的。」
「真的吗?他真的会高兴吗?」
「会的。」
「那昨晚他为什么要离开?他看到我了吧?」
「人跟狗相处久了,总是会有默契的。不是有人说狗养久了,人跟狗会越来越像。你看你,乍看之下,我还以为是dt呢。他感应到了你的来到,但是这么突然,他不知所措吧。去找他吧。见了他,就知道他想不想你,还要不要你了。」
拿着纸条,出了巷口,招了台计程车,便要司机载我去那个地方。他看着纸条上写着的字:「予捻村」,想了一下转头对我说:「这是在南边山上的村落吧?有一段路是管制区,一般车辆无法通行,你需要转可以进去的公车喔。那公车一天没几班,要是错过了,就只好用走的。」
如司机说的,那真是个偏僻的村落,他送我到了管制亭哨时,当日中午的公车已经开走。
「你还要进去啊?就算你一路走上去,太阳落下以前应该也还不会到喔。」管理员对显然想步行的我说。
「看见了公车终点站后,就得用走的进去。如果幸运点,遇到开车的好心人肯载你一程,你就可以省下半天的路程。」管理员和司机大哥劝我,隔日再出发是比较明智的选择,但我的心、我的身体已经没法再等待,他就在这座深山里,我们已经如此接近。顾不得他们的劝阻,背起行李,迈开步伐,往目的前进。
走路走到忘了时间,身上Polo衫湿透、连卡其裤都湿得黏着身体,非常不舒服。停下靠在路边休息、喝了口水,正脱掉上衣,从背包里拿出最后干净衣服时,远远看见一辆小货车往这方向开来,几分钟后,车便在我面前缓缓停下。
「你要去予捻村吗?」
「是啊。请问你是要去那边吗?」
「是啊,会开往山里方向,也只会到那了。上车,我可以载你一程。」
「谢谢。」我很高兴的跳上了车。
「你是要去找谁啊?」
「我要去找一个名叫dt的人。」
「你要去找他调教你吗?」他说得直截了当。「你还是别去碰硬钉子,他不调教狗了。之前一个不晓得从哪里知道他在那的人,在他门口跪了一天一夜,他也不为所动。」
听到dt如此对待请求调教的狗,我没有害怕。「无论他怎么样,我都要再见他一面。我很想他,那群在台北的朋友也很想他。」
「你从台北来的?很远噎。」
「千里寻主啊!」讲到这,自己都忍不住大笑,实在太像小时候的卡通片了。
「你该不会是⋯⋯军犬?」我吃惊的看着他。「看来是唷,你终于来了。他等你等好久了。」停车的时候,他从T恤里掏出了个美军狗牌。「这是我的狗牌,家主跟dt先生还算熟,我也曾当面接受过dt先生的教诲,提点过犬姿犬态。」路边,我看见小朋友手握着狗链,牵着一名壮汉。他如狗般在地上行走。我知道牠是人型犬,却是在大白天的路上,一个看起来顶多十来岁的小孩却牵着比他大了十岁以上的男人。
「那是家犬。」我讶异的回头。他点头说:「大人养在家里,小孩自然就视牠为狗了。」
经过公车终点站,再一会便进入了予捻村。在一个叉路,他放了我下车,告诉我往这条叉路一直走下去,经过棵老榕树,不久就会抵达我纸条上的地址。我向他道谢,他笑说希望不久以后的聚会,能看见dt先生带着军犬出席,他想看看军犬是否如dt所说,是头不可多得的名犬。
我在路上看到了许许多多的愉虐人士。几户人家在门口晾着刚处理好的麻绳,有些围着剪裁皮革,准备制作皮衣皮裤。赤裸的奴隶们正跪着服侍主人们的下午茶。操着体能的奴隶汗水淋漓的完成主人的要求。有老有少。这个村落完全就是个BDSM的世界。
看见了老榕树,底下坐了一个头发半白的人,他慵懒的闭目着,手上握着项圈。
一眼看到就知道是那枚绣着军犬军阶的狗项圈。
终于见着dt您了。
主。
人。
太阳还没落下,天空出现了白天与黑夜的交界,我缓缓走到他的身边,他睡着了般静静的。跪在他的面前,端详他已有改变的容颜。夜风吹起,他张开了眼睛,看见跪在眼前的我。
「小军,你来啦。」
「我来了。」
「好久不见了。」当dt开口说好久不见,我的眼泪开始无法控制的流下。他伸出手摸着我的头发:「狗毛变好长喔⋯⋯」他逗得我笑了。「你现在是少校了吗?」
我擦了擦眼泪:「我退伍了。」
「是啊。对喔,我好像问过小季这件事情。人老了,记忆力都变差了。我的军犬已经不是职业军人了啊。」dt讲到这,自己的嘴角都微微上扬的笑了。他开始用手撕起狗项圈上的军阶,我伸出手阻止。
「即使如此,主人还是可以把军犬当成个挂炮炮(注:少校)的军犬般⋯⋯」吞了口水:「挂着炮炮的军犬般训练!」
「会很严格喔——会比当中尉的军犬更累更辛苦喔!」他这么说的时候,我的心被勾起,连老二都因为严格的口吻而勃起。
「穿着人的衣服很难过吧!」他的手抚摸我身上湿透的衣服裤子:「把人的衣服脱掉吧。」双膝跪着,脱掉上衣时,胸膛的汗水接触吹来的风,感觉到一股自由。跪着不好脱裤,原本要站起来,被他双手一按,便在地上脱掉裤子。「你没穿内裤?」他问。
「没有。没有干净的内裤可以穿了。梦遗内裤没主人检查不能清洗,所以没内裤穿。」他听见我的回答,露出满意的笑容。脱去可以拧出水的衣裤,整个身体都得到了自由,不再束缚。「在把军犬项圈挂回你脖子前,我要问你的决心。」
「决心?」
「对!是你决定要成为主人面前的一条狗。没有人胁迫诱导,是发自于你内心深处,想要这么做,想要成为dt的军犬的。」
「是的。」回话时,双手背在后,跪姿稍息,挺起胸膛,灵魂都抖擞起来。
他拿起膝上的尾巴。「记得这个吗?」
当伸长脖子,伸出舌头去舔湿润尾巴头的肛塞时,屁股已经作好准备,接受它再度进入身体,拥有这根义肢尾巴,好成为完整的狗体。漫长的等待后,肛门和肛塞陌生得如第一次,瞬间的撕裂和疼痛,军犬整个身体靠在主人身上。他不在意军犬身体的肮脏,让牠靠着,还给予安慰。手将尾巴完整的塞进军犬体内,搭配它漂亮的弧度,自然得像本来就长在身上。狗屌受了刺激,微微的硬起。他逗弄着:「尾巴回到你身上,开心吗?」军犬大声的吠叫,引来山中其他的犬吠回应。主人将项圈束在军犬脖子,挂上狗链,曾经的犬感又再度回来,主人站着俯看,军犬仰望主人,这样的相望是长年的期盼和等待。
在太阳下山后,整个村庄昏暗得见不着路,路灯远远才一盏,只剩下dt手上的手电筒指引方向,军犬往光影的方向走。没几步,dt停下了脚步,军犬回头看着主人。
「这种走路的方式,不用多久,膝盖就磨破皮了。不要跪在柏油路上,用手掌、脚掌前端去支撑身体。」dt边说边调整着军犬的犬态。新的走路方式明显的让军犬一时之间反而不会行动。「这就当作是军犬新的开始吧!」军犬用力的吠叫,极力赞同主人给予的磨练。
「我真的很高兴你来了。你带来主人身分,送还给我。」军犬在dt双脚边绕圈圈,主人的表情像是说明着不再孤单,也不会再被留下。
dt牵着军犬往住家走去,后方传来跑步声,夹杂着狗吠声。dt回头用手电筒照耀,穿着短裤,手臂刺着SM主奴图的赤膊男子,牵着人型犬缓缓在他们面前停下。军犬见着了下午的司机,在夜色之下变成一只大型犬「犬雄」。
「dt哥,牠就是军犬?」
「我之前说的,军犬。」两只狗乖乖的坐在主人脚边,望着主人们聊天,偶尔低头,看着彼此。
「牠终于寻着你的味道来了。」
「是啊。忠狗就是会回到主人身边的。」dt摸着军犬的头,犬雄的主人高男摸着军犬下巴,看清楚军犬的脸。
「dt哥,你真的是挑起了很多主人对于军犬的幻想。大家都想养只军犬。」dt大笑时,军犬挺起腰杆和脖子,英姿让主人相当地骄傲。
他们两人两犬并着走,高男很快便注意到军犬走路的姿势略微摇晃。「今天是牠第一次用这种方式走路,我以前不是这样教牠的。这么久没接受主人调教,以前的训练应该都生疏了。」
「不过在小动作上,还是看得出来以前受的训练,我开始期待下一次趴体了。」高男带了些食物和啤酒来到dt家,要庆祝dt与军犬的重逢。
酒酣散会后,dt穿着白色内裤蹲在军犬旁,他搔着牠的狗毛,从头经过腹部、阴部到腿。「的毛好长唷。」军犬吠了几声,惹得主人大笑。「我知道,都是因为我疏于照顾。剃光吧,也凉快些。」牠看着主人,汪了声。在地上铺了旧报纸,军犬快快的走上,告诉主人牠多么期待剃毛。当dt将电推的插头插上,军犬讶异的看着主人。
「没看过主人拿电推,很惊讶吧!」以前dt都是交给人型犬宠物店的阿司,负责剃军犬新兵的平头,而这次是自己拿着电推。「来,我来帮剃头。剃成刚成为军犬时的新兵头。」电推的声音轰轰响。「也许剃得没有阿司好,但还过得去啦。」机器的热度缓缓接近头皮。「无论剃好不好看,都是我这个主人,为剃的。」dt跨坐在军犬背上,军犬拱起背部承受主人的身体重量。低着头,电推一刀一刀,狗毛一撮一撮的掉在旧报纸上。dt摸着军犬短到不能再短的毛发,牠感觉到了dt勃起的阳具。
主人在牠面前脱掉了内裤,露出朝气的男性生殖器官,军犬愣着看主人,主人反手,也将电推往自己头上推去,牠愣得忘了吠叫。「对而言是新的开始,对身为主人的我而言,何尝不是?」dt的头发一丛一丛的落在军犬身上和周围,牠看着主人的头发越来越短,最后剩下几近光头的漂亮头型。
dt换了新的报纸,拍拍它,军犬便知道要往上移动。看着短发的主人拉着小板凳坐在面前,牠视线正对着主人硬梆梆笔直的老二,仿佛也感受到主人的兴奋,狗屌开始有些骚动。「躺下来,接下来处理其他狗毛。」军犬正面朝上时,感应到狗屌的异状,但在主人面前无须遮掩。dt看着狗屌,伸手托起狗蛋:「很兴奋啊!」电推灵巧的在狗体上移动,去除了较长的杂乱狗毛后,dt拿起剃毛刀,抹了泡沫,从根部开始除毛。刀片划过每根狗毛时,军犬身体的抖动都让主人相当满意。主人仔细而耐心的剃光了军犬身体的每根狗毛。军犬如新生般的幼犬,赤裸、无毛而光滑。
dt洗完军犬和自己的身体后,为军犬剃过毛的身体抹上芦荟,领着军犬来到房间就寝。军犬就静静的睡在主人床边地板。关了灯,整个世界暗得只看得见床上的dt还有窗外的月亮。听着dt的呼吸声,牠觉得好安稳、好安心。
「想上床睡吗?」dt忽然出了声,军犬抬头望着床上的主人。他伸出手时,军犬起身一跃,下身卡在床边,上半身压在主人身上。dt拍拍狗屁股。「太久没做,生疏啦!」他将军犬挪到自己怀中,紧紧的抱住,将尾巴肛塞拔出。他摸摸箍成圆形的肛门口。「今晚睡觉就不要尾巴了。这么久没跟自己的尾巴一块活动,屁股会酸吗?」军犬吠叫以答。「我不晓得还可以活多久,我多半的事情,夏都可以代我处理。我们同样是B/d系的主人,思考方面都相当接近。而⋯⋯如果不小心,我先走了,我就把托给夏了。」听见主人这么说,军犬只能呜呜以对,无法人语。
山上的日子,几乎忘了自己是个人,整日以军犬行走生活。主人习惯在天未亮时,醒来外出运动散步。军犬总在门口咬着项圈和尾巴,等着主人将项圈系回、尾巴插入。门一开,军犬便往外冲,向主人展示牠的活力,牠已经准备好迎接新的一天。
天未亮的山上微凉,动一动跑一跑,身体很快就暖起来了。看到电线杆,便走过去把腿抬起来用力小便,以自己的味道盖过其他狗味。
往山腰下走,还不到国小操场,太阳便出来了。光芒万丈闪耀在主人与军犬前进的方向。
没有围墙的操场,没有界线,已有人在运动着。dt牵着军犬踏上跑道,远远便有人挥手招呼。他们对于dt牵着的大型犬已不像第一天那般好奇,也有人已经认识牠。牵着人型犬的乡民聚了又散。
dt开始暖身,军犬亦然。牠伸伸腰,活动四肢。踏出第一步的主人回头:「跑起来,跑起来!」尾巴摇动在军犬屁股上缘,不时拍打臀肉。愈跑愈兴奋,心脏狂跳。主人的背影、主人的侧脸,有时军犬甚至跑到主人前方,灵活得似真狗般。步伐缓缓的主人时跑时走,看在军犬心里都明白。
汗水淋漓的dt脱去了上衣,用毛巾擦干身体。主人拔掉了军犬的尾巴,让牠排便。主人与认识的乡民们聊天,军犬仍不改面色,张着腿大便。他带着军犬来到水龙头边,接了水管,开了水,帮也是满身汗的军犬冲个凉。
回去的路上,遇到了高男牵着犬雄准备往主人家去。「我算的时间果然准。」犬雄大声吠叫应和高男的说话。
高男他们主犬时常来找dt,军犬来后,频率更是升高。有时高男会带着dt往更深山里探去。军犬、犬雄适应崎岖道路,身体粗壮耐磨。高男有时候甚至整个人坐在犬雄背上,让牠驮着他到处走。「军犬健壮的身体应该可以试试看吧!」高男对着下坡处的dt喊着。
生病渐瘦的主人,穿着Brief的模样依然性感。削瘦的身体,微湿透的内裤,主人的老二非常明显。吹头发的时候,军犬绕在主人的腿边,头便碰得到胯下。沉甸而柔软,军犬将狗脸整个埋在主人裆部,贪婪的吸纳着主人的味道。主人在军犬面前毫无遮掩的展露着晨勃,主人的阳具直挺坚硬,屋内四处走动。主人双腿站直从内裤裤裆开口掏出老二小便,尿液完美抛物线直击;主人脱下内裤坐在马桶上排泄,气味满室弥漫,军犬挺胸翘臀立正站好。
整日为犬几乎让我快忘了在台北身为人,参与社会竞争的日子。趁着回复人型,向主人禀告假期结束回去上班的日期。原本有些担心主人的身体状况,禀报后预计独自回去,下个假期再来。可是主人却说:「我们就这天回去台北吧。」
假期结束前一天,大D和波也开了车来接dt。主人打电话告诉了大D他想回台北的事情,请他开车来接我们下山。车下了山,大D却没有停车的意思,直接上了高速公路。「送你们回去台北吧!」大D说。
dt问:「你离开台北这么久了,还想回去?不怕被阿司阿清他们撞见?」
「你比较怕吧?」
途中dt睡了。安静的把车内变成一个宇宙。
进入熟悉的街道,醒来的dt眼睛眨也不眨,直往窗外盯,一直到家门口。dt踏进家门后,仰望着天空。黑色的罩,他回头对我说:「军犬,我们回家了!」
「主人,回家了!」踏进铁门的那刻,我从来没有忘记主人的训示。脱光,在主人面前把自己剥得一干二净。军犬在主人脚边转着圈圈。
在家门前瞻望无法言语动作的大D眼睁睁的望着dt。
「你们怎么还不进来?」dt回头看着大D,仿佛明白了大D的顾忌与胆怯。「我原谅了你。我原谅你们了。我早原谅你了。」dt的话听在大D心里,他整个人暖的热着,活了过来。
「⋯⋯」大D无语的含泪迈开脚步。
「主人⋯⋯」波也缓缓说。
「欢迎回家!」dt说。波也脱去了人间衣裳,在久违的院子回复犬样。dt蹲下用力的拥抱着波也。
「十年没有回来,没想到还保持得跟以前一样。」大D说。
「我没有变。这里还是从前的家。」dt视线忽然看着军犬。
「夏对你好吗?」大D问。
dt笑而不答。
夜晚大家都来了,把院子挤得热闹。带狗来的阿清一进门,看见dt便说不出话来,无法相信;瞥见匍地的军犬才露出原本的样貌。可一见了大D,也顾不及在奴隶面前的模样,像只无尾熊,小孩似的跳起手抱住、脚夹紧大D。「喂,你这家伙!抱够了没?」
「老大,谁叫你消失这么久,还不连络我!」
大D的手用力掴在阿清腾空的屁股上,响亮的、澎湃的。而阿清丝毫没有反抗,让大D不留情的打。「老大,很痛!」「痛还不快下来!你很重!」
「老大你回来了。老大终于你回来了!」
大D把他甩到地上。「我是送dt回来而已。我又没有要回台北住。」
「啊!」阿清拍拍屁股爬起,抓着dt。「你快点留住老大啦!」
「你果然比较看重大D。」dt一说,阿清便整个人贴在dt身上。「齁,你也很重要啊!」
「有了他,你眼里就没有我了!」dt说。
「哪有!」他们手脚嬉戏你拳我手。
阿司开口:「现在缺小季,我们就都在了。」大D微微的仰头。「办场趴体吧!」阿清手舞足蹈的说。「然后把小季找回来!」阿清说完还故意肘击大D。「军犬,我们举办趴体好不好!」阿清用手戏弄军犬,立即被dt使来眼色的军犬咬了口。
「你叫牠咬我!金刚咬回去!」阿清使唤。金刚听命往军犬张口,而军犬早已摆出攻击姿态。这副模样让在场的人无不肯定。主人得意极了。金刚临阵脱逃,完全被军犬的气势压下。「可恶的dt,军犬什么时候练就的本领?dt你什么时候教牠的!」
「牠自己摸索出来的!」
「不会吧!」阿清歪着脑。「莫非这就是天份!我就说嘛阿忠天生适合当狗,主人这条路一点也不适合你!」阿清趾高气昂的对着军犬说话时,牠瞪着他的神情又激怒了他!军犬龇牙声一出,阿清被吓退。
「军犬这副模样如果在趴体上表演,一定相当精彩。」阿司说。
「不行了。这次的趴体不要安排我这位不称职的区主表演吧!」dt说出这样的话,让在场的人一阵沉默。「生病后,我已经没办法像以前一样了!」
「表演活动,你们再想想吧!」大D一如从前,一开口便成了定案。
三犬傍走的院子,转移了僵局。在军犬跟波也前,金刚成了最弱的狗。「阿清啊!你这个主人是怎么当的?」大D的训示,让阿清严肃了起来。「需不需要我给你特训一下!」大D毫不留情的把脚踩在金刚身上。「当狗的没有决心,出来只会让主人丢脸!」大D的手掌掴着金刚的屁股,三两下便是红通通。「没有尾巴的狗,可以丢了!」阿清企图为自己的狗解释。「异性恋很了不起吗?如果没有决心抛弃尊严,放弃对身体的掌控,全部交给主人,就不要来当狗!」
dt回来后的日子,我几乎都以狗的身分生活。和主人踏出院子的时候,脖子上的项圈从来没有卸下或者遮掩。路上看见戴着项圈的我,明眼人便知道是奴隶走在主人后方。不过绝大多数的BDSM同伴都会先看见dt。对于脱裤子、瞬间剥光,自己愈来愈得心应手。有时候dt拜访老朋友,一到别人家,门关上甚至还不及关,我便已经脱光衣裤,跪在主人脚边。每每得到主人与友人的赞赏。
塞在屁股里的尾巴是控制大便时间的利器。除了早上固定的时间以外,若需要移除尾巴,必须摆出大便狗姿,提醒主人。固定的时间从dt家前往公司上班。一日的人型生活后,再回到犬态。在公司累得跟条狗一样,但我一点也不喜欢这样为工作忙碌的狗。我比较喜欢当赖在主人脚边的狗。
自从发布趴体消息后,具乐部网站上的使用者无不蠢蠢欲动。小季原本建议要不要将趴体扩大举行、移到国外他的饭店之类的,但考虑到dt的身体状况,趴体还是选在同个场地。夏董在趴体举办前回来台湾。按预定,下午我开车送dt去机场接机。站在dt的旁边,我看见夏董出现时他眼中闪耀的眼神,那真让人嫉妒。他们拥抱和亲吻,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回台湾后,身体有好些吗?」夏董温柔的问。dt点头。「虽然台湾有代理商,我还是想来看看这边的环境。」夏董说:「不过我主要还是为了你来的。」夏董的手要往dt脸颊上摆时,突然有手拍了夏董肩膀,是阿布。他身后的苏曼拖着两人的行李。「惊讶吧!」阿布说。没想到夏董外,阿布跟苏曼竟然一块回来。「我是回来度假的!如果不是夏哥邀约,我实在不觉得趴体有什么好回来的!」在他的口中,台湾的空气、环境、交通跟奴隶都不太及格。
「你的标准太高了!」dt笑而答。「是你降低了你的标准!」阿布说:「dt你不可以因为身心状况降低你的水准!」dt勾起夏董的肩膀,嘴角微微的上扬:「我的标准降低应该还是高于你吧。」
站在dt身后的我看见苏曼的脸忽然语塞,旁边三位聊得开心,只剩我们两个静默在旁。我努力的挤出话来:「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谢谢你那时候⋯⋯」
「没什么啦!」搔着后脑勺,有些难为情。
阿布的手突然搭上我的肩膀。「虽然有些状况的完成了母狗终极调教,不过苏曼现在是数一数二的女奴了!」他的手搔上我的头。「你也是。你也做到了一只公狗的本能!」阿布脸朝向dt。
我红着脸看着主人。他对我笑着:「成年的公狗一定要做到的!」
「是!」
dt的坚持下,夏董没有和阿布他们一块搭饭店接送的专车回台北,而是搭我们的车子回dt家。「那个院子的时代已经离我很遥远了。」夏董和dt说着。他们两位坐在后座,我是专属的司机。看见夏董的手搭在dt手上,心一惊,我只能专心前方。不断流逝的辉煌灯火,dt睡了,直到家门。
主人牵着夏董的手走在院子里。「啊!我好久没踏进这里了。」夏董环视。
「你今晚要住这吗?」dt问夏董。「不。我住饭店。这样代理商他们找我谈事情也比较方便。」
「你要去泡汤吗?之前在德国你不是一直说回台湾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去泡汤!」dt问。「要啊!我很想念台湾的温泉!」院子里的军犬自个的奔跑玩乐,丝毫不打扰主人与男友的相处时间。
夏董没有在dt家过夜。由我送夏董到饭店。趴车小弟开门恭迎夏董。「辛苦了!」听到夏董说话,原以为是对着小弟,但受话人是我。愣愣的点头回应,然后开走车。回程路上,若有所思。
趴体举办前,夏董主动邀约了大家去泡汤,约在dt家出发。那天下午夏董已先行来dt家坐坐。夏董在客厅时,军犬钻进狗洞到院子,夏董开了落地窗观看落雨院子时,军犬又躲雨绕到别处。「看来牠在躲我。」夏董悠悠的说。「是吗?」dt问。
「装了尾巴的军犬果然好看。牠来柏林的时候还没有尾巴呢。」夏董深深的笑着。
「那时候多亏了你。」dt从沙发站了起来,往另头走去,开了另边落地窗,便见到军犬窝在屋檐处。主人开了门,军犬便跳进屋内。「经验丰富的你知道牠为什么有这样的反应吧!」夏董双手交叉胸前说。坐地上的主人拍打着军犬的屁股,不知道是惩罚还是戏虐。军犬猜不着意思。夏董走近,弯腰便在军犬眼前,亲吻主人的嘴。夏董的眼睛挑衅的说:「你撑得住吗?会从犬型剥落回人吗?」dt的手指点了夏董的额头:「这真是故意啊!」dt站起低头:「会吗?」军犬在主人面前用力吠叫回答。
出门前,天色已经变暗。回复人型的我还可以感觉尾巴拔出肛门的火辣。在为主人及夏董准备好泡汤物品后,我拿着尿布在主人面前跪下:「主人我可以自己穿尿布吗?」
「嗯。你毕竟也是条成犬了。回复人型以后,自己穿吧!」
「是!」在主人面前,毫不犹豫的穿上尿裤后,套上卡其裤、衬衫。「我先下去暖车。」夏董在楼下像屋主般招呼阿司等人。「各位可以准备出发了。」
「dt呢?」夏董在我踏出门时开口。
「主人一会便下来。」
阿清跟阿金坐阿司的车。我开的车还需要绕去接阿布。苏曼已提前抵达夏董订的温泉餐厅。依诸位主人决定,先泡汤再用餐。在分头进入男女汤前,阿布问苏曼:「你要泡吗?」她点点头。「需要脱掉贞操带吗?」她摇摇头。
「不用。我不需要解开贞操带。」她的回答似乎得到了阿布的赞许。
「贞操奴不想脱掉才是真的训服。」
在置物柜前,我毫不犹豫的把外裤脱了,我可以看见旁边有些注意到的人的眼光,不过我一点也不在意让大家看见我的白色尿裤。我撕开侧边的黏贴。将尿湿的纸尿裤卷好,丢进旁边的垃圾桶里。
「你穿纸尿裤啊!」打扫的阿伯说着。
「嗯。我有这个需要。」我简单说明。看他的神情,似乎相当同情我在这年纪就得随身穿成人纸尿裤。「你把毛都剃了?」阿伯又问。
「穿尿布,下面没毛比较容易清理。」dt听到我的回答,主人表情温柔而坚定的笑着。
毛还未长齐的身体,虽然引起注意,但我亦无所谓。阿金遮掩着被剃毛的身体。「手放开!跟阿忠一样!」阿清板起脸孔。自从大D训斥后,阿清更认真严格的对待阿金,丝毫不退让。只要阿金拒绝,阿清便立刻跟他划清界线,冷淡彼此关系。为了主犬关系继续,阿金几乎步步退让。泡汤前几天,阿金便被剃光了狗毛。遇到夏董的泡汤约,阿清兴奋不已,直呼自己终于做到dt能做到的。此刻的阿金羞红着脸,紧抓着下体,试图遮掩无毛窘境。听到主人怒语,他才缓缓放开,手一离开,无毛的狗屌便充血了。「贱狗!」被骂让狗屌勃起角度更高了。
随着主人们洗干净身体入池。温泉疗愈疲惫肉体。伪装成人的狗随着主人享受蒸气室烤箱,对狗体好奇的人们在我们身边徘徊渴望加入话题。但主人们成了屏障划开现实,这里成为BDSM结界。
身体被能量喂饱,手指脚趾皮肤发皱,跟着主人踏出泡汤区,再盥洗身体一遍回到更衣室。
擦完身体后,我自己穿上尿布。「酷唷!」阿清在我身边拍了我的尿布屁股。「你完全不犹豫耶!」
「这是一定要的!」话说完,经过的人瞄了我,不过我一点也不在意让来往的人看见尿布即我的内裤。和诸位主人在一角喝着饮料补充电解质一面吹风。「你变勇敢了!」主人说。
「是!我已经不是幼犬了。在众人面前,穿着主人规定的服装,才是真正的男人。是只成犬的表现!」语毕,夏董竟为我的话鼓掌。他为我而笑的表情像极了主人、像极了军犬的另外一个主人。
「你还有没有多的尿裤,我也要阿金穿!」阿清说,只见阿金脸色更惨白。
「没有。我只带了一件。」
「爱学人。」dt说。阿清气得想捶过来,他们嬉闹间,dt咳得凶。「你该去把衣服穿上了。」夏董推开阿清,对dt说。
大家着装后转往餐厅,苏曼已经为大家点好菜,一入座,菜便开始上。苏曼不愧是训练有素的女奴,清楚的记得每位主人的口味,众人尽欢。席间,阿清开了酒,往dt推来,夏董便挡掉。「为了dt好,酒最好别再喝了。」阿清生气冒烟,把酒推给我。「阿忠开车,禁酒。」
「那还有谁喝啊!」阿清不开心。
dt勾着他肩膀。「不好意思。」
「你没事生什么病啊!什么都变了。」
离开的时候,夏董跟阿布他们直接搭计程车回饭店。「你要来饭店吗?」夏董问了dt。「你的眼皮重得都快张不开了,回家睡好了。明天趴体上见吧。好好休息。」
回家的路上,后座的主人睡着了。车内是宁静的世界。回到家,把主人送上床。之后才处理自己的事情。尿裤都已经吸满。热呼呼的。脱掉以后,才一一将项圈和尾巴戴上。军犬爬回主人房间,原本躺平的主人坐在床沿,看着军犬。「你都已经是成犬了!要睡床吗?」主人拍拍床,军犬便跳了上去。跟主人回家以后,这是第一次睡床。这一晚军犬窝在主人怀里,特别的温暖,睡得特别好。
「大D没办法上来参加趴体吗?这样啊。我之后再去找他吧。」夏董在出发前得知了消息。「你跟他也很久没见了!你们不会一见面就打起来吧!」「年纪都一大把了,还有什么好打的。何况最后你是跟我在一块,这场竞争终究是我赢了。他没有好好珍惜你,枉费我当年退出离开!」夏董握住dt的手时,我正上楼帮忙提行李。主人指了指旁边,拍着夏董的手臂。「好出发了。」
dt随着提行李的我下楼。「阿忠,我的衣物跟dt放在一块就可以了,不必分两个行李。」夏董吩咐,他愈来愈会指使我,宛如主人的男朋友姿态,虽然他的确是,但我仍不习惯。
将苏曼提来的夏董衣物放入行李而后抬至后车厢。招呼主人上车后,便领着阿布先生的接送车,一块前往趴体举办地。我不能注意后座的两位,会无法专心开车。屁股里的肛门塞顶着重点,让裤裆隆起,几近射精边缘。内裤前面都快湿透了。是经过多年不穿内裤后,主人再次赐予的一批。我又开始穿内裤了。经常可以感觉到胯下被两件裤子包覆,有点闷热有点不习惯,但我高兴得流下眼泪。
同个地点举办的趴体,沿途经过这些年住的地方,我忍不住往熟悉的高楼望去,接着狂奔呼啸于公路之上。车开进私人产业道路,在停车场停妥。陆陆续续看见车开进,从后车厢提出行李的我忍不住兴奋的心。这次更早,还没往报到处前进,我便跪在主人面前,希望可以以军犬之姿前往。
主人一手握着夏董一手牵着军犬,阿布领着苏曼,三人一奴一犬的往趴体报到处前进。路上相遇的人不免有认出dt的会员,他们兴奋的围住主人与军犬说着好久不见。夏董站在人群外,他知道这场趴体上会认识他的远不及dt来得多。阿布有些不平的说:「没想到dt离开这么久还这么多人记得。」夏董低声笑说:「你跟我都离开台湾太久了。比dt还久呢。何况他是训犬区的区主。现在还是吗?」
「好像唷,我没在注意具乐部网站了啊!」
趴体报到处,阿布跟夏董早已忘记自己的会员编号,得用电脑查询资料库才能把多年以前的档案叫出。他们先到饭店放行李,才进入趴体会场。dt被众人团团围住。主人招架不住众人,便把阿布这位同样是训犬的主人拉进来。
如果不是夏董硬拉走dt,大概还被众人围绕着。一些对苏曼身上的贞操带有兴趣的,纷纷找上阿布谈论。阿司走近他们。「现在cb系列很好卖喔。有些犬奴剃了毛变成幼犬一开始便戴上cb呢。」
「很好啊!幼犬要排除任何的性行为,包含勃起。」夏董说。
「讲到贞操带,你的精神便来了!」阿布说。「叫你带个奴,你不相信!」阿布对着夏董摊手。「你现在只能看着别人玩奴。」
「也许将来我会在台湾找个贞操奴。」
「赶快找吧!」主人忽然插嘴。「这样你也会多花点时间在这,别老是说你是为我而来。」
阿布指着远处,一群人牵着几只胯下悬挂着贞操器具的狗,他兴奋的拉着夏董过去瞧瞧。主人说:「你们去吧!我对贞操控制没有你们这么热衷。我带着军犬到处走走。等会见。」
主人牵着军犬走向海边,他们沿着海和沙滩走着,浪花拍打卷起声音。一层一层袭上身体的波咸咸湿湿。受侵进的狗眼见不着前方的视线,但脖子上还有主人的牵引就够了。
模糊的双眼,努力的对焦在主人身上,他身后有目光向军犬投射而来。
当视线再度清楚时,远远的在海滩上看见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金星与火星、白天与黑夜、海洋与陆地、女王与公狗、阴与阳。在这时这刻这地浮现了交界,相隔不过一个沙滩数十步远。成千成万的沙子顿时燃烧,曝晒整日阳光的温度,此刻拚命升高。听见海水潮汐声忽远忽近扑打而来,牠无处可躲,他无以存在。
牠随主人动作行动于海水之中。牠的屁股牠的狗屌牠的胯下,被海水拍打得响亮。即使如此,牠的耳朵仍听得见她的声音。
凰女王见到军犬。她的脸有些惊恐,像是看见了只凶猛的野兽,眼神对到便会被扑上啃食。「阿忠,救我。」她的口中出现让军犬愣住一秒的名字。但军犬还是军犬,没有任何的失格。她没有想到自己会有如此反应,她该想到在趴体上会遇到他的,她明知道一定会遇到他的。她没想到牠跟他竟然截然不同。她眼前是只戴了项圈,屁股插了尾巴,全身剃光了体毛的一只公狗。牠的眼神、牠的动作和他不同。完完整整的不同。眼前的牠还是她爱着的他吗?她的心里已有无数反对的声音。
dt和她的眼神交会,她的眼眶里满是泪水。dt只是对她点点头,不发一语,牵着军犬继续往前。留下眼睛不停望着晃着狗蛋前进的军犬的凰女王。
「我们走吧。」凰女王欲前进,可是牵着的小狼狗却不愿意。
牠忽然坐在地上。他蓦地抬起头:「我可以代替阿忠爱你的!」阿郎吞了口口水。「凰女王,我爱你。」
「你代替不了的。」凰怒气上来!这世界从来都是没有谁可以替代谁的。她丢了狗链便自己往前独行。
dt站在沙滩上,看着潮水奔驰而来。「你们两个灵魂有些神似呢。」主人看着军犬:「接下来的训练会超严格喔!」军犬用力吠叫声音足以抵抗大地海洋。牠企图用身体抵挡海浪,却只能在里头打滚。主人笑了。军犬也开心了。
会场广播,表演时间已到。喜欢表现的主犬们纷纷带到场中央,一个一个的展演。鼓噪训犬区区主再表演的人依然围绕在主人跟夏董身边。原来的地点,原本的场景,人事已非。
「我不行了。不要叫我表演了。现在只有军犬牠可以表演。」
「别怂恿他了。他都说不行了。」夏董忽然站在dt身后说话。军犬的叫声像是应和夏董。夏董拉着dt离开。「你在这,大家是不可能放过你的。」
「我跟这场趴体好像格格不入。」
「怎么会呢?这是近乡情怯。你还想站在众人面前表演吗?」夏董说的让dt笑了。他们远离众人,坐在沙滩上,共看太阳西下,直到夜晚模糊了彼此脸孔,仍手牵着手,牵着自家爱犬,像一对携手度余生的欧吉桑。
微微灯火亮起,饭店那儿已经准备好了晚餐,是自助吧。外头的圆桌已经三三两两的有人入座。主人牵着军犬找了个位子,等着夏董、阿布苏曼取餐来。军犬窝在主人脚边,等着主人丢下的食物。苏曼站在阿布身边服侍用餐。
夜晚海滨起大风前,主犬他们回到房间。门关上,夏董已扑上dt,两人跌进柔软眠床。他们开始肌肤亲密,褪去了阻隔彼此的衣服,回到男人最原始的状态。军犬看着床上的主人跟夏董缠绵,牠的狗屌是坚硬的。主人抚摸男朋友和抚摸军犬的方式是不一样的。主人的表情、声音、情绪、反应都随着男朋友而不一样。牠没有看过这样的主人。牠有些嫉妒有些安心。
随着两个男人的激动射精声,军犬屁股围住尾巴的那圈肌肉格外紧缩。
擦了精液的卫生纸团丢下了床,滚到了牠面前。混杂着两个男人的味道,牠低头俯嗅,依然清晰可辨主人与夏董两股不同的味道。主人下了床,手指头上还有些许津液,军犬抬头看着主人,他伸了手,牠便张开了嘴,吸吮。是夏董的混杂着主人的汗水。
「你要一块洗吗?」主人望着床上的男友。「你先洗吧!我想躺一下。」
趁着dt盥洗,夏董站在军犬面前:「你会难过吗?回到主人身边,可是主人身边却有了另个人。」夏董说完,便往房间的单人沙发坐去。「你很幸运。你是dt的狗,他爱狗成痴。」他倒了杯酒,翘着脚,独自的喝着。「男朋友是不会跟他的宠物吃醋的。我一点也不嫉妒你,那你呢?」
趴体在第二天下午三点结束。这之前陆陆续续已有人离开。而夏董隔天一大早因为有会议也先离开。原本dt也想一块走,但拗不过阿布要求送一程,他只好留下来。阿布为了观察现在圈内贞操器具,拚命的跟使用者还有些持钥者交换意见,顺便秀着苏曼身上的款式。
主人坐在旁边的阳伞下休憩。时间过得缓慢,空气里的声音和味道都刺激着感官。有人走近。主人昨天并没有见过这个人,大概是今天早上才来趴体的。
「你对牠似乎很有兴趣?」主人见到陌生人说着。陌生人似乎对他脚边的军犬兴趣很高。想看却又不敢正眼。「你可以站近一点!」陌生人胆怯的往他们挪近一些。军犬见到小威站在牠面前,但丝毫无损一分军犬的模样,头的角度维持,腿依然张开展示着狗屌。「你有养狗吗?想摸摸牠吗?你可以摸。」
小威颤抖的伸出手,军犬没有躲避,头伸直,让他的手摸着牠短短的头毛,牠的头靠近小威的身体,用自己的身体蹭着小威。「我曾经被人调教过,那时候我很害怕,可是他让我很安心,愿意把自己交给他。」
「然后呢?」小威说起了接受第一次调教的事情。因为对方想要回到主人身边而无法继续调教他,转而在网路上寻觅。好主难寻,只能在茫茫人海中寻寻觅觅。付出了几次真心,被伤了几次,真心被践踏破碎,最后拾起的真心都是黏贴修补布满伤痕。后来反而当起主人调教起奴隶。
「你想当狗吗?」主人开口问。
「想⋯⋯」小威胆怯的回答。
「你不觉得穿着人的衣服很难过吗?」听到这话的小威有些迟疑。「狗会穿衣服吗?」dt严厉一说,小威虽然畏于旁人眼光,仍赶紧脱光衣服。小威手拉着内裤头却一直脱不掉。「把内裤脱了。」dt拉了狗链,军犬便往主人身上靠。「当条狗就要像牠一样毫无畏惧的把狗屌露出来,让大家都看到一条公狗的骄傲!」小威脱掉内裤,充血的老二便缓缓抬头。小威的双手想挡住胯下却又不敢遮掩。「跪下!」dt话一出,便把小威给镇住,双腿便跪了下去。
「你这段摸索的日子不会白费的。」
dt跟阿司借了临时用的项圈跟狗链。「今天剩下的时间,你就跟着我们吧!」小威汪汪叫。主人不满意叫声的往牠屁股上打。主人使了眼神,军犬便拉长身体,拚命狂吠,做了一个完美的示范。
「没有被虐过的主人,他的生命是不完整的。不知道痛的人怎么给别人痛呢?」
趴体结束时,大家用力的给彼此掌声。大家跟dt约好下次趴体见。主人为小威解开项圈。「辛苦你了!」跪在地上的小威有些不习惯的回神,意识到自己已经被解下项圈,得回复人型。他被主人从地上拉起。
「他呢?」小威指着军犬。
「牠要一路爬到停车场,才会愿意解下项圈。搞不好牠根本想这样搭车回家吧!是吗?」军犬用力回应主人。小威一脸不可置信,他不敢相信真的可以做到。他被这样的调教权威震慑得站在原地不动。
牵着军犬向前的主人察觉回头:「想继续接受调教,打电话给我。」
「如果我还有困惑呢?」
「那就用力的解开困惑。勇敢的在SM圈里泅泳,不然就离开吧。这个世界很大,值得探索的不只是SM而已。」
回家以后,主人没多过问我跟小威的事情。最好不要问,不然要我在主人面前说自己调教别人的事情,简直是让自己无地自容。偏偏主人在看阿司寄来的侧拍照,想起了小威,把我叫到面前来,暂时回复人型跪着应话。
「你是调教小威的那个人吧!」dt猜中了。「看那时候小威的神情就猜得到一二。」
「对不起,主人!」我把头磕到地上,翘着屁股和尾巴。主人拉着尾巴而我得努力的不让尾巴被拉出身体。
「你已经可以调教别人啦?」我不停的磕头道歉。「那些被你调教过的人,看到你现在的模样,不晓得会怎么想?不过小威已经看过你的狗样了,而且为军犬折服了。」主人放了手。
「他有连络主人吗?」正跪的我问。我的臀部离地板有段距离是为了尾巴。
「没。也许他还要一段时间才会想调教。」
「如果他来找我时,我已不在这世界了,到时候就交给你了。」
「主人!」
「让你试看看。调教别人,对自己也会有帮助。」
「主人,可以不要说这样吗?」我不顾人或狗的状态,俯身在dt脚边,用身体磨蹭着。
随着dt状况愈来愈差,原本还当空中飞人的夏董,决定加快速度,把重心转回台湾开分公司,也已吩咐房仲留意温泉别墅,打算置产。「亲爱的,戒指还放在你左边口袋吗?你还想跟我结婚吗?」dt静静的闭上眼睛,只见夏董握紧他的手,像是握住最珍贵的礼物。
「宝贝!从跟妈妈到德国开始,我便以为自己这辈子已经永远失去你了。我一直很感谢大宇宙让我在这么多年以后,竟然可以拥有和你相守的这些年。和你结婚已经是我的奢望!在德国你没答应后,戒指一直在我的左胸口。」夏董从最靠近心脏的地方掏出了戒指,他亲吻了dt的手背,吸吮了dt的手指。「一切都来得及!从前年轻,我没有能力决定自己的未来,可是现在我有。我要我的未来有你!」
「我知道啊!谢谢你让我回来!让我回来台湾。」dt和夏董每一次提到死亡,仿佛都像是随时就会发生,每一次提及都是一次慎重的诀别。他们说话相当平静,手握着手。军犬就窝在主人与主人男友脚边,时间仿佛为他们停止。落地窗外的木板平台是他们两个最喜欢共看星星和月亮的地方,躺椅上,他们经常聊着聊着,主人便睡着了。夏董抱着他进屋到床上好几次。夏董总在安顿好主人后,独自搭着停在外头的专车离开。鲜少留下来过夜,只为了让dt一个人安稳的好睡好起。
最近的清晨,dt常常因为咳嗽而无法睡,无法安稳的主人披着衣服便坐在客厅沙发。咳尽以后,坐着便是一个早上,偶尔舒服时才可以在沙发上睡一会。
「你屁股还有三把火吗?」主人看着光溜溜的我走在家里做着家务事,忍不住的说。
「军犬很强壮的!」习惯了裸体生活后,穿衣服反而不习惯。即便寒流,依然不改。
一旁沙发上的夏董,放下手中的书,看了主人跟我一眼后,又回到他的原本视线。夏董在台湾收了一个奴隶,是锁贞操带的,花了些时间才让他乖乖诚服。听说是公司里的经理。之前曾短时间担任夏董的特助。虽然对方在网路上的那场除毛秀是我替主人设定连线,也跪在主人脚边观赏了这场表演,不过我跟他没有太多接触,仅仅点头之交。后来这位贞操奴的认主趴体是主人最后一次参加SM活动。
天无所求的清澈,夜亦无所求的宁静,月有圆缺,人有聚散。离别是真的。军犬窝在主人脚边,享受着主人大手的搔头。主人的手不动了,静静的垂在军犬脸边。dt走了。他安静得像睡着了般,枕在男朋友的肩膀上,脚边有着自己的爱犬。夏董的手就放在dt脸上,他无语无表情的了然于心,将头靠着dt,让两个人的头发交结。
「你的人生是圆满的。月为你皎洁,风为你歌颂。」夏董摸着他的脸,额头紧靠着,不停说话。
夏董和dt的朋友们处理了dt的后事。依照dt的遗愿,仅将尸体火化,不做任何宗教的仪式。主人回到他想要去的大宇宙。主人的逝去,如从我身上割去了一块肉,淌着血,伤口再也不会好起来,连同我的三魂七魄一块消散。我像个稻草人般,只存在着身体。
「dt走了。你要怎么办?」夏董俯看我问。
「我不知道。」语毕倒回我的地上。之前主人虽离开,但我们始终知道他还活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像玩捉迷藏的小孩般,等着被发现。而如今主人死了,从活生生到死重重。一副身体送进了以后,便成了一坛骨灰。再也没有体温再也无法拥抱。我最爱匍匐磨蹭的双腿从这世界上彻底的消失了。
夏董的双脚和主人的不一样。即使高高耸立在我面前,我也毫无感觉。主人喜欢我磨蹭他男友的双腿,我会照做。主人不在了,我也失去了一切。「我的尾巴跟项圈呢?」躺在地上的我望着夏董的脚说。
「烧了。我烧给dt了。你再啰唆,我就把你也烧给他。」夏董从沙发上站起,他严肃面孔让人噤声。
「你就在地板上待到想起来为止。」
夏董一日一日一周一周的来,狗碗里的食物时常都是毫无减少。「阿忠!」夏董蹲在军犬身边喊。「阿忠你还是不肯回来吗?」夏董站在军犬身边问着。军犬无神的双眼望了望他,然后又趴下。
「你再不吃喝,你会死的!你这么想跟着主人一块走吗?」
明白饥饿是身为动物的本能,渴了就要喝,饿了就要吃,可是我吃不下。我只想静静的躺着。属于地板的我,尽管阿清怎么踢怎么弄痛军犬,牠还是觉得沉重,只想赖在冰冷的地板上。军犬知道这间屋子还有人进出。军犬吠叫不出声音了。
「他再这样下去,我会强迫灌食的。」夏董淡淡的说。
「夏哥,我相信你会把dt的军犬处置妥当的!」阿司说。
「dt⋯⋯」阿清支吾其词的说不出话,只重覆着dt、dt⋯⋯
「dt只是顾及到你不是调犬的主人,我相信你还是会把军犬处理到好的。」阿司摸着军犬说话。
「不管我做什么,你们都同意吗?」阿司点头,阿清无语。「即使会永远失去军犬,阿忠他会抛弃军犬的身分,你们也愿意让我做这个决定?」阿司再点头,阿清哽咽。
「已经失去dt了,不要再失去了!」
这季就要过去,这天夏董开了铁门,军犬并没有因为有人进来屋内而有任何反应,有陌生人又如何般,依然冷淡的躺在地上。眼神呆滞也看不清楚。夏董身后还有另个人,那个人超过夏董,往军犬走去。「阿忠,我能做的就是到这了。你要不要回来就看你自己了。」夏董离开的时候,转头说着:「dt,我觉得这样对他比较好。你一定也会这么认为吧!」
那个人踩着高跟鞋,她不敢相信眼前躺在地板上赤身裸体的男人是她曾狠下心放开手的阿忠。她已经辨别不出来他是当日海边上的牠了。她没有丝毫害怕,她蹲了下来。军犬看了她,不是主人,所以闭上眼睛,又睁开眼睛,因为是记忆里熟悉的身影。「怎么会变成这样!」她的手摸在军犬的毛上,手指穿越发丛。「阿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阿忠,我让你离开我,不是要让你变成这副模样的。」
「阿忠,我让你离开我,是要让你和dt开心快乐的在一块。不是这样的,他怎么可以把你伤成这样!」
「回来吧!回到我身边!即使你遍体鳞伤了,你还是我最爱的人。回来吧!」
「回来我身边,像从前一样,让我治愈你一切的伤痛。」
她的眼泪落在我的脸颊上,她抓起我沉重的手,让眼泪在我掌心里灼烧。滚烫的泪水在我眼眶中流下,仿佛又像那日被凰女王救赎。她贴上我赤裸的身体,温暖的融化寒冰死沉的躯体。
「回来吧!」
「回到我身边!」
回来吧!回来吧!记忆被拉得好遥远。
穿过雾穿过光,我想要来到你面前。
费尽千辛万苦的来到主人身边的那天,军犬累得睡了,睡得很深。等牠再睁开双眼的时候,主人已经离开床了。 主人穿好了运动服和运动鞋。牠很快的跳下床,咬着自己的项圈和尾巴,来到主人面前。「你也想跟主人一块去运动吗?」主人拍拍军犬的屁股,两指幅扩张,狗尾巴就插回军犬身上。天未亮,还有些凉。出发前,主人蹲下抱着军犬,用双手稍微摩擦牠的身体。「等会动起来后,身体就会暖和。」军犬边跑边吠叫,牠发现新的走路姿势跑起来,竟然相当方便,跟得上主人的速度,也不吃力。
清晨遛狗,主人顺便让军犬在野外解决第一泡小便。一接近电线杆,军犬毫无扭捏的抬起腿,用力像射精般力道,将狗尿啪哒啪哒的喷向电线杆。主人笑着说:「看你抬腿尿尿,我想起你小时候。」军犬甩了甩狗屌,洒了余尿,狗尾巴受到余震,不断的摇晃着。主人抚摸着军犬,拍拍狗屁股,顺顺尾巴。
他牵着军犬慢慢的走着,走向一处可以眺望远方的转角处。军犬顺着主人远远的视线方向望去。朝阳升起的瞬间,他们都笼罩在阳光照耀之下。主人看着远方说话:「我把选择权送给了你,也许你会选择我,也许不会。」
「如果你选择的,不是成为我的军犬,而是决定成为一个主人,也许我会很寂寞,但我会很期待另一个主人的诞生,然后观察他是否有能力成为一个主人。」军犬望着主人,当主人缓缓转头的时候,太阳就在他脑后,光芒照耀而来,让牠看不清楚主人的脸。
「如果你选择的是继续成为我的军犬,我会把你留着,直到我生命结束的那天。」dt脚边传出军犬的啜泣声。
「之前你会因为我的离去,感到失望、难过、伤心欲绝,这些都是考验。在往后生命旅程里,也许我会先死去,到时候你应该会适应些。如果真的是这样,你再做一次选择吧!」dt擦了擦军犬的眼泪。
「我们回去吧。回去我们的世界。」
「阿清他们还在等着我们。」
「那个属于我们的世界。」
回去吧!
回来吧!